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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回声]琥 珀(外一章)
作者:吴晓川

《散文诗》 2005年 第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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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使了定身魔法,将生动的羽翼凝固为永恒的喑哑。将强健的角逐冷却成休止符般的守望。直至,你的欲望骤然熄灭;直至,你的辉煌定格成为死亡最后的冲动。
       当一切都归于潜隐,又都悄悄萌生;当一切都归于消失,又都包裹千般滋味。越过遗忘的日子和灰暗的雪,你们就这样邂逅,一滴松柏坠落的眼泪,一只昆虫虔诚的生命,就这样不经意间地濡染,凝固成了一个淡褐色的世界。
       许多年过去了,蛹还是没有蜕变成蛾,草籽也没有长出草来。还是闭上你淡褐色的眼睛吧,这将是你最后见到的颜色。
       当晶莹剔透的伤痕定格为恒久的苦涩笑颜,耸立的树杆下,你独对秋天,把最深的怀念埋葬在凝固的花朵里,望穿秋水。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寂寞,那寄栖的晶莹里紧裹着一团忧伤。
       打开生命的天窗,让所有的生命具有血液和思想,让露水、鸟鸣、阳光满足所有生命的欲望,让羞涩的躯体在森林深处绚丽地开放。
       你真的可以把孤独淡忘。点燃你,一朵磷火之花开过,袅袅升起的馨香,好像是在述说你的奇遇。在春天回来的路上,让我与你漫步同行。
       恐龙化石
       有一种无名的、永恒的力量,将生与死化作了比生更奇异、比死更深刻的梦。你就这样静静地站立,穿过亿万年封存的记忆,穿过白垩纪荒芜的草地,穿过大火之后饥饿的森林。你就这样孤独地站立,如同一个历经坎坷归来的游子,面对的却是完全陌生的故里。
       留在这座孤独的空屋里,你睁着空洞的双眼留意、探测变幻得多姿多彩的世界,侧耳细听各种新奇的声响,你像是在沉思许多不明之理。
       你这庞然大物,曾主宰我们的星球,你剽悍的身躯信步在平川、湖畔;你巨大的身影耸立天地之间,头顶云朵,身裹雾幔,傲视苍穹。
       后来,你的身影在月下匍匐而行,你的心懒于再看白昼,你便向遥远的旷野走去,那里栖息着许多孤苦的灵魂,那里有你的同胞兄弟。
       你是死于误嚼花草中的毒素吗?你是死于新星爆发时骤升的温度吗?你是死于食物的断绝吗?你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就这样静立,穿过寂寥的时间隧道,你是上苍特意安排的一具完整躯体,每一块刚毅的骨架,都镂刻着先祖不屈不挠的历史。你静静地回味着,所有雷雨闪电袭向生命中的疯狂。
       仰望你,在流淌着时间之河的展厅里,目光与目光对话,定格一个种族辉煌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