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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国外诗坛]罗伯特.普里特散文诗选
作者:董纪平

《散文诗》 2005年 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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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篮的误用
       那我们称之摇篮的东西,实际上是一件非常古老的发明物——一个神圣的科学家设计的秘密构造,她在她能向其国王解释其伟大用途前之一秒就死去了。多年来,它都坐落在她将其留下之处,强有力而又神秘——一种据说是如果适当应用就可以彻底改变世界的装置。国王试图解开这个秘密,就把摇篮置于每个家庭,并颁布告示,宣称任何能想出办法使其发挥作用的人,都将受到重赏。此后,你看见了派上每一用途的摇篮——高高天线顶上的摇篮,穿过空气飞翔的摇篮,水磨中的、树端上的摇篮,安置狮、熊、炸弹、火箭的摇篮——都完全无用。最后那古老的国王死了,摇篮不再有用,全都被束之高阁。然后新的国王、不同姓氏的国王代代相承,直到人人都忘记了摇篮和那国王及其争论。直到很久以后,人们才重新发现这些古老装置,并意识到,无论怎样,它们都最适用于摇抚婴儿———一种持续到今天的实践。而那才是摇篮的真正历史,和给予每个母亲(如果她只能学会怎样使用它的话)巨大而难以置信之力量的育婴室中的秘密解释。
       我刚刚错过的吻
       我刚刚错过的吻后来在另一个嘴唇使你紧张,但到那时它已经变得有点冷漠和残酷。它仅仅传递忧郁。我不知道它现在走向何处。很可能在别的嘴唇上使用又使用。每一次都磨损一点,更像那真正渴望的铜币。也许那时它将从某些公正的情侣那里抵达你——从某些不动情感的告别那里抵达你——如同一根从玫瑰上割下的梗茎。
       那朵没有对你的嘴唇进行实施的吻,相反,对多伦多进行实施,因为我不能在帕洛阿尔托摆脱它。它甚至在门多四诺沾染了我的嘴唇。我在一架凯旋喷火式机上,没有通过朝窗外歌唱,就能把它长长燃烧尾流留在蓝天上嘶嘶作响。它按时在秋天着陆于唇上,但它永远不会从其唇上被割去。我在水中洗它——它在那里。我在酒中洗它———它仍在那里。于是醉了,唱着你的名字,热切地含糊说出它,并燃烧在我那它对我显示过其红边、其手臂及其没有四处走动的腿的大脑之中。它悲伤地对我谈起过衣物,谈起过那它未躺下的床。多么悲伤的哭泣者啊!它在雨下面拖拉过我。擦不掉。擦不掉。想要最终止向那旧吻的墓园,每一朵吻都带着其被否认的玫瑰幽灵般四处溜达。每一朵吻都带着其日落的新星熄灭于其墓碑上的琥珀之中。啊,它的每一次停止的发作都在那里驱使下来某种枯萎着的白浆果的汁液。
       博物馆里的上帝
       博物馆里的上帝现在看起来不那么神奇了。他们给他罩了彩色玻璃又愚弄他。他们用录音磁带上的消息和假设的在外面排成队的穿黑衣白衣的朝圣者来愚弄他。现在他在那里的玻璃下与神圣的奶酪在一起。甚至在铁丝笼中,那神圣的奶酪对他来说也合口味。可怜的老上帝。当那些假设的朝圣者大批大批走过他、评论着名誉时,他多么激昂地说话,又胡言乱语。奶制品!他们会叹息。想象吃着奶制品!
       许多年后,当他如此年老时,他们几乎忘记了有人说为什么不放他走的原因,但其他人却否定说那将会是残酷的。他再也不会回忆起怎样去搜寻他自己的食物,直至发现,此外,对他来这不再是合适的处境。因此那可怜的老上帝与恐龙和坦克以及水晶球留在那里面,并且像往常一样凭空想象起事物来了。后来他们对他为什么没有死的原因感到奇怪。为什么他还是那么多的尘埃——一种陈旧舌头的废话——甚至他现在无法爬动了,只是底座上修补得拙劣的一团。甚至不再是少数种族的成员了。只是一种不再值得注意的往昔之奶酪的提示物。最后当他们完全忘记了的时候,他们置上一块这么写君的标牌——“大概是一块陈旧的粪土”。
       怎样捕神
       你的眼睛之外,你的手制作一只钩子,你的言辞,制作一条精细的线,从你的担心和秘密的心之外,你制作绕线轴。作为诱饵,一本书就可以,一片奶酪加色拉。现在把一碗甘油放出去,在它的上面挂上最小的星星。或许在猫的最少量的咕噜声和肘子油脂上加上合成物。现在,在呼唤神之前,你必须为它布置巧妙的裂缝,以在其中夹住它的尾巴。然后,当它最终来吃色拉,就失误于你的钩子上。
       蜜蜂
       在我的灵魂中,那只大蜜蜂等待于诗歌的秃枝上,回忆着那它每只脚上都具有一条彩虹、沾染一千朵花的花粉都耗尽、又如同言辞倾向内部的时候。但这只蜜蜂却轻视隐喻,它不能像泡沫那样喷出嘴唇。这只蜜蜂渴望其对手,渴望其敌人,于是它飞向星星,它的大脚尖啸如一枚内心中空的火箭。在路上它发出一股充满无脸之人的喷气流——他们只有平滑的无表达的皮肤——他们的手指急抽于他们睡眠里的和他们转入太阳之时的梦中。一只蛾子在一颗星星上留下的标志是什么?当一个人从十层高的建筑物上把巨大的墨水霹雳扔下来时,他的血液形成的形状是什么?你将得了解这一点。为了去理解那当它看着自己在星星上的印痕时的蜜蜂之惊愕。啊……为了离开一只天使般的—— 一只更加灿烂的蜜蜂——一只有着星星物质的蜜蜂——肥沃的星星物质有其体制之外,被星星毒害,来回归我并且再次写诗,在那有着一种疯狂的理解的纸页上跳舞。疯狂于被限定在大地上,在人类的时间里,去再次在一种思维的花瓣中跳舞。
       爱如仿佛
       你的嘴唇是最初的嘴唇——那我从山峦、从星星接近的嘴唇——我如一只鹰扑下来抓住它扭动,抓得它发白发热。啊啊向下面深深呼吸于我的实质中,又带着事物的起源而离去——河流在自身上与鲑鱼和人类一起回归。凭借我内心中的落水跌下来——在岩石和波浪以及风中,直到我们两人都疲乏下去——被腐蚀成沙——我们的躯体被播撒在一千块上地上,失落于一百万次风中,甚至还在星际旅行者的靴子上。让我们解开打结已久的神秘事物,又缠绕于命运那长着十亿根指头的手上吧——它把我们扭曲得像这些冬天的树。让我们最终仍然耐心地走向她手掌上的诗篇吧——那朴素的诗行——“生活愉快”——仿佛一行行相生于一种共同的土地上———一种补充的雨水冲刷的土壤。肥沃于我们触摸以及我们做爱。仿佛石头不能保持其形状,月亮依赖于它。仙佛它完全都朝我们的爱情走下来,因为它完全可能会朝我们的爱情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