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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亮相]雪光之羽
作者:孙立本

《散文诗》 2005年 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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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憩息
       雪中,整个冬天没有交谈的欲望。而一些温暖的诗歌从内心出发,它们努力不让铺天的白雪掩盖住内已赶路的身影。
       也许,它们就是一颗颗倔强的种子,它们的任务是要传递和走漏春天的消息。
       也许,它们就是一枝枝饱蘸血液的梅,红唇笑傲严寒,铮骨撑起风雪。
       现在它们正留宿一张稿纸,灵魂在指间憩息。
       表达
       风说: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我不需要干粮、水、马匹和短暂的停留。
       花说:我用了一千零一个白昼等待,我蓄满青存的花期就要在今夜呼啸。
       雪说:我不是一盏盏暗藏火焰的灯,我只是在随意中人们拥有梦想利一颗纯洁的心。
       月说:我床前的地上没有霜,我流动的身体只为找回故乡的井水和银色的前尘。
       我说:我不奢望石烂或海枯,不奢望违心的誓言背上九只铜鼎,我的血在迎合了黎明的日出后,虚构的爱情更像一次小小的暗伤。
       雪光之羽
       满天的白,仿佛全世界的雪都搬到这里落户,仿佛全世界的雪,都操着各自的方言向你问侯和致意。
       雪光之羽随意散布,多么像窗外做活的焊工手中的金属管道,在时光的砂轮上飞溅出火花。
       隔着玻璃这是一种朦胧的风景,在我平开窗户的瞬间,银质的雪光却让我睁不开眼睛,让我无法再看清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
       真实
       永远只是在泥泞里晒干阳光,移动的身体偶尔在石头上歇脚,取出暗藏在里面的坚韧和一点点被风化的沉默。
       不需要留下消息,不需要结伴同行,孤独是最好的酒。甚至不需要在路上,碰见一些表情暖昧的面孔和平庸的花朵,这不是我期待中的生活和春天。像一条清澈的河流在童年的记忆中变了颜色,一个苹果也已失去了最初的味道。
       给我一根手指,我并不能够点石成金;
       给我一叶感动,我却已经泪雨滂沱。
       黑暗中我起泡的双脚依然在默默前行,我疲惫的渴望和这个世界一样,多么需要一片真实的光亮和声音。
       冥想
       黑暗中身体与床平行,没有一盏灯或闪烁的烛光照亮我起伏的心。
       十万雪花落在窗外,也许它们更像十万只孤独的白羊。我需要它们让内心的火车驶出站台,几十粒星火般的记忆是一个个沿途的隧道。
       它们最终会和黎明擦肩而过,但不会被时间和大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