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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亮相]行者(外一章)
作者:贾文华

《散文诗》 2004年 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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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黑色、白色、枣红色的凌马,不时爆一片响鼻;又忽地沃出草甸,箭一般驰向远疆。
       背上没驭骑手,唇畔不勒马缰,惟有一只密封的酒壶,还在颈下,将一泓六十度摇晃。
       蹽得大汗淋漓,颠得心花怒放,以至从蹄印到肺腑,都沾着百花和青草的混合香。
       从小就爱在草原的音箱中清嗓,天生就会用嘶鸣的长调喊太阳,永远把牧场叫故乡,从来都是认毡房为亲娘。
       羊 们
       在草原,羊聚敛友善的目光,寒冬腊月,凝眸不会冻僵。
       在草原,匕首如阴影摇晃,走向刑场的母羊,总想回头瞥一眼,还未见过血光的羔羊。
       在草原,别炫耀侠肝义胆,当真拎着性命去搭救风雪中的同乡,谁的凛然都比不上头羊。
       在草原,羊们习惯用朴素的青草,喂养淡泊的理想,未曾奢望,除了故乡,还有一座容纳白云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