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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阳光]从想念开始
作者:张 云

《散文诗》 2004年 第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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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午
       发觉风从西边吹来,一枚月亮流落风尘。
       我头顶上的瓦很薄,思虑和故事别在对面的树上,我只能想象在五月的水里,谁可沉睡千年。
       这个下午,一些鸟在笼中怀念乡村,它们回归于一声声轻叹,游离于久违的美丽语词里。我看不清它们的全部,它们停下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乡村的干草垛,从周一到周日,所有的草都有骚动不安,而这种故乡的极为普通的植物在我眼里常常成为一棵躲躲闪闪的树。
       失 眼 
       以简洁的方式知道脆弱的含义,关于失眠,我不想用一枚苹果来谈论,当我在旷野上空种植一片雨,当我的手指触到记忆中一根烧焦的羽毛,我的夜晚便毫无防范地丢失了。
       在夜里,我从喧闹出发向外走去,寻找大风卷走的草色和一只飞在故乡空中的风筝。有一种声音让我感动,这种声音来自遥远的秘密花园,来自乡村的一片落叶,来自一个女孩的长裙 子,来自己过去的刁;能再触摸的似水年华。
       —声不晌
        今天是静止的,—个人距离快乐很近,我纤常考虑应不应该碰上—场大雨。
       对着你清秀的面庞,我会想到高高挂起的秋天,想到火意的木偶,在一场来自天空的大火之后,我用什么礼物哄你入睡?
       折纸鹤的年代,谁在风中沉思爱情?我的诗歌被系在木桩上,天气变冷;你回不回来?
       需要补充的是,背着阳光画画,我想留一片能够保持沉思的地方。笔落到纸上时,听见有人唱一首关于机票的歌。在屋顶下,我只能望望天空,想想你留给我的园子,这是件幸福的事。
       草房子
        捍碎花瓣的人,想起草房。
       一群鸟从城巾的上空掠过,我相信那是风给予的快乐。而在这之外的是—个把自己钉在风里的女孩,从早晨到黄昏,从春天到冬天,更人的霜降之后,我想念她居住过的地方。
       从一座草房子开始,我对幸福的印象一直与这个女孩有关。黄昏的时候,我不知道如何给她写诗,或者说,我喜欢再想—遍,想得更分明一些:那座草房子。
       天空的高处
        天空的高处,是人片的云朵和种子。
       对于一粒常见的种子,我感情很深。我得到过—个暗示:—个穿红嫁衣的女孩将随一粒饱满的种子姗姗而来,我要赶在春天之前经过她的后园并用眼睛丈量自己在她天空里的位置。
        在故乡,一个女孩在天空高处种一片雪白的栀子,正是这一刻;寂静无边无际,而且我见过的天空和种子都是那么亲切和浓郁。
       在故乡,我听见一粒种子落地的清脆声响。惟一的一只白鸟从天上飞下来,作为一粒种子,我听懂了她内心透明的诗句。
       在这个下午,阳光很灿烂,天空高处是紫色的云朵和种子,那粒种子幸福的站立,在一个女孩的手掌下飞舞得纷纷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