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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阳光]纯净的钟声
作者:郝 镌

《散文诗》 2004年 第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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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一片风中的时间。被谁稳住?呈亮它柔和、悠长、光滑的一面。
       寂静从正面铺开、穿越着重建秩序的内心。谁的梦境把钟声诠释?微光轻启远夜的锋芒。抒情的手因你而壮实。
       这是怎样的叙述啊:让所有纯粹的想象,冰清玉洁;四散的翅膀,引领着守望迈向峰顶。
       谁的表白!已褪尽色彩,只容纳着流水般的自身;并触动着每一个方向之上的沧桑。
       冬 天
       穿过大风我们又回到冬天。
       一切被其它季节隐藏的物质,在对抗中凸现:枯枝、草根,以及一缕嘶鸣的琴声——退隐的色彩沦陷在过去,谁的影子与风暴重叠?
       这删削后的冬天,我们听到了远处的音响;我们注视到聚集根部的簇簇生命。
       闪电还在。它改变了形态。以冰凌接纳自身,平静而又冷漠地抒情,以寒冷、透明传递着内在的精神。
       落雷贴紧地面,融进遍地枯叶。火焰远逝,精神的灰烬保持克制的高度,以寓言的构思呈现意志。
       这个冬天。一股真实的气息,经过一个巨大的回旋,我们迎面相拥:彼此又恍若隔世。
       子夜新娘
       子夜的灯盏,被如水的明眸擦亮。沉睡的玉,呼之而出,风尘不染;盛开的红烛,饱满、柔和。我圣洁的手,捧起内心的洞箫;四散的声音,铺平了月光轻泻的道路。
       今夜,穿过岁月的风霜,我踏浪而来:采摘着子夜那朵至静至美的玫瑰。
       谁的微笑已在烛火中跳跃?我仰面承接:子夜丝绸的光华中,一朵美丽的姓氏,便是一座透明的果园。火焰的中心,最初的雪,纯净、晶莹,并且玉碎一地。
       被风吹开的光
       夜在头顶。每个路口都有人执意停留。这样的流水里,谁的回旋显露伤口。
       正是秋天。一棵大树枝叶凋零。风吹过来,穿过我今夜的诗篇。我想象到:一支乐曲里如冰的道路,已被开凿。
       还有谁一如既往地收藏:记忆、隐喻、和核。愈退愈宽的雪地,谁能弄响散碎一地的鸟语。
       微光闪现的河流
       断水的河滩,船的呼喊在加速。湿润从词里溢出。盘旋的长风在体内蠕动。
       谁的微光临照我?惊醒的目光跳跃。风暴的中心,一朵花的微明,俯照黑夜被伤害的全部。望着自己叶片般的身体,突起的茎脉如琴弦。谁的角虫摸让我?目土口泉涌?
       流星掠过头顶。一闪即落的惊悸。我挽留的手指,无法触及黑夜的灯火。你我古老的血液,随着河水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