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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笛雏声]阳光前凋谢的花朵
作者:陈丽媛

《散文诗》 2004年 第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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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那个夏天似乎还在倚着记忆酣眠,我孱弱的身体生动不了往日的语言,因为你背对我离开的日子,已经走得太远。
       一不小心,在黑暗面前打了个趔趄。它笑了,要我承认当初究竟是虚无还是真实。
       我转过身去,未来整个儿跳到了我身后。
       是不是虑无因为无法倾诉面虚无?是不是真实因为疼痛而真实?
       二 独坐在回忆里,轮回于天堂与地狱的交替。
       仿佛—切都随之老去。石头、时间,还有因为你我而苍老的故事。
       我又看到了那些时光,因为我等待的意境而显得异常生动。我以光明辨别生活的方向,却无法感知生命的欣喜。
       因为,从光明的罅隙衍生出来的美好,仅仅存活了一瞬间而已。
       三 我想象着那些被我省去的时光,我始终不明白它与记忆有什么关联。
       就像雪不能被时间保仔,就像我正在用跳跃的句子,支离破碎地描述。
       没有细节,只是一 个意向,并且不能脱离我的灵魂而独自存活。
       仿佛忘却的孤独和难以忘却的痛楚。
       当我循着记忆的楼窗望去,它不能因为赏心悦目而被称之为风景。
       四 关于我们遥想的那片爱的伊甸,至今还停留在黑暗的河口。
       或许,那段永恒的告白正是离别的预言,将葱茏的爱恋扭转到幻火,我无法用晴朗编织我最初的向往,我干裂的嘴唇叫不出它的名字。
       当我闭上眼睛,时间漫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我用泪笑着向那段叫光致词。虽然我领会不了其中的奥秘,但我得感谢那独的隐痛,总让我在虚无的梦境里苦苦买醉。
       五 我已经告别了花期,向阳光、空气、土壤呈上了我最后一丝笑靥。
       尽管我早知道会有衰老的一天,尽管时光曾在短暂里漫长,又在漫长里短暂。
       但是,从稚嫩到成熟,从开放到凋谢,是生命的必然,我便是在这生命的必然中消逝了渴望。
       当时把头深埋起来,不经意地,又将你想了个遍。
       还剩最后一 些时间,我要为爱作—段祭言。
       六 这人概是我命运的惯性。
       譬如不可篡改的结局,譬如不得不途经的过程,譬如我定诗时的无奈与抗拒。
       我没有背弃,却又无力唤起。
       当—切声音都开始渐渐隐退,不知你会不会呼吸到,我埋在泥土里无家可归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