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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罗盘]大 雪
作者:小 凡

《散文诗》 2004年 第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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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里旋转着遥远的家园。雪悄悄降临,应该铭记昨夜的寒冷以及高脚杯里蕴藏的温馨。
       回眸,早已不是往日的山水。时间正沉淀着喧嚣的水声,昨日的书斋寂寞寸生春草寸生。
       终于大雪如期而至,回到城市的内心,带着每一个细节写满的一诺千金。
       雪花将生命覆盖,又演绎另一个开端。大雪化雨,流经你缺水的门前。一枚清心与月共舞,今夜要梳理的是十年前磨剑铺陈的如海深秋。
       到底是谁在生命的尽头,一双手将命运的沧桑与真谛轻轻举起?到底是谁在看不见的时空里踯躅,悄无声息导演了百转千回?
       岁月之声撞击回音壁,在雪落时网尽了忘川之上的所有飞尘片羽。音乐沉默,爱情沉默。
       千帆过尽,谁与我饮尽这一壶悲欢?
       酒令将尽,谁与我默坐执杯向晚?
       流云如诉,诉不尽青春的遗憾。
       爱究竟是什么?不可跨越的万水千山。
       总有一种声音在心里穿行,雨点般的节奏让我握不住手中的笔。思念莫非只是为了粉饰一个旧时的眼神?总有缘份和命运巧合,总有分离的雨,注满昨夜的悠扬吟唱和涨落的潮声。
       季节的翅膀在飞雪中熟睡,只有我和灯火彻底无眠,并以风的姿势记忆所有的航程。
       此时一只白瓷小碟润如素玉,碧茶两盏。
        此时皓雪冰空,火静如梦,飘雪如烟。
       夜中有轻巧的灯花漫溢的墨痕,有古旧的钟声风起云涌,最高远的天空栖息在灵魂的寺院,一江春水,就这样将心事望穿。
       大雪中的歌声优美动人。笑影已旧,回首前尘,谁还能说自己不是一个怀旧的人?
       你的眉宇总是我年幼斜书的行草之间一点就破的斜阳,关于爱情的经典早已远远离去。
       如今简洁的生命里,熟稔的微笑正扶摇直上穿越你古老而凝炼的星空。烛花躲在文字后面狠狠心剪去了生命中的期待,晶莹的泪光在十年后缤纷地颤抖。
       在这个繁华的城市午后,我终于彻底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