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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声音]失落的麦粒
作者:达 娃 梦 阳

《散文诗》 2004年 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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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镜子
       照了又照,照了又照。我终于从镜中照出自己多年不变的模样。活动的手微笑的脸,一副莫名的形状。在远方交汇的一片模糊背后,我的眼睛失去了方向。凭印象那个世界距我们只一弩之地,它就像在玩捉迷藏的孩子屏住了呼吸。
       照了又照,照了又照。竟然照出自己和另外的一张脸十分相似,迷蒙的烟雾中,与那个影像渐渐重合。
       照了又照,照了又照。镜子是女人的一把随身携带的标尺,她用这把尺子衡量世界与人。
       梯
       这是我的脚,此刻,它穿着黑色的漆皮鞋,开始登场。梯子是一把破旧的木质机械,只有边缘依稀可见童年时攀爬的痕迹。我知道,它已呆呆地矗立在黄昏的风中瞭望多年。此刻,它如一把失音的琴弦沉默不语。我的脚终于又转向它,并沿着它的方向开始了一次熟悉而又陌生的旅程。这是必然的一次邂逅?还是巧合?压抑不住的一股潜流使得脚开始微微颤抖,而梯子则一声一声发出疼痛的呻吟,全不似儿时那絮絮叨叨的叮咛。气氛开始紧张,仿佛一下子被推到悬崖的边缘,这时脚忽然明白:脱掉鞋就好了。
       那一群白鸽
       圣洁的红手掌花瓣似的散落在雨后的草地。她们要在大地这个谷仓里寻找粮食。轻盈的步态踩着泥土,洁白的羽毛不落尘埃。而就在这静谧的啄食中,世界陷入喑哑的盲目,似乎一切都隐入水下而不着痕迹。
       忽然,谁的翅膀第一个发出起飞的声响。
       接着,蓝色的天空下白色的号角响成一片。大地开始倾斜,四周响起热烈的掌声。啊!是谁在暗中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