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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诗艺术技巧]梦幻色彩
作者:龙彼德

《散文诗》 2004年 第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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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入发掘梦和幻觉的领域,从潜意识中召唤出神秘境界来,这是兰波诗的特点。在他的散文诗中,我们也看到了同样的梦幻色彩。
       散文诗集《地狱一季》,大概写于1873年。诗人排了字,但因穷困潦倒,付不起印刷费,锌板成形后,在“地狱”(地窖)中睡了整整28年,直到1901年诗人死后5年才问世。
       这是《地狱一季》的节选。刺激我们感官的是超常之人 (“苦役犯”),超常之事(“满天烟火弥漫”,“饥饿,焦渴,呼叫,跳舞”),超常之声(揪心的声音“反正是死尸一具,你是杀不死的”,请求宽恕的呼叫“你们搞错了”,还是鼓声)……所有的秩序全被打乱。多的是理性的颠倒,余的是病态的狂热,从中召唤出一个神秘的境界,曲折地反映了诗人的叛逆心理。
       如果说第一段我们还分得清作为诗人的“我”与作为苦役犯的“他”的话,从第二段开始这一界限就变得模糊不清了。“只有一个声音把我冻结的心揪得紧紧”,可以理解为诗人的倾诉,又何尝不可以理解为苦役犯的自况呢?那个请求宽恕的呼叫,与其说是诗人的耳闻,不如说是苦役犯的申诉、表白更好。正因为受到了种种不公正的待遇,所以作为苦役犯的我与作为诗人的我在这里取得了同一性,才发出如此愤世嫉俗的谴责,如此咬牙切齿的诅咒:“我是一匹兽,我是黑奴。但是我可能得救。你们是假黑人,你们这些狂人、暴徒、贪鄙的吝啬鬼。”“在这个大陆上,疯狂正在不怀好意地到处游荡,俘虏穷人当作人质。我已进入恨的子孙后代的真正王国。”正是这主客的错位,加强了幻觉的成分。
        作品的用色奇丽而鲜,一如兰波的诗。如“我突然看到污泥秽土都呈红黑二色,就像邻室灯火晃动中的一面明镜,林中埋藏的珍奇!我惊叫:是幸运,是机会,我看到满天烟火弥漫;于是,财富珍奇如同一场大火那样燃烧,如同数不清的雷电喷涌进发。”这里既有世人称道的兰波的“词的炼金术”,也有后来明确为超现实主义的诗派的诗法(难怪超现实主义者把他尊崇为英雄)……这一切,都大大地加强了作品的梦的氛围。
       幻觉加梦,便组成了这首诗的梦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