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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书零香]萨克雷的《歌谣集》与《玫瑰和指环》
作者:潘小松

《博览群书》 2002年 第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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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克雷的《名利场》因为杨谟的翻译在中国广为流传;他的《潘登尼司》也有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的译本。中国读者不太知道的是,这位辛辣幽默的作家还是个诗人。
       1911年,为纪念萨克雷百周年诞辰,伦敦约翰·莫瑞出版公司(JOHN MURRAY)出版了26卷本《萨克雷著作集》(THE WORKS OF WILLIAM MAKEPEACE THACKERAY)。我手头有的《歌谣集》(BALLADS)和《玫瑰和指环》(THE ROSE AND THE RING)就是构成《著作集》第15卷的内容。这本书是伦敦菲利帕·法塞特学院的旧藏,插图丰富,印刷装帧大方。卷首有萨克雷女儿(LADY RITCHIE)写的长序,读来亲切而饶有兴味。1855年10月27日,萨克雷从美国波士顿为初版《歌谣集》写序道:“这些歌谣是过去十五年里写的,现在由作者从原刊书报杂志中搜集起来同时在英美出版。英美的读者对本作者的散文体故事是感兴趣的,他希望他们惠顾自己的小诗集。”
       有时,人们把萨克雷的歌谣同他的素描相比较,认为两者都有题材广泛,轻松自如,自然天成的特点。萨克雷以歌谣的形式表达了各种情绪:“有时谐谑,有时严肃;有时说教,有时开怀大笑。”萨克雷十八岁在剑桥读书时就开始写诗,投稿的对象是《势利眼》杂志,第一篇寄出的诗是《汀巴克土》(TIMBACTOO。
       在非洲(世界的一个地区)
       人们的皮肤是黑色的,他们的头发卷曲松脆;
       那儿有一个人们不知道的地方,
       一个大城市,叫汀克巴土。
       一两年后,萨克雷在魏玛写起较严肃的东西,也翻译了一些德文诗歌,据说译文还“很美”。诗人兼翻译家赫尔曼·梅里维尔说:“请记住萨克雷是个诗人。”乔治·梅瑞兑斯说:“萨克雷在魏玛对歌德甚恭,这并不影响他指责少年维特的病态。”萨克雷翻译过《少年维特的烦恼》。
       萨克雷二十二岁正式以文学为业。据女儿回忆,他的诗歌产量并不比散体文少。1841年《给我的鼓编年》(THE CHRONICAL OF THE DRUM)出版,里面还收了《拿破仑的第二个葬礼》。这本当初卖几便士的小册子,到他女儿写序时,已经是文物书的价格了。
       萨克雷写诗时情绪往往比写小说时激动,他会在房间里焦躁不安地喊:“又浪费了两天,什么也没干出来。四个上午才写出六行。”
       我的歌除此外一无所值;
       我丢下疲倦的笔,
       祝你健康,希望你仁爱,
       像庄严的圣诞……
       百年诞辰纪念版《著作集》里的歌谣集序言有许多插图和手稿影印,文字被割碎而显得有些凌乱,但第一手材料还是丰富的。可惜年代久远,有些故事只有当事人知道或感觉兴趣了,这里就“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了。
       《玫瑰和指环》写于1853年冬,作者当时在罗马。初看像是童话故事。实际也是童话故事。将童话故事以梗概的形式介绍,我以为是对想象力的一种亵渎,所以不去尝试。这篇用金笔写出的作品是作者的偏爱“子女”之一,还亲自配了素描插图。“我弄坏了红宝石笔,不能直写了,于是用金笔写完草稿,可是金笔无法斜着写。”萨克雷有许多金笔,但只有一支是他真正喜欢的。这就是写《玫瑰和指环》的那支。这支无法用了,他多有抱怨,干脆换成鹅毛笔。“父亲的笔和写字台似乎是他的组成部分,就像他的怀表和眼镜。”“真是高兴。”那支金笔从罗马写来:“昨天看见一些孩子享受女孩子们的款待;小家伙们指环般围着M跳舞。A在客厅里同一个稍大的男孩在一起,那男孩却一声不响地喜欢我家隔壁小要饭的。”剩下的故事你自己去想象吧。或者去读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