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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冰上的伊甸园
作者:约翰·博思威克

《青年文摘(彩版)》 2007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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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来到雷麦瑞海峡!欢迎来到南极!黑色的玄武岩和冰块组成的墙壁,高达300米,宏伟地耸立在狭窄的海峡两旁。航行在这些高大的山谷之间,你会产生绝对真理近在咫尺的印象。
       我们的船长是个彪形大汉,留着平头,有一个俄国名字卡拉什尼科夫——不过他可不像那种你可以开玩笑叫他“AK-47”的人。他驾船的本领如神枪手的枪法一样精确,他掌控着这艘长达117米的驱冰船,穿行在冰山之间,优雅而又井然有序地滑行着。
       这里有着太多“人生仅此一次”的遭遇——裂开的冰河、驼背鲸、无忧无虑的海豹,以及繁盛的企鹅繁殖地——完全超出我的想象。我们最感动的时刻是,乘坐充气船贴近保护区甚至直接在企鹅的繁殖地里慢慢行走的时候。一群食蟹的南极海豹在陆地冰川脚下蔚蓝的水面上冲浪;海象一排排地躺在沙滩上,就像超级慵懒的肥胖雪茄,或者摇摇摆摆地跳进如一块岩石般的水里,在里边游泳;留在沙滩上的鲸鱼脊椎骨被晒得发白,就像史前的骨头螺旋桨。
       夏天的时候,蓝色的冰块咆哮着崩塌下来——“冰柜”的神灵们在进行每年的例行解冻。事实上人们常常忘记这里是一片“沙漠”,是世界上最干燥的地方。
       这是一片覆盖着2100米厚的冰块沙漠,拥有地球上70%的淡水。地球上最低的温度零下89.2℃就是在南极创造出来的。
       在鹅卵石的沙滩上,我们遭遇了许多企鹅,空气里就弥漫着企鹅繁殖区里的气味。过了一会儿,我发现“企鹅分泌物”的恶臭,还是比当地鱼市场的味道让人好受。巴布亚企鹅是最普遍的企鹅种类,接下来是帽带企鹅(脖子上有着一道小小的黑色“帽带”标志),还有一些阿德利企鹅和所谓的长冠企鹅。
       我们不断地被这样教导,至少要与企鹅保持五米远的距离,而与坏脾气的长毛海豹则要保持更远的距离,但是,那些企鹅却没有受到类似的教育。很快,它们就蹒跚着把我们包围了,事实上几乎就在我们的两腿之间。现在是夏季末,正是企鹅的繁殖季节。母亲们正在试图教这些笨笨的绒毛球后代一些基本的常识,例如:“是的!你要是哭,我就不给你鱼吃(通过反刍后再喙对喙喂食)。不要老是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我!对,这就是大海——现在就给我去学游泳,学捉鱼。”
       这时候,企鹅繁殖区就像是电影《三个臭皮匠》里的训练营一样丑态百出:一个巴布亚企鹅妈妈正滑下山坡,从它疯狂纠缠不休的孩子们中逃离出来;整个队列突然自己绊倒,哭闹着并刹不住车……
       在天堂海湾边还坐落着一个小小的阿尔米兰泰布朗基地。这里是我们所参观的英国、波兰和阿根廷研究基地之一。其实这里只是一个伫立在风中的锡制哨所:两个橘黄色的小屋,阿根廷旗帜在风中被撕成了条状。这样的“科学基地”属于几个南美洲国家,只是为了真正地“舞动旗帜”以加强他们对其中一些岩石和冰块的所有权。
       就天堂海湾而言,阿根廷宣称它同智利、英国共同拥有这里的所属权。据说,南极洲有一个传说,20世纪80年代时,一个基地医生也许因为在此被隔离时间太长而发疯了。当他听到消息说一艘轮船将前来带走他,也许还带着精神病人的紧身衣时,他说:“如果我需要走,那么其他人也一样!”然后就放火烧毁了那个基地。
       这就是南极。
       刘涛摘自《奢华旅行TOP10》北京时尚博闻图书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