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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电影的脸面
作者:晓 艺

《青年文摘(彩版)》 2007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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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名是电影的招牌,有一种说法“好的名字是成功的一半”,那么对于一部外国电影来说,好的译名则是翻译成功的一半。倘若一位影迷能够看懂外国影片的原名,恐怕会吃惊,一贯聪明的外国人何以把影片的名字起得如此平淡无奇。
       如今对外国电影的翻译已不是简单的直译汉化,而是对那些片名的再次加工、重新打造。这种重造在商业高度发达的港台地区表现得尤为明显,如1998年获第70届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的五部影片,除大名鼎鼎的《泰坦尼克号》外,其余四部都有令人眼花缭乱的化身:《渐入佳境》成了《猫屎先生》(港)和《爱你在心口难开》(台);《一脱到底》成了《光猪六壮士》(港)和《脱线舞男》(台);《好人威尔·杭汀》成了《骄阳似我》(港)和《心灵捕手》(台);《洛城机密》成了《幕后嫌疑犯》(港)和《铁面特警队》(台)。
       由于外国影片的原名往往非常简单平实,大多仅是人名、地名或其他名词,港台片商肯定不甘于这种乏味的招牌,故而要改成一种更有动感和冲击力的名字,最常用的办法就是将原名中的名词动词化,或加一个震撼力十足的形容词。于是,我们看到《速度》成了《生死时速》,《日光》成了《十万火急》,《百老汇上空的子弹》成了《子弹横飞百老汇》,《尼克松》成了《惊世谎言》,《迫切的危险》成了《燃眉追击》,《勇敢的心》成了《惊世未了缘》,《毒气室》成了《毒气裁决》,而《艾玛》则更为干脆,变成了《艾玛姑娘要出嫁》。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将地名“风云化”,这使得美国的城镇都弥漫着史诗的磅礴味道,如《赌城风云》、《芝加哥风云》、《迈阿密风云》。
       还有香港译名中的“风暴”一词:《赎金风暴》、《档案风暴》、《龙卷风暴》、《情色风暴》、《霓裳风暴》、《红潮风暴》⋯⋯至于台湾译名中所充斥的“追缉令”与“总动员”,到了混淆不清的地步,如《黑色追缉令》、《终极追缉令》、《火线追缉令》、《桃色追缉令》、《第六感追缉令》,我们很难相信它们就是我们所说的《低俗小说》、《杀手莱昂》(《这个杀手不太冷》)、《七宗罪》、《叛逆性骚扰》与《本能》。
       如果一部影片引起轰动,喜欢跟风的港台影人便要把其后来者与前者“系列”化,以求后者能沾上前者的光,哪怕这些影片既非续集,又没什么相关的“亲缘”关系。如《天煞》(原名《独立日》)一炮而红后,凡是跟外星人有关的科幻片均给它们带个“天”字,有《天袭》、《天魔》、《天茧》、《天威》等等,构成了好大一片天。
       台湾人则喜欢“捍卫”和“魔鬼”。他们把《生死时速》译成《捍卫战警》,《非常任务》译成《捍卫机密》,《连锁反应》成了《捍卫追缉令》;而施瓦辛格所有的影片都被冠以“魔鬼”字样,如《魔鬼战将》、《魔鬼杀阵》、《魔鬼司令》、《魔鬼总动员》、《魔鬼终结者》,《蒸发密令》成了《魔鬼毁灭者》,《真实的谎言》被译做《魔鬼大帝》,连他主演的喜剧片也未能幸免,《幼儿园特警》成了《魔鬼孩子王》,《威龙二世》成了《魔鬼二世》。
       对原名大动“手术”成了港台影人的习惯,许多大陆影片也未能幸免 :《遭遇激情》成了《北京秋天的故事》,《大撒把》成了《北京痴男怨女》,《黑骏马》成了《爱在草原的天空》,《被告山杠爷》则成了《没有原告的杀人事件》,而《离婚了,就别再来找我》这个名字明显不符合香港人的口味,于是成了《一个闯进我生命的女人》。
        吴源摘自《读库》新星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