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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故事]救心丸
作者:沈 湘/编译

《青年文摘(彩版)》 2006年 第0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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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大脑可储存一百万条信息。她大脑中那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条信息都死掉了,只剩下了一条——爱人的命。
       在美国阿拉斯加州,有一个叫拉利尔的村庄。村西住着一个美丽的女孩,莫尼卡,村东住着一个贫穷的男孩,阿莱斯克。他们相恋了。女孩莫尼卡的家人坚决反对,因为他们早就在阿拉斯加州城里为女孩物色了一个富有的人家。可莫尼卡却不同意。莫尼卡的父母说,村东的那个阿莱斯克,不但穷,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有一次在农场给奶牛挤奶的时候,心脏病突然发作,一头栽倒在地,还摔残了一条腿,要不是有人发现得早,差点就送了命。从此,他走路总是一瘸一拐的。
       莫尼卡铁了心不听父母的劝告,她的父母只好将她关在家里。莫尼卡的父母想,只要关一阵子,她就会回心转意的。没想到,一个月后刚将莫尼卡放出来,她又去村东找阿莱斯克去了。莫尼卡的父母只好再次将她关起来,并声泪俱下地去哀求阿莱斯克,让他放过莫尼卡,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阿莱斯克答应了莫尼卡父母的要求。
       阿莱斯克谎称自己已经有了心爱的人,希望了却莫尼卡对他的想念。没想到,当莫尼卡听到这个消息后,竟然精神失常了。
       这样的结果是谁也没想到的。不但阿莱斯克伤心不已,莫尼卡的父母也无限痛悔,早知如此,不如就让他们好了算了。现在自家的女儿已经精神失常,阿莱斯克还要她吗?要!阿莱斯克斩钉截铁地回答。于是,阿莱斯克将莫尼卡娶进了家门,并四处为莫尼卡求医问药。可医生告诉他,莫尼卡受了刺激,要想治好,很难。
       从此,莫尼卡成了村里一些无聊的人和小孩子们的开心果。有人拿一条小黄瓜就可以从莫尼卡那里换来一只大南瓜,拿几粒黄豆就可以从莫尼卡那里换来一筐玉米棒子。她甚至连父母也不认识,自己的名字也忘了。当别人叫她莫尼卡的时候,她没有一点反应。只是,令阿莱斯克欣慰的是,莫尼卡始终记得他的名字。
       莫尼卡的父母看到独生女儿变成了这样,不久便抑郁成疾,相继去世了。
       阿莱斯克要独自管理一个农场,每天他要做的事就是将牛群赶到有更多青草的地方,将牛奶挤好,第二天交给送奶工。因为他腿上有伤,行走不便,总是要费很大的劲才能完成这些工作。有一次,阿莱斯克突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在附近劳动的人们见状迅速围拢过来。这时,莫尼卡听到了众人的吵闹声,急急地跑过来。人们都嫌莫尼卡碍事,没有理她,继续抢救阿莱斯克,有人已经将阿莱斯克背起来想将他送往医院。可是,莫尼卡不管,她仍然一个劲地往阿莱斯克的面前凑,有人阻拦,她就乱抓乱咬。众人无奈,只得将阿莱斯克放下。只见莫尼卡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瓶救心丸,倒出几颗,放进了阿莱斯克的嘴里。不一会儿,阿莱斯克便缓过气来了。
       原来,阿莱斯克那天外出时忘了带救心丸。一旦病情发作,如果不及时服用救心丸,阿莱斯克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医生这样说。是莫尼卡救了他一命。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的莫尼卡,她的衣服口袋里居然天天带着一瓶救心丸,为的是万一哪次阿莱斯克忘了带,她好赶过去救他。
       从此,阿莱斯克外出时,再也不敢忘记带救心丸了,他不愿莫尼卡天天为他担心。
       没想到10年后的一天,阿莱斯克又忘记带救心丸了,他再次倒在了10年前曾经倒过的地方。当众人赶来时,莫尼卡也闻声赶到了。这次众人没再阻拦她。可是,当她将那瓶救心丸给阿莱斯克服下后,阿莱斯克却没再醒来。
       后来,经过医生检验,莫尼卡拿的那瓶救心丸已过期10年了。
        (一厘米摘自2006年6月1日《家庭主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