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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从政变上台的将军到开明的政治领袖
作者:王志俊

《中外书摘》 2007年 第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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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基斯坦总统穆沙拉夫,在国际政治与反恐斗争中充当着重要的角色。他是怎样夺权、如何治国的,却鲜为人知,本文介绍这方面的情况,以飨读者。
       空中惊魂 遥控政变
       1999年10月12日,发生在巴基斯坦的一场军事政变,令整个世界大吃一惊。至此,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穆斯林国家52年的建国史上有关军事政变又新添一页。作为这场不流血政变的领导者,时年56岁、戴眼镜、蓄着小胡子、一向不苟言笑的佩尔韦兹·穆沙拉夫将军,一鸣惊人,登上巴基斯坦权力的顶峰,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的焦点人物。
       当日下午,一架从斯里兰卡首都科伦坡起飞的巴基斯坦民航客机飞往巴国的卡拉奇。身为巴基斯坦陆军参谋长兼巴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的佩尔韦兹·穆沙拉夫将军,是在周末应邀到科伦坡参加斯里兰卡军队成立50周年庆祝活动后返回国内的。飞机抵达卡拉奇国际机场上空时,突然被机场指挥中心告知禁止着陆,要么飞到印度机场,要么飞往距卡拉奇以北二百公里的另一机场。穆沙拉夫将军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在密闭的头等舱里,他的助手把地面传来的消息报告了他:他已被总理纳瓦兹·谢里夫罢免。如飞往印度就会落入因核竞赛和克什米尔冲突而敌对的当局手中,后果无异于战场被俘;而飞往另一指定的国内机场便会被等在那里的警察逮捕,然后被专机押送到首都。在与助手们紧急商谈后,穆沙拉夫镇定地作出了决定:飞机不降落,在卡拉奇上空盘旋,等待地面的接应。
       与此同时,另一场较量正在地面紧锣密鼓地展开。下午5时,谢里夫总理刚任命原三军情报局局长齐亚乌丁为新任陆军参谋长,首都伊斯兰堡忠于穆沙拉夫的军队就开始了预先计划好的行动。6时30分,部队包围了总统府、总理府,占领了国家电视台和广播电台、电信局等重要部门,总理谢里夫和新任陆军参谋长以及部分内阁部长被软禁起来。
       而此时穆沙拉夫乘坐的飞机已在卡拉奇机场上空盘旋了近40分钟,油箱里的油一点点地耗去,只能支持最后五分钟了。当穆沙拉夫果断命令在机场强行降落的同时,忠于他的军队冲进了机场,夺得了控制权。当飞机停稳后,穆沙拉夫神情自然地同乘客们道别,然后下了飞机,同迎接他的卡拉奇驻军司令等心腹们在机场候机厅举行了紧急磋商。穆沙拉夫的女儿、女婿带着几名随行人员试图进入机场迎接父亲,都被担任警戒任务的官兵挡驾了。随后,穆沙拉夫在全副武装的卫队的保护下,没有理会纠缠不休的记者,立即乘专车风驰电掣般地驶出机场,向卡拉奇驻军司令部奔去。
       晚些时候,一身戎装的穆沙拉夫发表全国电视讲话,宣布谢里夫政府被“解散”,由军方接管。这位十小时前被谢里夫宣布解除职务的将军神情肃穆地宣读一份声明说:“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武装部队的介入是挽救国家的最后办法。目前,我能向大家保证我们国家的绝对稳定,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在这个有政变传统的国度里,军人们又以特有的方式发言了。一向低调的穆沙拉夫将军,因成功地发动了这场政变,顷刻间成了媒体明星大红大紫起来。
       军中骄子 实权在握
       按照巴基斯坦军队的传统,穆沙拉夫是最没有可能提升为将军的士兵。道理很简单:穆沙拉夫出生在印度的新德里,是少数族裔的穆哈吉尔人。这个少数民族原来世代居住在印度国内,1947年印巴分治前几天,年仅4岁的穆沙拉夫随父母乘坐最后一班火车逃离印度抵达巴基斯坦的卡拉奇。在他走后,火车上的穆斯林被印度教徒和锡克教徒杀害了。当时,巴军队中占主导地位的是来自巴北部省份旁遮普省和西北边境省份的人,所以来自“敌对国”印度的穆哈吉尔人备受压制,在军队中从来没有超过少校军衔的。穆沙拉夫破了这个例,他依靠的是自己卓越的军事才能。
       在卡拉奇,穆沙拉夫和他的兄弟读的是罗马天主教办的中学。尽管这个家庭中没有一个人在军队中呆过,但穆沙拉夫决定去当兵。他在1964年参军,并在巴国西北城市加吉尔的一所著名军校接受了严格训练。第二年,印巴发生了第二次克什米尔战争,穆沙拉夫自愿报名参加了特种部队,在前线与印军浴血奋战17天,最终荣获了萨纳德勇士勋章。从那时起,他就成了一名激进的民族主义者,坚信军人的职责就是为了国家利益而不惜牺牲一切。
       穆沙拉夫之所以能从一个少数族裔的士兵而问鼎巴国军界第一把交椅,除了他的为人忠诚、恪尽职守、战功卓著等因素外,还与他同谢里夫政府关系平和,且手握重兵有关。当时他统率的精锐之师驻防在旁遮普省的孟腊,邻近首都,堪称禁卫军,一旦情况有变,便可挥师入京“护法勤王”。出任陆军总参谋长伊始,穆沙拉夫将军的地位并不稳固,因为巴军内部派系林立,关系盘根错节,来自国内四大民族中的旁遮普族和帕坦族的军官控制着巴国近52万人的军队,两族军官互相倾轧,常常闹得不可开交。而穆沙拉夫的来自少数族裔,中立人士的背景此时帮了他的大忙,使他可以从容周旋于两派势力之间,从而不动声色地加强了对军队的控制。
       作为一个戎马一生的职业军人,穆沙拉夫言语谨慎,思维敏捷,性格刚毅,头脑冷静,这使得他在处理棘手问题时显得游刃有余。生活中的他不喜社交,尽管军衔在不断变化,但却平易近人,对士兵和军官一视同仁,一直以不摆官架出名。事实上,穆沙拉夫能在这次政变中得到军队的坚决支持正是源于这种内敛平和的个人魅力。
       穆沙拉夫有一个温馨的家庭。他的父亲曾搞过外事工作并驻过土耳其,他的母亲拿过硕士学位,堪称知识女性。他结婚后一直同父母住在一起,是个出了名的孝子,而他对当会计师的儿子和当设计师的女儿也充满了舐犊之情。虽然儿女都成了家,他仍然经常关心他们,在政务繁忙之余,尽量抽空同他们见面,以享受儿女亲情。夺权成功后,为了让公众了解谁在掌握着国家,1999年10月18日,穆沙拉夫身穿便装携妻子与孙女首次在记者面前公开亮相,展示了将军具有亲和力的形象和已贵为巴国“第一家庭”的风采。
       将相失和 反戈一击
       对于穆沙拉夫本人说,这次政变具有双重原因。一半是因为国家局势动荡,为保军队和自身的权力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另一半则是由于个人理想,早年雄心壮志的积淀。曾指挥过穆沙拉夫、现已退役的法兰克·汗在接受美联社采访时说:“穆沙拉夫早就想有所作为。他想把巴基斯坦从民主政治和军事管制的循环中解救出来。”此次政变无疑为穆沙拉夫青史留名创造了绝好的条件。
       兵权在握的穆沙拉夫之所以发动军事政变,是谢里夫总理想撤掉他,其根子却在于1999年5月至7月间发生在克什米尔地区的印巴卡吉尔边境冲突。在这场冲突中,双方投入的兵力多,持续的时间长,战斗激烈,伤亡惨重,且互相威胁要动用
       核武器,一时间闹得南亚地区充满了火药味,令世界为之惶然。
       由于前三次的印巴战争均以巴基斯坦失败而告终,而此次的军事行动却使印方损失巨大,从而让巴军出了一口恶气,威风大长,因此穆沙拉夫和军方视卡吉尔之战是一个军事创举和巨大成功。为了让政府和国民了解战况,他还陪同谢里夫总理观看了在战场上缴获的印军枪支。然而在冲突后期,谢里夫在不征求军方意见的情况下,顶着国内重重压力访美并签署了巴美华盛顿宣言,直接促成了穆斯林武装分子的后撤行动。印巴紧张局势有了降温,但巴国内政治的暗流却开始涌动,军方的抵触情绪很大。
       穆沙拉夫尽管不露声色地接受了谢里夫的撤军决定,但他的内心却从未真正原谅总理“屈服于美国而出卖国家利益的行动”。当被问及是否曾下令撤军时,穆沙拉夫话中有话地回答说:“如果是我下的令,那我就没有理由再担任陆军参谋长一职了。”卡吉尔冲突结束后,穆沙拉夫不辞辛苦,视察了几乎所有巴军防地,安抚那些心中愤愤不平的将士,独自默默地揽下了“蒙羞卡吉尔”的一切责任。这倒悄悄赢得了巴国内和军内主战派的支持,有效地将军方笼络在自己周围,从而聚集了日后与谢里夫叫板的本钱。
       而谢里夫似乎没把军方的态度看得太重。1997年2月,谢里夫领导穆斯林联盟在全国大选中以绝对优势击败对手第二次上台执政。他凭着雄厚资本向政治对手发起进攻并连连得手:先是修改宪法,削弱了总统的权力,逼得总统和大法官双双辞职,后又通过法院逼使政敌前总理贝·布托离开国土,远走海外。一时间,谢里夫在巴国内无人能撄其锋。1998年10月,谢里夫又开始尝试摸摸军方这个在国内政坛举足轻重的“老虎”屁股,在前陆军参谋长卡拉迈特要求给予军方更大的政治发言权时,他极为恼火,马上要求其辞职,卡拉迈特顺从了。这样轻易得手使谢里夫有点飘飘然了,他不顾军方的态度便放开手脚按自己的意图行事,先后派遣他的弟弟、旁遮普省省长萨巴兹·谢里夫和其他心腹访问美国,与美国达成了“孤立塔利班、协助捉拿‘恐怖大亨’本·拉登”等多项默契,以换取美方援助,可这些举动被军方视为“继续出卖国家利益并企图把外部势力引入巴国内部事务”,从而使总理府与陆军总部间的矛盾日益公开化。
       谢里夫政府在国际上面临的重重困难,以及和穆沙拉夫的暂时妥协,在某种程度上掩盖了政府与军方的矛盾。谢里夫的反对派不久前结成“大民主同盟”与政府抗衡。要求谢里夫下台的各种游行集会在巴各地持续不断。10月10日旁遮普农民集会,抗议棉花价格过低,有近百人被抓。城市中,物价飞涨,令城镇居民颇有怨言。尤其是连日来在全国各地发生的种族仇杀,造成近百人死伤,恐怖气氛笼罩全国。
       实际上,表面的将相和都是给人看的,谢里夫和穆沙拉夫都在暗地憋着劲儿为最后摊牌做准备。巴军方高官们于1999年9月18日和24日两度举行秘密会议,商定了一旦总理罢免穆沙拉夫军方将采取的措施,穆沙拉夫也开始加紧清除军中的亲谢里夫派。谢里夫自然也不是傻瓜,他对此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在得到军方两次秘密会议内容密报后,遂下决心先发制人。他选择在穆沙拉夫出国期间动手,以求打他个措手不及。哪知一向稳健而果断的穆沙拉夫及其手下早有准备,反应很快,行动迅速,而且完全听从穆沙拉夫的指挥。谢里夫一宣布要解除穆沙拉夫的职务,马上形成了军方和政府直接对立的局面,结果反而断送了自己为期31个月的政府,从高高的总理宝座上重重地跌落到军方的囚笼中。
       穆沙拉夫在政变后发表的讲话中为自己辩解说:“我们的军队一直在试图超越党派利益分歧的基础上,安定民心,挽救日益恶化的形势。我们也始终以国家利益为重,一直在不断地向总理反映这些问题。但事实上,他们从未正确处理过这些问题。我惟一的信念是使国家繁荣富强,这也是军队接管国家机关的惟一目的。
       稳定政局 谋求发展
       虽然穆沙拉夫不费一枪一炮就推翻了民选政权,但他在面对国内一些人的冷漠和疑虑的同时,还面临着巨大的国际压力。印度对他的夺权心存疑惧,下令印巴边界的军队进入高度戒备状态,并对巴的政局发展表示严重关切;美国政府宣布中止对巴的绝大部分援助;英国宣布冻结了向巴提供的支援;欧盟扬言要对其制裁……
       仓促上阵的穆沙拉夫首先着眼稳定国内局势。他反复向国人表明自己并非肆意生事,实在是出于对国家利益的维护,然后公开表示无意掌权,无意把巴基斯坦带回军事独裁的过去,他历数巴基斯坦风雨历程,表示保证为这个国家带来“真正的民主”:保证军事统治不过是权宜之计,保证跟印度化解紧张关系、全力克服经济衰退、杜绝高层贪污、整饬社会秩序。
       “军队是巴基斯坦稳定的最后一道防线,”穆沙拉夫在电视讲话中缓慢而平和地告诉国民,“我不会让人民回到假民主时代,而是进入真正的民主时代。我谨此向你们保证,按安拉的旨意,我会这么做的。”
       穆沙托夫言词恳切不用赘述,但是尽管他所说的与巴基斯坦人所期待的并无二致辞,巴基斯坦人还是报之以冷漠,有点激动不起来。如果说这是因为巴基斯坦人见惯了一茬茬的军事管制,那么他们也同样听惯了一届届政府首脑的慷慨陈词。在这个面积不到八十万平方公里,但却纵横交织着民族、语言、经济、政治问题的国度里,军管与民选政府的交替循环已使它陷入了一种怪圈、一种程式。
       穆沙拉夫深知,人们对他不仅在听其言,更在观其行。他以自己的老辣和干练,从长计议,不急不躁地开始“出牌”。
       他首先争取到了总统塔拉尔的支持。按照“廉洁、有能力和无争议”的标准,遴选了一些没有太深政治背景的专业人士,并带领这些由将军加专家组成的新内阁和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向总统宣誓就职。此举意在向外界尤其是美国显示,军方无意改变巴国的权力架构,从而为组建的过渡性政权涂抹上了民主色彩。此后,穆沙拉夫又迅速实行紧急状态,搁置宪法,中止国民议会和参议院,就任首席执行官。在此过程中,他小心翼翼地划出一条线,即宪法没有被废除,政党没有被解散,不是在搞“军法管制”,这与过去军人夺权后的运作形式有所不同,从而为其今后的进退和体制的“转型”留下了回旋的余地。
       为了缓和同印度的领土纷争,穆沙拉夫出人意料地抛出橄榄枝,命令巴基斯坦军队从印巴边境地区后撤部分武装力量。虽然此次后撤仅限于印巴两国业已划定边界的地区,不包括有争议的克什米尔,巴方还是得到了印度的积极回应。回想政变爆发的起因,是否将巴基斯坦扶植的伊斯兰武装民兵从卡吉尔撤出以结束武装冲突正是谢里夫与军方的主要分歧,军方当时主张采取强硬立场。但是现在,穆沙拉夫主
       动提出单方面撤军,其用意不言自明:如果印巴冲突得到缓和,穆沙拉夫主能腾出手来稳定同内政治,维护军事政变的成果。当然,他没有忘记做出绝不在克什米问题上妥协的强硬姿态,以照顾国内穆斯林保守政党的情绪。
       面对现实和潜在的对手,穆沙拉夫也颇讲究策略。他没有理会跃跃欲试的贝·布托从伦敦发出的要求加国的信号,反而说“她有很多问题”。至于谢里夫,他利用法律途径,指控这名前总理腐败、叛国、策划谋杀包括穆沙拉夫在内的PK-805航班所有乘客,把他推向法庭的被告席,并特意指出,是司法部门而非他决定谢里夫的命运。
       穆沙托人之所以敢推翻民选政府,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谢里夫政府在经济发展方面无所作为,国内经济持续衰退,外债高达320亿美元,出口不断下降,财政赤字扩大,国内民众对此极为失望和不满。因此政变成功后,国内民众甚至对国家失去的“民主”并不怎么痛惜,认为穆沙拉夫在国家危机时刻挺身而出,顶住了美国和西方的压力,显示了“英雄本色”。他从正式接管政权的第一天就在稳定政局的同时,把振兴濒于崩溃的经济作为金字招牌。他还顺应民众呼声,下大力打击腐败,在全国开展了反腐败清查行动,对拖欠银行贷款和贪污腐败者严惩不贷,两个月回收了80亿卢比的被拖欠的银行贷款。为取信于民,他带头公布了自己的财产。穆沙拉夫希望借助反腐败树立政府清正廉洁的形象,获得民众坚定的支持和拥护,同时理顺金融环境,为今后长期经济政策的顺利实施奠定必要的基础。
       穆沙拉夫坚持以维护国家利益为主,经过几个月的外交努力,尽管一些西方国家仍对巴新政权持“保留”态度、要求恢复“民选”政府、重建所谓“民主”等,但巴新政权并未关上与之联系和交往的大门,还通过派遣特使、协商债务和派驻新任大使等途径,积极开展对西方国家的“外交公关”,连当时的美国总统克林顿也出于自身利益,权衡再三,最终作出了在2000年3月份出访南亚地区时访巴的决定,这无疑加强了穆沙拉夫政权“合法性”的印象,凸显了穆沙拉夫政权的地位,堪称穆沙拉夫在外交上取得的一个重大突破,使自身承受的外交压力有所减轻。
       关于他何时向民选政府移交权力这一核心问题,穆沙拉夫面对记者连番追问曾抛出一句“我手头并没有这样的一台电脑,一敲键盘就能得出答案”。他的底线是“当我实现我对人民的承诺或者人民希望我离开时”。
       正当国内外议论纷纷、猜测四起之际,穆沙拉夫出其不意,于2001年6月20日下午宣布解散议会,解除现总统职务,并根据刚刚修改的宪法宣誓就任总统,以出奇制胜的军事策略登上总统宝座。他就任总统后发表讲话表示,他出任总统完全是从国家最高利益出发的,他不会辜负巴人民的期望,将继续致力于国家的经济发展。他承诺,此举不会影响巴的民主进程,将于2002年10月举行全国大选。
       2002年4月30日,巴基斯坦举行了关于总统地位的全民公决,在参加投票的民众中,有98%的人支持总统穆沙拉夫在未来的5年内继续出任总统。此次全民公决的效力得到了10月选举产生的议会的认可。
       这表明,由于国内反贪有力,军队大力助选,加之“9·11”之后国际反恐合作得到了美国支持,穆沙拉夫这位政变上台的将军已在民众中树立起一个亲民、诚实、开明的政治领袖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