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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岁月
作者:沙巴·冯

《青年文摘(绿版)》 2008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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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办公室后面的小河一再膨胀时,我知道,丰沛的雨季又来了。不过,这一季的雨水来得特别早,出乎我的意料,使我没有准备地承受了这一场雨的洗礼,它洗涤了我,洗涤我岁月的河。
       太平洋上的风姑娘,欣然接受北婆罗洲莽莽苍林的邀请,夹着一条长长的水带翩然来到北婆罗洲的上空,洒下清泉让热情奔放的处女林,显露出久旱逢甘霖的喜悦。
       在岁月的长河里,我摆一叶轻舟,从我生命的源头起航。
       河的两岸,有桃红柳绿的葱茏簇拥,互争艳丽;也有骨牌楼宇的森林,穿插其空;更有暗礁潜伏在激流中,让我们的旅途充满崎岖和不安。
       激流中,也许只有错过停泊的岸头,才能觅得柳暗花明。人的一生中,难免错失良机,与幸运失之交臂。
       我们的小舟,就常常在岁月的河流中漂流。这一季春雨,扑打着我的窗口,敲响我每一个梦境中的时钟,狂嚼着我的梦,这才发觉我的梦境如此苦涩难咽,便把破碎的梦吐在玻璃上,让碎片模糊我的视线。
       我在河流上狠狠地触了礁。而风仍不肯停歇,依然在广阔无垠的星宇下旋舞,旋舞,舞得精彩,舞得狂乱。我只好逐一拾起被震碎的梦境,像玩一个拼图游戏,以颤抖的双手,拼贴生命。
       岁月的长河被舞得惊涛骇浪,而我仍驾一叶轻舟,冲破浪头,驶向前方,我不怕覆舟。
       我更不怕颠簸。我只想证明我不是一个渡客。
       小河每天都在膨胀。河里的鱼群,在简陋的洞口,闪着觊觎的目光等待一口果腹的美食,小河孕育了鱼群。
       在岁月的长河里,会不会在一瞬间从一座桃花源而变成人间地狱?我不解生命的定义,只好继续在河流中起航漂泊,到天涯海角去观赏日出日落,以平息生命中的曲折。
       每天,在河流上拼搏;每天,在细嚼生命。
       (花秀美摘自《团结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