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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意林
作者:佚名

《青年文摘(绿版)》 2008年 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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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真寺里的油灯
       ■编译/虞铁耕
       这是我从阿富汗报纸上看到的一则短文:
       周五祈祷日之夜,人们来到清真寺,前来点燃灯烛。一些人向油灯里倒进一些油,把灯点亮。寺院里的许多盏油灯点燃发亮了,于是人们回家去了。
       没人在寺院里留下来。每盏油灯都在熠熠发光。
       我回到村里时,看见村里许多穷人家都是漆黑一团。他们没有油灯,只好团坐在黑暗之中。
       有人为了求得好的报应去点燃清真寺里的油灯,他们并不顾虑穷人们家里的景况。
       在穷人家里是漆黑的,没有谁去关心过他们,只有真主在注视着他们,仅此而已。
       他们家里的油灯应该让真主来点燃,而我们则去点亮清真寺里的油灯。
       (吕健梅摘自《世界博览》
       2008年第1期)
       真话不全讲
       □文/郭振亚
       前些时,温家宝总理看望季羡林,温总理说,我喜欢看你的文章,讲的都是真心话……季老则说:“要说真话,不讲假话。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
       “说真话,不讲假话。假话全不讲”,好理解,这也是做一个诚实人的起码要求,但为什么又要“真话不全讲”呢?既然是真话,为什么有的可讲,有的不可讲?
       鲁迅还有句名言:“做梦是自由的,但说梦就不自由了。”有些真话之所以不能讲,从审美方面看,是因为它不美,不能给人以愉悦之感;从道德方面看,是因为它不善,如果直接说出来,势必要破坏团结和友谊,破坏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
       面对大是大非,比如“十年浩劫”,季羡林更是坚持了“真话不全讲”的原则,宁肯自己被斗得死去活来,也决不讲一些“真话”,以出卖同志。
       当然,还有一些可讲该讲的真话,因为种种不如人意的环境因素,致使不能说出口来,这是最令人遗憾的。首先需要改变的,就是这类不合理的环境因素吧。
       (吴飞摘自2007年12月9日
       《文汇报》)
       黄铜的幽默
       □文/余秋雨
       斯洛伐克与捷克分家后,首都设在布拉迪斯拉法。一个在我们嘴上还没有读顺溜的地名。沿途景象表明,这里还相当贫困。
       两位同伴上街后回来说:“快去看看,人家毕竟是欧洲!”
       欧洲是什么?我在街上寻找。是灰墙巴洛克?是阳伞咖啡座?是尖顶老教堂?突然我肃然停步:路边一个真实的地下井口的铁盖已经打开,正有一个修理工人慢悠悠地伸头爬将出来,而这一切其实是一尊街头雕塑。
       初见到它的行人都会微微一惊,在辨别真假的过程中发现幽默,然后愉快地轻步绕过。
       这种幽默陈之于街市,与前后左右的咖啡座达成默契,这种默契订立已久,因此浇铸它的不是闪亮的钢铁而是古旧的黄铜。
       其实即使不是街头雕塑,欧洲也处处可见这种阻碍人们快速行走的调侃和从容。
       于是我找到词句来概括欧洲了。所谓欧洲,就是用古旧的黄铜雕塑铸于街市的闲散和幽默。
       斯洛伐克长久以来生存状态不佳,而居然也能保留住这种深层的风度。我看有一半应归功于艺术家。艺术家奉献了这样的雕塑,而他们自己就像雕塑中的修理工人,一直默默地钻在地下,疏通着欧洲文明的管脉。
       (刘立坤摘自《北方人》
       2007年第10期)
       执著
       □文/[法] 罗兰·巴特
       尽管我的恋爱经历并不顺利,尽管它带给我痛苦、忧虑和绝望,尽管我想早点脱身,但我内心里对爱情的价值却一直深信不疑。人们通过各种方式和途径企图冲淡、遏制、抹杀、贬低爱情,这些我都听进去了,但我仍然不肯罢休。“我都明白,我全都明白,但是我还是要。”在我看来,对爱情的贬低不过是一种蒙昧主义的观念,一种贪图实惠的闹剧。对此,我要针锋相对地肯定爱情中那些有价值的东西。我的执著,即是爱情的示威。在人们七嘴八舌地谈论别出心裁的爱情、更加巧妙的爱情和不动感情的爱情的种种“奥妙”的嘈杂声音当中,可以听到一个更加持久的执著的声音:这便是执著的恋人的声音。
       (张钟摘自2007年12月18日
       《广州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