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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旦听觉被唤醒 等
作者:张揆辅等

《青年文摘(绿版)》 2007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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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听觉被唤醒
       □文/张揆辅
       我喜欢边上网边听音乐的感觉—悠扬的旋律包围着耳朵,眼睛则接受互联网传来的信息,做个“现代人”的滋味真是棒极了!然而有一天,我的电脑音箱坏了。我找来工具,准备把音箱拆开,看能不能修理,老婆的一句话提醒了我,她说:“现在的电脑音箱也不贵,何不借此机会换一对呢?”确实如此,我那对音箱是买电脑时送的,价值不过百元,况且它为我服务已经三年,是该换了。
       去挑选音箱时,我才知道自己被劣质声响害了多久—不用说上千元的箱子,三百元级别播放的音乐就比我原来听的好上一个档次,我抱回一对新音箱,开始了我的享受之旅。
       可仅仅过了两周,我的迷醉就被一位朋友点醒,他对我引以为傲的音箱嗤之以鼻:“这也叫享受?我朋友有对好音箱,光是声卡就花了六百块,你去听听就知道,你现在的音箱是垃圾。”虽然情感上有些受挫,但我还是在朋友的怂恿下去“感受”了,果然,人家那效果确实没得比。
       殊不知,在我羡慕的目光中,那人却说:“这和真正的Hi-Fi差远了,如果你真喜欢音乐,就不能在电脑上听,被压缩的电脑数据没有任何表现力。”他的一句话,把我引入到音响世界的大观园,我这位“刘姥姥”决定从头学起。艰难地说服老婆后,我终于买回一套音响,需要说明的是,这套音响是在我研究了大量资料后选中的,功放三千,更别提四千多的实木箱了。我以为自己从此跨进了音响俱乐部,可了解得越多,我就越是沮丧,真正的行家不光掏钱买,还要自己换零件,以期音质更加完美。用句广告词来形容再准确不过,那就是:我们只求更好!
       半年时间下来,我学会了自己焊接元件,寻找发烧线材,可每次成功带给我的喜悦都很短暂—发烧友中的佼佼者总能把音质表现得更好,别人的品位似乎更高,荷包也更鼓。到现在,我已经为音响花去万元,我的耳朵变得越来越挑剔,越来越不容易满足,只要我听见普通设备发出的声音,有一个我控制不了的念头就在喊:“垃圾,垃圾!”我甚至开始讨厌自己的挑剔了。
       被唤醒的听觉似乎就是欲望魔鬼的一只手,让我远离了快乐,我甚至在想,如果有根时间指针,我宁可把它拨回音箱坏之前,那时的我确实在听一对“垃圾音箱”,可我因满足而幸福,因聆听而陶醉!
       (王琼摘自2007年6月12日《北京晨报》)
       三年中的全部星期天
       □文/杨维
       100多年以前,有一道数学难题难倒了全世界的数学家,它是:2的67次方减去1是质数还是和数?这是一个数论的题目,虽然它的知名度远不如“哥德巴赫猜想”,但是破解它的难度却一点儿也不逊于后者,所有对此有兴趣的从事数论研究的数学家在做出过种种尝试之后,全都无功而返。
       出人意料的是,1903年10月,在美国纽约举行的世界数学年会上,有一个叫科尔的德国数学家成功地攻克了这个数学难题。他的论证方法很简单:把193、707、721和767、838、257、287两组数字竖式连乘两次,结果相同,由此证明2的67次方减去1是和数而不是人们怀疑的质数。他只借助于黑板和粉笔,就令人信服地证明了这个结论。
       一道悬置多年的难题解开了,这在数学界引起了巨大的震动,而且更令人惊奇的是,科尔并不是专门研究数论的数学家,研究数论只是他的业余爱好。有个记者采访时问他:“您论证这个题目花了多少时间?”他回答说:“3年内的全部星期天。”
       无独有偶,100多年以后的今天,在中国北京,有一位知名作家接受了文学青年的提问,这是一位一直在基层从事政工工作的普通干部,他在国家许多知名刊物上发表了5000多篇颇有影响力的作品。青年问他:“你写了这么多作品,花了多少时间?”他回答说:“20多年来的全部星期天。”
       是啊,谁能够把所有的星期天都用于专注地做同一件事情呢?如果你能,那我相信:你也决不会是一个平庸的人。
       (易红妮摘自2007年6月12日《新华日报》)
       我们都是郁闷的人
       □文/孟静
       看到一篇小说,写一个29岁的白领,供着一套100多平方米的房子,每天淹没在购物与虚无中。她和一个公务员相亲,对方约在肯德基,为了省钱,只买了两只汉堡,然后出去买的可乐。她当时就决定把这个男人Pass掉。
       当时我想,为什么女人到了这个年龄会这么挑剔和崇拜物质呢?但是几年后,我也来到了北京,也有人给我介绍了个公务员,他也约我在快餐店见面。我比阿美更嚣张的是,直接逼他换了个中餐馆,而后一拍两散。在30岁渐渐逼近的时刻,我才明白,年龄的增长会使女人在男人的心目中折价,但她自己却因为阅历增长而把标尺抬得更高。
       有个调查说:年收入100万=成就感+责任,10万=优越感+压力,1万是最幸福的一群人,他们生活在中小城市里,可能从没坐过飞机,单位发取暖费和降温费时很是开心,他们把福利澡票5块钱一张地卖掉,每天记得要带饭盒上班。我的一个女同学就是这样,他的丈夫虽然在北京进修,却总想着回到小城和妻子团聚。他总是把回忆夫妻恩爱的文章发给我,他们如何在高中时开始早恋,如何共吃一碗米皮,如何在网络时代用纸写信,那些絮叨的文字里充满情意。我有时都无法想象,一个人一辈子只有一次恋爱经验,他们居然从不觉得遗憾和难为情,而深以为傲。北京大把的工作机会和不可预知的前景对他毫无吸引力,他最想念的是个人月均收入五六百块的小城,在那个城市生活,你20岁时就可以看到70岁的情景。
       那个调查说年收入一万的人群既幸福又郁闷,可从我的同学身上,我看不到郁闷。郁闷是你欲望得不到满足时的痛苦,如果你根本看不到别人过得比你好,或者说,即使看到了也不能引起你的不平,你就能拥有全部幸福。虽然这种幸福可能被嘲笑为坐井观天,可是多看到了一小块天的我,为什么会更不快乐呢?
       (黄鹤摘自《女友·校园》2007年第7期)
       放弃那棵树
       □文/黄擎天
       爱一个人,本应专一、忠贞、不渝。当对方不是这样想时,这样的爱就变成一厢情愿的枷锁。
       人走了,你再动气、再哭泣、再悲鸣,都不过是一台没有观众的独角戏。请不要问为什么,就当那是缘、是劫,是生命中的一堂课。他只是这堂课的道具,让你学懂,凡事都有正反两面,包括爱情。如果你没有从这一课领悟一点点,便枉费爱过一场。
       人心思变原是永恒。爱情像放在橱窗的手袋,买回来之后,新鲜感就没有了。如今,你就是那个手袋,买手袋人是他。他贪新厌旧,不代表你不够好,只是他需要一种新鲜的刺激,这是身为“旧人”的你永远无法给他的。你和他,曾经有缘搭乘一辆巴士,曾经有缘坐在隔邻,如今人家要先走一步,你怎能耍赖不让他下车?
       恋爱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一旦这件事让你内心流血,就得中止。半途夭折的爱情,死不足惜,请不要为一段半死不活的爱情蹉跎青春。
       你很偏执,大喊:“我就是愿意为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问题是,那棵树已经不复存在。你可以对爱情效忠,继续保持崇高理想,但不必对某个人生过客愚忠。很多时候,当我们放弃一棵树,才会发现整个森林。
       (许小英摘自2007年6月19日《参考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