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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疯子”与天才的故事
作者:张 林等

《青年文摘(红版)》 2007年 第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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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长乐说,凤凰卫视就是“一个疯子和500个疯子的故事”。“一个疯子”,是指刘长乐,“疯子头儿”;“500个疯子”是虚指,指的是凤凰员工。在疯子堆儿里活命的唯一办法,就是把自己也变成疯子。怎么判断你疯没疯呢?
       1.你的脑袋要像“永动机”一样,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创意。灵感来的时候,不管是在吃饭、行军还是睡觉,马上找出纸笔记下来。
       那天,老板正和大家一起吃午饭。突然,一道“灵光”从天而降,只听得一声吼:“笔墨纸砚伺候!”只见老板拧眉怒目,额头上的青筋涨暴欲裂。众人急掷碗筷,四处寻纸笔不见,乃报曰:“餐巾纸可否?”答:“就它啦!”不一会儿,《军情观察室》的创意就从人类的唾液骤变为餐巾纸上的“文身”,至今仍夹在董嘉耀那精美的笔记本里。
       教训:下次跟领导吃饭,一定要随身携带精美纸笔。退而求其次,也要带卫生纸。万一没赶上在餐桌,而是在厕所呢?
       2.对重大新闻事件有不可遏制的“渴望”。没事时,天天盼着有事(作孽啊);有事时,哪怕来不及穿裤子,也要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9·11”发生时,正是香港的夜晚,凤凰的大部分员工已经回家了,剩下几十个“夜猫子”在值班。突然,电话铃响了,凤凰驻美记者庞哲从纽约打来电话,说世贸中心出事了。不一会儿飞机撞人世贸大楼的恐怖画面从外电传来。办公室一时鸡飞狗跳,赶紧打电话叫人。
       十几分钟后,接到电话从家里跑步来公司上班的陈晓楠坐到了主播台,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我没有化妆。”
       与此同时,另一条黑影正在镁光灯的照耀下急匆匆向主播台移动。此人上身穿西装,下身穿一条大裤衩,越看越像帅哥胡一虎。天可怜见!你怎么不穿条裤子就跑来了呀!陆陆续续,在“9·11”发生的当晚,凤凰总部有近三分之二的员工在没得到任何通知的情况下,自动赶往公司上班。老板和院长站在演播室门前,看着这帮忙忙碌碌的部下,心里那叫一个“暧”!
       教训:再紧急的事件发生,主持人也得顾及一下形象。不化妆已经是底线了,虽说你Tiger是“天生英俊难自弃”,也不要搞得太性感嘛。
       3.“八小时工作制”,那是签合同用的,别当真。你见过几个成功人士是睡八小时、玩八小时、干八小时的?香港前特首董建华,号称“7-11”——早上7点工作到晚上11点。默多克说,“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将继续工作。”
       在凤凰,从老板和院长数起,个个都是工作狂,连续工作十五六个小时是家常便饭。老板本人就经常天不亮就爬起来看新闻。鲁豫长了针眼,因为没人替换,只好坚持主持《凤凰早班车》。谁知,刚下主播台,老板的电话就打进来了,“鲁豫,你昨晚没睡好吧?”鲁豫哭笑不得,心想,我这针眼还不是因为“周扒皮”半夜鸡叫把我们累的!
       教训:每天只工作八小时的人,永远是排着队等着合同来签你的。
       符合上述几条,你基本已经具备了入住“疯人院”的资格。但是,媒体这个行当,太阳每天升起,新闻天天都是新的。经常连续几个小时、十几个小时陶醉在疯子的激情中,还不能累死人。所以,经常听到“疯子头儿”到基层视察情况时下达这样的指示:疯得有水平,疯得还不够。前一句是夸你,后一句是骂你呢。说你“有水平”时,你的嘴角就要开出一朵疯子般的傻笑,显示你确实听懂了赞美。说你“还不够”时,你最好原地打个滚儿,表示你的潜力还没发挥出来呢。
       据目击者称,一位凤凰员工在自己的办公室墙上贴了个条幅:
       如果你受不了/这里的热/就滚出/这厨房
       这是美国一位总统对自己幕僚说的话。对这个条幅稍加改动,正好可以贴在凤凰的大门上:
       如果你受不了/这里的疯/就滚出/这疯人院
       别忘了,疯子和天才,只有一步之遥。
       (鲁雨摘自《凤凰名人外传》,中信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