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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如果没有人类……
作者:金 姬

《青年文摘(红版)》 2005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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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世界,人类并不存在
       没有人类,世界将重新开始
       如果地球的所有角落都不再出现人类的身影,世界范围内的淘汰过程就将开始,外来生物会和本地生物发生角逐。所有人类改善自然的努力,如我们辛苦喂养的马类,都将退化到它们的原始状态。“人类靠自己双手改造的植物、动物种类将在一两个世纪后消失殆尽,”哈佛大学生物学家爱德华·威尔森说,在数千年后,“世界将最大程度上犹如人类出现之前的状态——就像是蛮荒时代。”
       如果纽约没有人
       出现的荒野将吞噬城市,正如危地马拉北部丛林吞没了玛雅金字塔及其大型城市。从公元800年到900年,干旱和内战摧毁了这个2000年的文明。在此后1000年内,丛林吞没了一切。当然,大自然也有能力抹去像纽约这样的大都市。纽约库珀联合学院土木工程系主任贾米尔·阿玛德说,重复的冰冻和融化就能在10年内撕裂纽约的水泥地,形成漏水。很快,如芥菜和牛筋草这样的植物种子就将入侵。
       20年内,支撑地铁通道的钢柱被水浸泡后腐蚀和变形,很多大街也变得汪洋一片。避雷针早已锈迹斑斑,天火在建筑间蹿来蹿去,弗吉尼亚蔓草和毒葛渐渐爬上墙。在地基毁坏和建筑倒塌处,破碎水泥的石灰提高了土壤的pH值。甜萝卜很快退化到野生形式:味道极差的野胡萝卜。而椰菜、卷心菜、抱子甘蓝和花椰菜也将回归到同样难以辨认的椰菜祖先。
       丛林狼将入侵纽约的中央公园,鹿、熊和其他野生动物也将接踵而至。建筑物遗迹回响着青蛙的爱之歌,溪流中满是青鱼和海鸥落下的贻贝。所有那些已经适应人类的动物将渐渐灭绝。如源自非洲炎热气候的蟑螂,将在没有热气的建筑中死去。老鼠在没有人类垃圾的情况下或是饿死、或是成为游隼和红尾鹰的午餐。鸽子将恢复到从前的原鸽形态。
       数百年后,植物将占领纽约,再生,再沉积,然后逐渐冲淡一切。石油桶、化学工厂、发电厂和干洗工厂内的有毒物质可能将永远毒害它们下面的土地。
       当纽约没有人后,硬木森林将被摧毁。史丹顿岛上的巨型垃圾堆将化为平地,难以处理的聚氯乙烯和玻璃被研磨成齑粉。配线和管道的残余物将被一层层掩埋。后人发现这里时,已无从知道祖先时代的景象。
       如果人类不曾出现
       在人类出现以前,金莺能从密西西比一直飞到大西洋,途中除了树梢外就没有落脚之地。连绵的森林覆盖着欧洲,从乌拉尔山到英吉利海峡。原始欧洲最后部分保留在今天波兰与白俄罗斯的边界。这片被称作比阿洛维察的50万英亩的大森林,提供了人类离去后的另一种景象。
       巨大的岑树和菩提树长到138英尺高,下面是角树、蕨类植物、沼泽桤木、白桦和菌类。表面粗糙又长寿的挪威云杉愈加高耸,500年的橡树也异常巨大,仅树皮褶皱就可能有3英寸深。林中不时传来猫头鹰的鸣叫声、星鸦的嘎嘎声和狼嚎声。
       很难想像这就是曾经的欧洲。如果没有人类出现,地球会是另一番景象。亚利桑那州大学的古生态学家保罗·马丁说,美国本可能拥有现在非洲3倍的超过1000磅的动物种类,“当人类走出非洲和亚洲到达世界其他地方时,地狱之门打开了。”他确信人类应对物种的大量灭绝负责,因为这开始于人类到达各个地方:首先在6万年前的澳大利亚,然后是1.3万年前的美洲大陆,接着是6000年前的加勒比海岛屿,再是2000年前的马达加斯加。
       最后的幸免之地
       地球上有一处还没有卷入人类造成的物种灭绝,那就是海洋。
       那时,船只和鲸群冲撞,鲨鱼多得能够游向河边捕食牛。暗礁周围蜂拥着800磅重的巨型鲶科鱼。海里的鳕鱼数量多得惊人。每隔5天,美国弗吉尼亚东南部切萨皮克海湾就会充满牡蛎。地球的所有海岸都大量出现海牛、海豹和海象。
       然而在过去一个世纪,人类扫平了海洋大陆架的珊瑚礁,扫荡着海床上的植物,一个比新泽西州更大的死亡区从密西西比河口开始出现,令世界的鳕鱼渔场已经崩塌。15000年前更新世人类对陆地生命所做的一切,现代人类在短短数十年内就几乎完成了。不过,海洋物种虽绝大多数严重衰竭,但它们仍然存在。如果人们离开了,大多数就能恢复。
       没有人类,大多数过剩的工业二氧化碳将在200年内消失,大气降温。没有更多的热量和溴排向天空,在数十年内臭氧层就将再次补充,紫外线的损害将得到弥补。最终,重金属和毒素将被冲洗,一些难处理的多氯联二苯可能需要一千年才会消失。
       在同样的时间内,地球上每一座大坝将淤泥充塞和溢出。河流将再次把营养物质带向海洋,那里是最多生命产生的地方,正如很早以前脊椎动物爬到岸边。最终,那一切将再次发生。世界将再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