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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欣赏]写在虫子的边上
作者:徐 迅

《青年文摘(红版)》 2001年 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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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蜘 蛛
       一只最后的,浸淫着五千年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灵。踏在八卦阵中,他脚步生风,衣袂飘飘,就如一位玄衣武士。那已修炼了千年的剑气密不可泄。罩住东邪西毒,罪恶就如秋天的树叶……纷然飘落。
       蚊 蝇
       很欣赏人们将“蚊蝇”连在一起的做法。它们本就是一个豪门大宅院出来的一对恶少:一个胖得像猪,一个瘦得像猴。
       它们声音“嗡嗡”的。它们的无趣是因为它们自以为有着蜜蜂式的歌喉。私下里:我倒认为它们就是几架美国的EP-3电子侦察机。它侵入了别人的家园,还一嘴的蛮横无理。
       蟑 螂
       温情主义保护伞下的细菌兼小道消息的传播者。
       为防止事实真相大白于天下,它的腿跑得比谁都快——
       蝉
       一个拙劣的模仿秀,总是在别人挥汗如雨时出现。
       尽管它自以为自己知道得很多,其实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所以,除了浮躁的日子,它都知趣地退出了时间的舞台。
       蚂 蚱
       春天的匆匆过客。它像一个杀人越货的盗寇,它走过的地方,生命留下的是斑斑伤残。
       曾见过一位机械师把它捉在锅炉上烤食——原来它还有一个别名叫做“蝗虫”。它那如同锯齿般细腿横七竖八的,像是机械师拆卸了一地的零件。
       秋后的蚂蚱长不了一食人者总是被人食。
       萤火虫
       谁家的小妹妹?提着一盏生命的灯,照人回家的路。
       夜晚里兀自一声叹息。我发觉,望乡人的肩膀上已落满了一粒粒晶莹的泪珠。灯光里。那人头发如雪,脸白如霜。
       蚯 蚓
       一列寂寞的夜行货车,所有的地铁道只为它一个人开放。
       不幸的是它的生命一旦落入水中,便成了一个被人利用的诱饵,做了他人戕害另外一个生灵的巨大的筹码。
       蟋 蟀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那“唧唧”的便是它的声音了。
       叫一声它的别名——促织-就想起外婆、纺线车和那白白长长的棉线……开始。是外婆黑黑的头发,白白的棉槌;结果,是染了色的棉布,外婆那满头的白发。
       (陈昌喜摘自《散文》2001年第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