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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人民文学》 2007年 第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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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一墙之隔》这个标题所暗示的,生活中一个隐蔽、坚硬的问题就在于“隔”:经验之“隔”、对世界的感受和看法之“隔”。人们熟悉而陌生,你以为你知道我,实际上,你对我所知甚少。
       这是迅猛扩张的都市、急剧变化的生活、人的迁徙和流动、人的自由选择所带来的一个意外而自然的后果,在过去,我们深入地了解我们的孩子,但现在,他们的生活中有些区域我们无法进入;同样,在旧式乡村,一个人凭日积月累的经验就能全面地把握周围的社群和世界,可是现在,你的智慧可能不足以使你穿过一堵墙,去理解你的邻居。
       这是对小说的考验。小说一向以洞明世事、练达人情自许,但现在,这种综览人类事务的自信正在备受考验。对我们这个时代的小说家来说,那种巴尔扎克式的人间宽阔、那种托尔斯泰式的万物皆备,几乎是遥远的神话。心向往之而力不能至,我们更为痛切地感受到这个时代小说写作的认识难度——你看见了吗?看清了、看懂了吗?
       解决这个困难有简易的办法,就是小说家宣布,我只为墙这边的人写作,对墙那边我并无兴趣——为此,发明了各种各样的“墙”,年龄、阶层、收入、职业,小说家背靠墙壁,自信地写下去。
       但这里有一个问题,就是,人为什么写小说或读小说?为了探索自我,但同时也是为了探索他人和世界,而且,很难想象,一个对他人、对世界之复杂和丰富并无兴趣的探索者,他找到的是怎样一个自我。
       在这个意义上,小说就是对“墙”那边的凝望、想象和认识,它要穿过“墙”、克服“隔”,要走向宽阔的生活,触摸它的质地和温度,要走向他人之“心”,感受它的颤栗和疼痛。
       本期小说中,袁远的《一墙之隔》是如此,毕飞宇的《相爱的日子》也是如此,这个短篇始于一个错觉、一场“假面舞会”,但是,那两个孤独的青年,他和她在这茫茫人海中“相爱”,他们的身与心如此清晰、精确地袒露,“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而这冷暖自知的事现在我们也知了,我们知道了那份温暖和那份苍凉。
       ——编 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