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标题 全文   多个检索词，请用空格间隔。

       
       [摘要]在话语分析的发展过程中，职业话语和话题结构的研究日渐引起人们的关注。电视访谈作为一种职业话语类型，其话题的引入和话题结构的展开形式受制于电视访谈的职业话语语境。它借助电视传媒提供的便利条件，形成了其话题结构的区别性特征：主持人承接访谈过程中插播的背景资料引入话题，主持人和嘉宾在互动过程中推进、展开话题，形成或逐级推进、或并列展开、或二者兼而有之的话题结构形式。同时，与日常谈话相比，电视访谈作为事先经过精心准备的职业话语类型，具有更完整的话题结构形式。
       [关键词]职业话语；电视访谈；话题结构
       [中图分类号]H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353(2008)04—0108—04
       在我国学术界，对电视访谈话题结构的研究还是一个全新的课题，本文以2005、2006年中央电视台的《实话实说》、《面对面》、《艺术人生》、《杨澜访谈录》、《张越访谈》、《鲁豫有约》、《可凡倾听》、《心里访谈》、《决策》、《对话》、《财富人生》等相关节目为主要研究对象，精选其中的部分内容为语料来源，综合运用西方及我国学术界在话语分析、职业话语、话题结构等方面所取得的研究成果，立足访谈话语的整体结构，对电视访谈这一职业话语类型的话题引入形式和展开方式进行研究。
       一、话语分析、职业话语与
       话题结构的研究现状
       1952年，哈里斯(z.Harris)《话语分析》一文的发表及随后学者们的不断努力，不仅标志着话语分析这一术语的诞生，也逐渐使得语言学的研究对象由静态的词或者句子，过渡到以动态交流为特征的话语的研究。越来越多的语言学家意识到单纯研究孤立的句子很难揭示语言的结构特征和语言运用的实质，从而将研究对象扩展到语境中的互动话语。它体现了语言研究从词、句分析到话语分析、从语言内部到语言外部、从形式到功能、从静态到动态、从单一领域到跨学科领域的发展进程。在话语分析的发展过程中，部分研究者开始关注话题及话题结构的研究。然而，长期以来对话题的研究存在着相对形式化的倾向，要么将话题处理成句子的某个成分，要么对话题仅做语义层的描写，两种倾向都不同程度地忽略了话题的动态性，即忽略了话题是一种语境选择，而不是句子或篇章中静态的结构成分这一固有特征。法国学者韦尔(H.Weil)首次提出了话题的语用功能，他从信息传递角度提出句子的二分论：一个句子包括起始点和话语目的两部分。起始点是发话人和受话人所共知的信息，话语目的才是被传递的新信息。受韦尔的启示，布托格学者对这一问题做了深入研究，对语法和语义结构如何发挥交际功能进行了探讨，认为它涉及两个层面的研究：主题层，即句内成分功能的分布；语境层，即话语的发展。与前者相关的是主/述位切分，与后者相关的是主题推进。主题推进(the-matic progression)是布拉格学派对话语发展的形式阐释。他们认为，与句子的语法构建和语义构建一样，语境构建也遵循一定的法则，因此也可付诸形式表达。其方法是对话语中的句子逐一进行主/述位切分，把分解开来的主位和述位与前后句的主位或述位按照互指或其它语义关系建立等式，从而形成一系列主述位联系式，代表话语推进程序模式。话题推进(topic progression)的研究者吉万(Givon)认为，话题接续是话语发展的常规形式，话题转换是话语发展的有标记形式。话题的接续与转换并非绝对地非此即彼，而是一个呈现级差的连统体。
       话语话题论(discourse topic)是西欧和北美功能语法派阐释话语发展的理论。它区分话语话题和句子话题。话语话题是贯穿语篇的中心思想或命题内容，而非语言实体，但通常在篇首以词汇或语法表达，并常体现为句子话题。而句子话题又是潜在的话语话题。整个话语包含几个由一共同话语话题维系的句子链，相互关联的话语话题又与话语的总话语话题相联系，从而形成话题层次网络，把话语结为语义整体。
       在话语的话题结构研究方面，万戴克(van Dijk)提出了宏观结构(nlaerostrueture)和微观结构(microstrueture)假设。他认为一个序列的话题蕴涵于序列中的一系列命题之中，话题的作用是对语义信息的简化、组织和分类。宏观结构指通常所说的主题或话题结构，它可分为若干层面，每个层面有一个命题序列组成，序列中的各命题往往是对低一级命题序列的总结。话语的整体结构决定话语中句子之间的关系和连贯。话语的局部限制和总体限制由话语的主要和次要话题决定。话语的微观结构是话语局部的“命题集合”，由次要话题决定。宏观结构由话语的主题决定，微观结构受宏观结构的制约，宏观结构由微观结构组成，同时又是更高层次的宏观结构的微观结构。
       万戴克的研究将话题看作成品，没有考虑话题建构的动态过程。而克托克(Clark)、斯文尼维革(Svenevig)试图将话题的引入和展开放在参与者互动的过程中进行研究。克拉克认为话题是在互动过程中确立的，话题的确立有赖于交谈双方的互动，一方提出话题，另一方予以确认；斯文尼维革认为话题的引入对随后的话语结构具有重要的制约作用；话题引入之后，参与者会依据话题将随后的话语看作一个整体来组织和理解。同时他还依据自己的研究，捉出了话题结构的四个基本原则：可说性(reportability)，预示性(projeet-ability)，衔接性(connectedness)和延续性(progressivity)，用以识别在题的与不在题的话语。衔接性和连续性维持话语的延续，而具有提供随后交谈的话语信息功能的预示性和确立话语的可说性的话语则表明说话者提出了新的话题。可说性既关系到话语的信息内容，又关乎话语的评价。要使所说的话具有可说性，需要具备两个条件：一是指信息是新鲜的，二是指它是有价值的，即有趣的。话题的可说性应在话语开始之际在参与者的互动过程中确立，一方提出话题，另一方予以确认；预示性指参与者对随后的话语事先达成的共识，因此话题引入时便确立了该话题随后的走向及其作为话题的可接受性，话题的预示性包括话题的内容和话语类型两部分；衔接性指话轮与话轮之间的衔接、连贯关系。衔接性一方面对说话者具有限制作用，另一方面又为听话者提供理解的基础；延续性是指在有话可说的情况下，话题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即话语在形式上是连续的，尽量避免停顿和间隔，在内容方面则可以小断追加新信息，以扩大双方的共识。
       电视访谈这一职业话语类型从20世纪50年代登上西方大众传播的历史舞台至今，该类节目已成为各国大众传媒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从90年代术开始，电视访谈在我国大众传播中的作用和地位也日益突现。于是，这一话语类犁也日渐引起研究者的重视。在西方，赫里特治(Heritage)、克莱曼等对英美国家新闻访谈(News Interview)节目的研究对探讨访谈话语的性质、结构乃至策略做出了贡献。在我
       国的语言学领域，应天常、盛永生等的研究表明目前我国对该领域的研究还处于“尝试”、“浅淡”阶段，尚未形成体系，然而，他们的探讨正逐渐引起人们对电视访谈这一话语类型的重视，加深了人们对电视访谈这一话语类型的认识，并为进一步研究奠定了基础。
       二、电视访谈话题结构整体性的研究
       职业话语(institutional interaction)指发生在职业语境中的交流活动，它具有明确的与该职业相关的交际任务，参与者中至少有一方是具有职业背景的专业人员，具有代表该职业的身份特征，交际任务由从事该职业的专业人员和非本职业人员通过交流共同完成。因此，它具有明确的与该职业相关的目标指向，参与者的话语围绕该目标展开，其参与的话语形式受该职业交流传统的制约。同时具有与该职业语境相关的推理框架和程序，它们对职业话语的理解具有限制作用。它关注职业语境中话轮及话语权的分配与机构中其他功能之间的关系，它将话语活动看作是互动的结果，动态地看待语境，认为语境不仅指互动话语的上下文，还包括该话语活动所在的大的职业框架。在职业活语的语境内，由预先设定的话轮或话轮类型分配方式。
       在　职业话语的语境中，由于参与者在知识、获取知识的权力、对会话资源的掌握、对话语的参与权力、对专业知识的掌握、对完成职业任务的程序的熟悉程度等之间存在的不平等，同时职业语境对参与者的限制、对参与者施加的限制、以及参与者对这些限制的意识和重视程度等，形成职业话语中参与者之间权力的小对等。这种权力的不对等在交际中表现为话语权力的差异，体现于职业语境中参与者之间一问一答的互动模式中。在这种参与模式里，非本职业人员的参与者的话语权受到诸多限制，而本职业的参与者(医生、教师、主持人等)在诸如话题引入和交流进程上占有主动地化，他们通过下一次的提问机会策略地转换、重组或选择话题。
       作为一种职业话语类型，电视访谈发生在大众传播的职业语境中，预先设计的访谈进程是电视访谈的职业话讲特征之一。一期访谈节目的制作包括大的准备工作，从选题选材、前期调查、嘉宾和现场观众的挑选、案头备课、现场布局到制片上镜，都需要认真策划和精心设计，如访谈的开始和结束需要在指定的时间内完成，并且几乎所有访谈的主体部分都从主持人的提问开始，同时又在主持人的引导下展开、结束。而这些准备工作的最终体现形式是访谈现场主持人和嘉宾的互动交流过程。同时在访谈过程中观众不仅可以看到、听到主持人和嘉宾在交流过程中的话语、表情、动作，还可以听到、看到为增强访谈效果插播的与访谈相关的录音录像材料、打出的字幕、播出过程中配置的音乐、以及现场观众的鼓掌、欢呼、眼泪、表情等。多媒体的表现手段、主持人、嘉宾、现场观众的互动所形成的多层次、富有表现力的话语，特别是访谈过程中依据访谈进程插播的背景介绍资料，不仅有助于增强双方谈话语的感染力，有利于访谈收到更好的效果，同时也有助于形成电视访谈中话题结构的区别性特征。
       主持人的控制与权力是电视访谈的主要职业话语特征之一，它体现在整个访谈的进程中。访谈的开始一股由主持人独自展开，大多伴有事先准备的录音录像。主持人在开始时介绍访谈嘉宾、访谈主题、访谈背景等，并通过其介绍调节访谈气氛、限定话语风格和访谈基调，实现其对访谈开始时的话语基调、话题引入等方面的控制和权力。访谈过程中，主持人的权力体现在他对访谈进程的把握和引导中。作为访谈现场的“主人”，他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如通过提问引入、转换话题、决定话题的展开程度等，实现其对话题的控制，将访谈限制在预先设计的框架内。在职业话语的语境中，访谈的结束受具体的时间限制，需要通过主持人的协调和安排，在规定时间内尽量自然地结束访谈话题，将访谈推向结束，为此次访谈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因此，职业语境中的主持人，作为访谈的“主人”，他的地位和权力使他成为访谈的主角，主持着访谈的开始、进程和结束，控制着访谈的话语权，并进而控制着访谈话题的引入、转换、展开等。
       嘉宾是电视访谈中主持人采访和交流的对象。访谈过程是为观众获取信息的过程，访谈的目标之一是通过嘉宾与主持人之间的互动展示嘉宾的观点或经历。虽然与主持人相比，嘉宾作为“客人”在访谈现场享有较少的自主权，特别是在访谈的开始和结束阶段，在主持人的“介绍”和“总结”过程中，嘉宾除了点头、附和、适当接话之外几乎没有多少主动参与互动的权力。然而，此时嘉宾的点头、附和、接话正是其话语权力的体现，正是通过这些话语手段表明他承认、承接了主持人引入的话题，从而使现场的“访谈”名副其实。然而在访谈进程中，由于展示的是嘉宾观点、讲述的是嘉宾的故事，嘉宾在受主持人话语权力制约的同时，享有更多的话语权，话题引入之后，其展开和推动要在嘉宾和主持人的互动过程中进行。主持人与嘉宾在话语互动过程中既相互合作，又互相制约，在相互合作、制约中引入、承接、展开话题。
       主持人和嘉宾的话语角色及其在职业话语的框架内所享有的话语权力在访谈过程中的具体体现形成了访谈话题结构的区别性特征。日常谈话常常是随意的、未经事先准备的交谈，其内容也时常以新信息的形式出现，话题的引入、转换与展开随会话内容、会话对象、交际情境的不同而转变，具有较大的随意性。而电视访谈作为有准备的谈话，主持人在节目的准备和策划过程中已对嘉宾、访谈进程、话题及访谈的主要内容等有了较充分的了解。充分的前期准备不仅有助于访谈过程的顺利展开，更重要的是它有利于主持人对整个访谈过程进行控制、调节并对访谈内容进行评价，使整个访谈进程沿着制片人预想的、主持人引导的轨道有条不紊地进行，从而实现访谈的预期目标。因此，其话题结构更多地受制于预先设定的访谈进程和访谈现场主持人话语的制约。
       基于我们对职业话语、话题结构和电视访谈的职业话语性质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结论：电视访谈具有较为完整的话题结构：主持人承接访谈过程中插播的背景介绍或在互动过程中选择适当时机引入话题，嘉宾承接话题，在主持人和嘉宾的互动过程中推动、展开话题，在话题结束时对引入、展开的话题的意义和价值进行评价和总结。整个访谈过程从设计到围绕一个中心话题的引入、展开、结束，体现了访谈话题结构的整体性特征。话题的推进形式依据访谈的传统风格和具体的交际情境，可以是并列展开的，也可以是逐级推进的，大多数情况下是二者兼而有之。而对语料进行分析，也证明我们得出的结论的正确性。
       三、电视访谈话题整体性结构的展开形式
       电视访谈话题结构有多种展开形式，现择其要者介绍之。
       1　话题的引入形式
       电视访谈的话题引入形式是其话题结构的主要特征之一。与日常谈话中交流者都可引入话题的形式不同，访谈中几乎所有的话题都是由主持人引入的，在极少的由嘉宾引入的话题中，话题的引入形式可以看出明显的事先准备的、嘉
       宾与主持人就该话题的引人已达成共识的痕迹。我们以《20060216 CCTV4(艺术人生)成龙传奇》为例，从话题的引入形式分析访谈的结构特征及其对形成整个访谈的脉络清晰的话题结构所起的作用。此次访谈，主持人承接访谈开始之前的背景介绍引入第一个话题：嘉宾的传奇经历及所取得的成就；嘉宾在背景介绍的基础上直接进入第二个话题：“充满辛酸的成功之路。”插播录音录像，这里可以看出访谈预先准备的痕迹。主持人在背景介绍的基础上引入第三个话题：嘉宾对待生命的态度……主持人承接背景介绍引入第七个话题：“笑容背后的痛苦”；主持人在访谈过程中引入嘉宾唱歌的形式轻松结尾。整个过程中几乎所有的话题都是由主持人承接插播的背景介绍或者根据访谈进程引入的，嘉宾引入的唯一话题是在较详细的背景介绍的基础上引入的，也是主持人与嘉宾事先达成共识的结果，这不仅是电视访谈的语境中主持人与嘉宾不对等的话语权、及其所承担的不同话语角色的具体体现(主持人引入话题，引导访谈的进程，嘉宾在主持人的引导下展开话题，推动访谈进程)，这也是访谈话语话题结构的主要区别性特征。
       2　并列展开的话题结构
       话题引入之后，便进入主持人与嘉宾的互动过程。在上例的语料中，主持人紧随开始部分录音录像对嘉宾的介绍，和主持人出场时对嘉宾这位“传奇”人物所取得的成就的介绍(“今年五十岁，……”)之后，引入了访谈的第一个话题——嘉宾的传奇经历及所取得的成就。随后，在主持人的引导下，嘉宾讲述了自己的成功之路；对待生命的态度；对待家庭、爱情、亲情的态度；对待金钱的态度；身为男人所承担的责任；以及“笑容背后的痛苦”；然后以嘉宾唱歌的形式轻松结尾，并在结尾时以赠送礼物的形式回顾嘉宾的传奇人生，再次烘托嘉宾所取得的成就，引出嘉宾今后的奋斗目标。整个过程中访谈话题并列推进、首尾呼应，直至圆满落下帷幕。访谈过程中的各个话题也在主持人和嘉宾的互动过程中推进、展开。它们分别从不同角度阐述访谈的总主题：具有传奇经历的五十岁嘉宾“献给新年的人生感悟”，“倾力打造”嘉宾“面对亲情，面对爱情……”时的“五种表情”。虽然在对具体话题的展开过程中，也用了逐级推进的方法，但各话题之间并列推进，共同烘托访谈主题的特征一目了然；访谈话题首尾照应，其完整的话题结构特征也不言而喻。
       3　逐级推进的话题结构
       从《20060108CCTV新闻(面对面)黄伯云：二十年的长征》节目中王志对黄伯云的访谈，体现了电视访谈的总体的逐级推进话题结构形式。主持人与嘉宾的话题都是承接背景介绍引人并展开的。紧随访谈开始之前的背景介绍，主持人引入访谈的第一个话题：获奖，而且是在“空缺了6年之后，获得了国家科技发明奖一等奖”，以凸现引入该话题的必要性，嘉宾的回答则承接了主持人引入的话题。然后，随着访谈过程中的背景介绍，逐级引入的话题有：回国——开始创业——创业面临的困难——经受的挫折和打击(从国外买回废品的经历)——失败——失败后的繁忙、紧张、不放弃以及创业过程的艰辛——成功——取得的成果(现场考察突出取得的成果)一成功以后的反应(特别是国外同行的反应)和今后的目标。所有话题除“失败”、“成功”两个之外，其余话题均由主持人引入。访谈的主题围绕嘉宾的创业经历展开，从嘉宾留学回国创业开始，按照创业过程逐级推进，直至创业成功，并获得了国家科技发明奖“最高奖”，以及最后对将来进行的展望等，形成了明显的逐级推进、首尾呼应的话题展开形式。
       最后部分，主持人用提问的形式，直截了当地引入访谈的最后一个话题：成功以后所引起的反应和今后的目标。主持人通过提问引导嘉宾对访谈进行评价以推进访谈的阶段性主题：“成功以后国外同行有什么反应?”“他们怎么评价你们的成果呢?”嘉宾也在回答过程中不负众望，通过与“国外同行”、“一个航空大国”相比较，展示了嘉宾及其带领的团队所取得的成果：曾经将“废品”当作成果卖给他们的国外同行“看了我们这个东西以后，举起大拇指”，说“你们干得好”，并强调“我们确确实实全面地超过了他”；然后又通过对未来目标的展望，以及对访谈主题价值的肯定结束话题，既起到了首尾呼应的作用，同时也为访谈划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该阶段一问一答的话语形式不仅在观众的预期中将访谈推向了结束，同时主持人引导嘉宾对访谈内容做出的评价推进了访谈主题、提升了访谈的意义和价值。在整个访谈过程中，主持人引入话题，主持人和嘉宾在互动过程中逐级推进、展开话题，首尾呼应，浑然一体，其逐级推进、较为完整的话题结构特征具有一定的典型性和代表性。
       电视访谈的特殊语境决定了其与日常谈话不同的话题的引入和展开方式。一般情况下，话题的引入和推进按照事先准备的穿插于访谈过程中的背景介绍的节奏进行，主持人承接刚刚结束的背景介绍，通过提问引入话题，嘉宾在回答的过程中确认话题，在主持人和嘉宾的互动过程中展开和推进已经引入的话题。形成了或逐级推进，或并列展开，大多是二者兼而有之的话题结构特征。同时，与日常谈话相比，电视访谈作为事先经过精心准备的职业话语类型，具有更完整的话题结构形式：访谈话题围绕访谈的主题展开，整个访谈围绕其总主题展开，各分话题围绕分主题推进，形成层层相连，环环相扣，浑然一体的话题结构。当然，访谈还可依据其访谈主题和形式的不同，对话题的展开形式做出选择，话题展开形式之间也没有截然的界限，它们互相联系、彼此渗透，共同服务于访谈主题，服务于电视访谈的大众传播和社会功能。
       [责任编辑：公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