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与陌生
作者：佚名
《人民文学》 1999年 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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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读者会发现,本期《快乐之书》的题后只标明了"小说",这不是编者的疏忽,而是就叙事方式而言,很难确定它是小说意义上的中篇或短篇。
《快乐之书》是不同文体的化合,具有散文的形体,诗的灵魂,小说的描述,甚至有些许童话色彩。自然这些因素并非外在的拼凑与镶嵌,其浑然一体的质地已呈现艺术的新质。面对熟知的文字,我们诧异于语言的纯净、透明;作品所涉及的爱,生命之间的相互理解、同情,责任等主题,也是平易质朴的,带给我们生命的快乐和阅读的愉悦。作品的魅力,还在于被熟悉所遮蔽的事物的揭示,透着新鲜与陌生;在人们司空见惯的语境里,作家不是看到什么才写什么,而是作家写出什么,才使我们看到了什么。
与本期发表的其他小说相较,如果说《北京人》省察了行为及心理的细微乖巧;《身体里的感觉》注重寓言;《蚂蚁的歌谣》对不确定性的惶惑和焦虑颇具哲学意味;《快乐之书》则更重审美与知性,它也让人想到广受读者青睐的彼德·梅尔的《山居岁月》,以及利奥波德的土地伦理观。
本期推出的另一些作品,《夜探红树林》堪称纪实作品中的美文;散文《二马》读来惊心动魄;诗则重感性与理性的相触,多为值得一读的佳作。
对于文学而言,撼动人心的还是作品本身的力量,一些外在的装饰与鼓噪与文学没有多少关系。一个丑陋不堪的人,每天换一套时装仍遮掩不住丑陋;而会穿衣服的人让人感觉不到衣服的存在,展示的仍旧是人的魅力。
---编 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