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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李燕(1956-)，女，山东济南人，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哲学博士，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哲学原理、文化哲学、人学、女权主义哲学等研究。
       [摘要]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的产生及其意义是权利与承诺，其终极目的与理想是争取社会男女平等和谐发展。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有着独特的理性思维和全新见解，其逻辑方法论是从英雄的伦理到全面完整的伦理学。作为创建和谐文化的思想理论，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在理论与实践各方面都做出了重大贡献。
       [关键词]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男女平等与合作；和谐文化
       [中图分类号]D08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81X(2007)05-0624-06
       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的出现，导致了一场绿色的革命：它揭示了根植于人类对自然控制努力中的无数压迫形式之间的联系，特别是对女性的压迫。它为了消除男权社会强加给女性的不平等，使女性获得与男性一样的自由平等的社会权力而斗争的精神，和力争实现男女合作与共同发展目标而创建和谐的特征，都是极为鲜明的。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的实质是指向和谐文化生态与文化环境保护的，它的活动者竭力在文化生态环保的意义上争取男女平等，不仅在社会地位和人权方面取得平等，而更要实现女性在人格和文化上的合理地位与合法权力，这也是建构和谐社会与和谐文化的重要前提和保障。
       一、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的产生及其意义
       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与其它的女权主义一样，争取社会男女平等和谐发展。1974年，弗朗索瓦丝·迪奥博纳首次使用了生态的女权主义(ecofeminism)，并揭示了父权制“对女性的压迫与对自然的压迫有着直接的联系”，包括历史的、经验的、象征的、理论的联系，由此带来了一场生态环保的人文革命。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者尖锐批评并力图颠覆造成这些压迫的父权制及其制造的在自然和文化之间二元对立的错误理念，指出那是父权制／男权社会的一个特征，他们把男性与女性的等级制的不平等扩展到了文化与自然的分离与对立等级差别上，父权制／男性统治就像对待女性的压制和强迫一样，开始了对自然的掠夺与控制，以显示父权制／男权统治的强力之优越性与霸权性!
       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比任何其他任何女权主义者的思想都丰富，因为它竭力揭露根植于人类对自然控制努力中的无数压迫形式之间的联系。”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还是一种对女权主义和环境伦理的决定性理解。他们发现了父权制的错误理念导致的可悲现实——将“生物的(动物的)世界与社会(人类的)世界相分离、男性和女性相分裂、以及女性同自然、再生产、材料、他物的跨文化联系、还有男性同文化、生产、形式、自我中心的跨文化的联系”，然而，“这些是同一西方古老理念的所有部分，即过去常常把贬低和强奸自然和女性认为是正当或合理的理念。”
       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有很多分支，但总起来可分为两个主要类型：社会构成主义的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和自然主义的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所谓社会构成主义的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者们把女性同自然、男性同社会文化之间的联系看作是他们对女性的从属(或者女性对男性的从属)和人类对自然的掠夺。他们认为这种二元的支持父权制的理念是如此强大，以至于女性也和男性一样相信女性仅属于私人领域，在那里女性是用她们的手和思想，抚养她们生出的孩子；而男性则属于公共领域，在那里进行生产性和创造性工作，男性则用他们的机器和电脑来建造社会。所谓自然主义的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对社会构成主义的女权主义者来说，他们中的马蒂·基尔所持的立场是，挑战把女性从自然和再生产的有限联系中脱离开来，完全没有自然比文化更低级，或者再生产比生产更没价值的思想。女性特殊的品质源于她们的生物学上的联系到自然的再生产过程，而不是否认她们与自然的联系。女性应该庆祝她们，毫不动摇地坚持自然而非文化，再生产而非生产，这是对生命绝对必要的条件。基尔认为，由于女性的自然、女性的体验，所以她们倾向于重视关系和特殊的个体。她们强调照顾、养育和情感，而且她们竭力用合作和团体的方式去重置冲突和个人权利的主张。
       生态环保女权主义的理论和实践意义指向在于：第一，力图结束男性至上主义对女性和自然的压迫与歧视。男性至上主义包括任何控制女性主导或者使之居于低下的从属地位的观念，它导致对女性性别歧视压迫的存在，特别是把女性与自然之间的等同，以及把男性与女性、自然与文化相分离并对立等错误的思想和现实，必须彻底消除之。第二，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竭力维护女性潜力及其展示。但是，如激进的女权主义者指出的，正是父权制／男性沙文主义压迫着女性：那是一个被权力支配，阶级组织和竞争等特性规定的系统。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则进一步指出了父权制对自然一生物一女性的歧视，使之与人类社会文化一男性等相分离和对立!第三，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力求消除这样的不平等与不合理的现实，争取社会文化权力，创建平等和谐的关系和文化，其实质是一种文化生态环境保护理论。
       二、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的观念体系
       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有着独特的理性思维和全新见解，“提供了一种既能重新构想女权主义又能发展环境的与众不同的体系框架，以此建立一种女性的压迫和自然的压迫之间的联系”。他们认为，在女性的压迫和自然的压迫之间的某些最重要的联系是观念上的。鉴于此，他们认为自然是观念体系的自然。凯伦·沃伦在《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权力和允诺》中认为：女权主义是一场废止性别歧视主义的运动。但是性别歧视主义在概念上同自然主义联系在一起(通过一种压制的被主导逻辑所刻画出特征的观念体系)。这样，女权主义是(也是)一场废止自然主义的运动。凯伦·沃伦指出，父权制把自然、动物和女性视为低下的，以供掌有权力的男性们享用。作为一个概念体系，它是一套基础的信仰、价值、态度和设想，决定和反映着一个人如何看待自己和一个人的世界。它是社会构成的透镜，通过它，我们看见我们自己和其他人。它被那样一些因素所反映，如：性、种族、阶级、年龄、情感的根源、民族和宗教信仰的背景。这样一些观念体系是压制性的或令人窒息的。这种压制性的观念体系是它能解释、肯定和维持压迫和从属的关系。一种压制的观念体系是父权制的，它解释、肯定和维持女性对男性的从属。
       作为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者，她深刻地揭露了父权制／男性统治造就的压制性的观念体系的有三个重要特点：(1)价值等级思想，即“上、下”思想，它把较高的等级(地位、声望)放在所谓的“上”，而不是所说的“下等”。(2)价值二元主义，即在反意的对子中，选言肢被看作是反对的(而不是补充的)和排他的(而不是包容的)。把较高的等级(地位、声望)放在一个选言肢而不是另一个(例如，二元主义把较高的等级或地位给予了历史上被认为是“思想”、“理性”或“男性的”那一方，而不是历史上被认为是“身体”、“情感”和“女性”的那一方)。(3)统治的逻辑，即可以引出从属的正当理由的一种争论框架。
       显然，揭露父权制压制性的观念体系的第三个特征是最有意义的。统治逻辑不仅仅是一个逻辑框
       架。它也包含着真实的价值体系，因为一个伦理的前提需要承认和支持对一个从属地位的“正当的”从属。这个正当理由是典型地基于某个被指称的特征上(例如，合理性)被给出的——统治地位的人(例如男性)所具有的从属地位的人(例如女性)所缺少的特征。
       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认为统治逻辑和产生它的任何观念体系必须被废除。为了使一个有意义的差异概念成为可能而不是产生一个压迫来阻止女权主义变成一场支持主要是基于共同的体验上的运动。在当代社会里，没有“女性的声音”，绝对地没有女性(或者人类)。每个女性(或者人类)是某个民族、阶级、时代、情感倾向性、婚姻的地位、地域或者国家背景等等基础上的一个女性(或者人类)。女权主义必须是一场基于共同信念和兴趣的“团结一致的运动”，而不是一场基于共同体验和共同欺骗的“整体同一”的运动。他们认为，至少在西方社会，支持对女性的压迫和自然的压迫观念体系是一种父权制的观念体系，它被一种压迫观念体系的三个特征所定性，许多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者认为，历史上，至少在占统治地位的西方文化里面，一种父权制的观念体系已经认可了下面的论证。(1)女性被认为同自然和物质的领域相一致，男性被认为同“人类”和精神的领域相一致。(2)同自然和物质的领域相一致的任何东西都要劣于(低于)同“人类”和思想的领域相一致的东西，否则，反过来说，后者优于(“高于”)前者。(3)那样，女性劣于(“低于”)男性；或者，反过来说，男性优于(“高于”)女性。(4)对于任何X和Y，如果X优于Y，然后X就理所当然地认为Y应该是从属的。(5)那样，男性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女性是从属的。
       如果这是正确的，这种论证就可以建立一种父权制，即在(5)中被给出的结论——女性被男性有组织地统治——就是合理的。但是，按照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者，和早期的那种压迫的观念体系的三个特征相一致，(5)被认为是正当合理的：价值等级思想，(2)中的假设：价值二元主义，在(1)中的假设精神和物质的二元主义和在(2)中假设的物质对于精神的劣等性；并且有一个统治逻辑，在(4)中的假设，同以前的前提(4)一样。因此，按照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在一种压迫的父权制的观念体系范围内，已经历史地产生作用(至少在占主导的西方文化中)，支持两个相像的女性和自然的压迫(这种论证)，该论证和父权制的观念体系，(无论)它从何处来，应该被拒绝。
       三、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的逻辑方法论
       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者凯伦·沃伦把女性从自然和再生产的有限联系中分离开来，强调了自然绝对不比文化更低级，再生产也绝不比生产更缺乏价值的思想。由此消除对女性的性别歧视主义，通过父权制压制性的被主导的逻辑所刻画出特征的观念，完全消除对自然的歧视与掠杀。即认为自然／文化二分，以及女性／男性等级制必须被摧毁，沃伦的评价没有留给我们否认自然和文化之间差异，以及女性和男性之间的差异。仅仅因为所有的人都是理性的／情感的，思想／身体都不能意味着在男性和女性之间，在人、动物和植物之间没有差异。承认差异不是要坚持哪种存在方式好于或者优于另一种存在方式。但是，这却能暗示出，依赖于他们的思考能力，一些生态组织对协调它们的复杂相互关系应该承担更重要的责任。他们的“任务”——即，被用于完整的生态系统的良好运行中。
       与许多女权主义者和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者相反，在相互联系中不同于压迫联系中，也许那里没有固有的关于“等级思想”或者更甚于“价值一等级思想”的问题。等级思想在日常生活中所具有的划分材料、比较信息和组织材料作用是很重要的。分类(例如：植物分类)和生物术语集词汇手册似乎需要某种形式的“等级思想”，甚至“价值——等级思想”在特定的联系中也是常被接受的(在非压迫的关系中，相同的也许被说成“价值二元主义”)。例如，正像莫雷·布克欣所提议的那样，设想关于人类的独一无二处是激进地改造我们的社会环境(或者“社会”)的意识能力，这一点是真实的。然后一个人能够如实地说人类更好地被装备去激进地改造他们的环境，而不像岩石和植物——一种“价值等级”的说话方式。
       问题不单单是使用价值等级思想和价值二元主义，而是在压迫的观念体系中，使用了作为低下等级和判定为从属的方式。它是统治的逻辑，双倍于价值等级思想和价值二元主义，并认为从属是正当的。先是什么是解释的基础，然后，关于压迫的观念体系的本质才是统治逻辑。
       对于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来说，统治逻辑是解释的基础是重要的。没有统治逻辑，一个相似和差异的描述将仅仅是——一种相似和差异的描述。“人类不同于植物和岩石，因为人类能(而植物和岩石不能)有意识地和积极地改造它们所生活的社会。人类与植物和岩石的相似之处在于他们都是一个生态社会的成员”。所以说，一个人也不能因此而得出在人类与非人类之间有任何道德上的相关区别，或者是植物岩石被人类所支配的结论。为了得出那些结论，还必须要加上至少两个强有力的假设：(1)人类有，植物和岩石没有，自觉地、积极地改变他们所生活的社会的这种能力。(2)所具有的自觉地和积极地改变它所生活的社会的能力的任何东西，道德上就优于缺乏这种能力的任何东西。(3)这样，人类在道德上就优于植物和岩石。(4)对于任何X和Y，如果X在道德上优于Y，那么，Y在道德上就理所当然地被认为是对X的从属。(5)那样，植物和岩石在道德上就被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人类的从属。
       没有这两个假设——人类在道德上优于(至少某些)非人类，并且这种优越认为从属是应当的，(4)一个人所有的就是在人类和某些非人类之间的一些差异，这是真实的，即使差异是依据这种优越被给出的。那样，它是统治的逻辑，是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者讨论压迫的底线。
       关于第一人称叙事是一种提高伦理学中与哲学相关问题的手段，许多女权主义者和一些环境伦理学家已经开始探讨理论和实践重要的资源和方法，但在主流哲学伦理学中却经常失去或者被冲淡。对于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和环境伦理学来说，使用第一人称叙事是重要的。这里面至少有四个原因。第一，那样一种叙事产生可以感觉得到的常在传统分析伦理论文中所缺少的敏感性，即把自己作为一种基础的同别人联系在一起的想象的敏感性，包括非人类环境。它是一种形式，同它们自身认真地发生关系的形式。第二，那样，第一人称叙事就会表达各种各样的伦理态度和行为。这些在西方主流伦理学中经常被忽略和冲淡。第三个理由：它提供了一种伦理学和伦理意义的思考方式。当突然从特殊的位置脱离时，道义上的代表发现他们处在，而不是被强迫地处在那些位置上。当多种多样的跨文化声音处于中心位置时，叙事就能表达出一系列的态度、价值、信仰和行为——这些在强迫性的伦理方法和理论中也许被忽略或者被缄默。最后，我们的目的也许是最重要的。叙事方式有辩论的力量，可得出正当的结论。第一人称叙事是女性获得社会文化权利和地位的标志之一，是平等对女性自然生物并赋予人文关怀的保证。正因为支持自然的压迫是一种父权制的压迫的观念体系把女性降为低级无权的客体，因此，
       铲除父权制的观念体系及其影响是实现平等和谐发展的头等重要的任务。
       四、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伦理学
       凯伦·沃伦指出，探索女性的压迫和自然的压迫之间的一些历史的和观念的联系，女权主义和环境伦理学得以重新建构和重新界定，正是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的权力和承诺。面对文化生态环境伦理的危急，亟待自觉保护和革新；马蒂·基尔在《从英雄的伦理到全面的伦理：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的挑战》一文中，把她所说的“英雄的伦理学”与“全面的伦理学”进行对比，认为前者是男性的、男子气质的或者男权主义者，后者是女性的、女性气质的，或者女权主义者。英雄伦理学的实践者是好心的。毕竟，他们想援救女性／自然：停止强奸女性、屠杀动物和污染环境。配备这些理性的工具，英雄伦理主义者提出用理性伦理来保护女性和自然。
       在西方思想中，自古以来就把自然、女性和动物当作恶源。圣经故事伊甸园中的女性和动物，也被描绘成是世界上的万恶之源。并且，“人类”处在所有的其他生命形式之上，而且被说成同神有一种特殊的关系。为了消灭恶源，英雄伦理学出现了。但是，正像基尔看到的那样，英雄伦理学是问题的一部分而不是解决方法的一部分，它是作为男性的、男性气质的、男权主义者的，是父权制的产物。
       理查德·罗蒂指出，男权主义是保护有史以来一直处于顶端的人们，这种怪物就在身边……事实就是：很长时间以来，肌肉发达的人们一直在欺负肌肉不发达的人们。据马尔蒂·基尔揭露，亚里士多德关于目的和功能的概念，尤其帮助规定了西方世界对女性和自然的工具似的对待。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说法：“世界存在着自然等级秩序，在其内部，每个生物都朝向它自己特殊的目的实现前进，因为‘人’的最高级的目标是通过理性的思考获得幸福。剩下的自然就自然地被订立给自由的‘人’来获得期望的目标。那样，植物的存在是为了维护动物的生存。动物则是把它献给‘人类’。女性、动物、奴隶的特殊作用是作为自由、成年的男性获得幸福的工具。不必征服自然，因为自然已经被完全地放逐到低一级领域。”自然作为人类利用的对象这一观念在Cartesian(笛卡儿)哲学被运用到最大的极限。按照笛卡儿的观点，因为动物缺乏“意识”或者“理性”，它们仅仅是感觉不到痛苦的机器。压碎猴子的一条腿，笛卡儿“推理”，和去掉一个钟的指针一样，不会产生伤害。在笛卡儿哲学里，自然的野蛮、凶恶的一面最后被放到一边。因此，自然作为机器的想法产生了。
       霍布斯的世界观——自然被想象成“张牙利爪”，把自我利益作为人类行为的唯一准则。这个假设前提是唯的一理性强迫。人们去服从君主的统治——在这种情况下，不是一个国王，而是伦理理论的压迫。按照这种世界观，伦理学家开始复制相同的工具性思想来定义我们同自然世界的相互作用。它被降低到工具的地位，被设计用来防止感觉得到的固有的侵略性意志。“把自然(和女性)想象为没有思想的物体对象是典型地屈服于实际的目标——利益、方便和知识。分解和控制，不是征服是引导性动机。孤立的观察者的合理性代替了作为心理模式的征服的快乐。在实验室，农药、皮革作坊里使用动物显示出这种思想框架，正像把女性作为‘家庭主妇’和‘生育机器’使用的想法一样。在早期(兽的)想象中，自然被看作是一个妓女，在这种观念里，自然更像奴隶和妻子。”
       从束缚和征服它的坏人那里拯救“自然母亲”这个受难的躯体。基尔认为，它应该被女性的、女性气质的或者女权主义者的伦理学取而代之。这种伦理学全面地看生态系统——使用情感来帮助多种多样的生态系统成员协调。全面的伦理学使用感官和感觉来填补理性所留下的空白；它讲述了整个道德的故事，例如，如果一个人正在争论，为了一个不必要的肉消费而杀死动物是否是错误时，她应该花费一天时间去巡视屠宰场而不是阅读一篇关于动物权利的论文。
       五、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和谐文化生态环保理论
       在中国现代化迅速发展的进程中，女性的地位却有下落的趋势!虽然参加了很多工作，女性的地位和作用并未得到很多的承认，女性的就业和发展也困难重重。在当下的中国，真如同生态环保女权主义所指出的，对自然的掠夺性开发，对动植物灾难性屠宰杀戮，女性的命运亦变得难以掌握。因此，急切需要女权主义的迅速崛起和发展，更要强调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及其文化生态与文化环境保护的实质和指向。因为，文化生态环保不仅要对男性一女性之间，更要对文化一自然之间、精神一身体之间的二元对立关系颠覆和调整，通过人文革命实现整合与完善。
       在几千年的人类历史中，父权制／男性至上主义独掌了人类文化的权力，极力排斥女性在文化中的地位，彻底否定女性的文化创造作用，极大迫害了人类社会文化生态平衡。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将自然的压迫与女性的压迫的关联性揭露出来，也表明了男性在社会文化中的强制力和霸权地位。这种文化垄断是父权制的特征，由此制造了一系列的父权制价值体系和男权统治的社会结构。男性是主体和优越至上的，女性则是居于从属地位和低下级次的。中国封建社会礼教“三从四德”否定了女性社会文化主体的地位和身份，仅把女性当作依附男性的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工具。
       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是多元文化生态环境保护理论；它指出了人类所面临着文化环境的危机和陷阱。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在多元文化方面进行了积极努力。不仅注重女性的人文化生态环保的问题，还强调女性精神文化生态环保。关于女性的精神文化生态的环保有四个方面的观照：(1)提升的精神性；(2)注重内在性的修养；(3)具有自觉的再生意识；(4)对存在的死亡感，完成真正的精神革命；把精神与社会的各向度结合起来，实质上是自觉的文化生态环境保护行为。
       文化生态环境是指不断创建生成的人生存发展所处的一定的人文环境、社会环境和教化环境等协同态系。和谐文化生态环保，是强调通过人文化成自觉实现的人文互创系统的内、外在要素及其相互作用所形成的平等共生的和谐的协同态系。文化生态是一个为了人而且人创的世界，比自然或观念中自然生态更为系统。她既包括改造人的思想道德素质，也包括人的科学文化素质；既有几千年历史文化积淀形成的传统，又面临外来文化的冲击，面临文化创新的重要课题。
       和谐文化生态建设既有文化产品硬件生产的任务，更有塑造美好心灵的软环境建设的任务。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实质作为一种文化生态环境保护理论，关注文化生态与文化环境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的精神生态，追求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建构完整的、平衡的与合理的文化生态，生态环保的女权主义要着力治理有害于女性的生态问题：思想理论的和现实存在的问题；要有保证和保护女性的社会文化权力，平等自由生存发展的条件，诸如：(1)清除龌龊的黄毒赌滋网络的污染侵害等，确保文化生态平衡和谐；(2)公共场所的骚扰，实现女性生存环境的文化安全；(3)清除色情图文描述和语言符号暴力，实现对女性的尊重与保护；(4)实现女性受教育的目的，创造教育条件和就业机会；(5)彻底消除对女性的性别歧视思想行为……
       生态环保女权主义同各种女权主义理论和实践的目的都一样，在于争取人的权利和地位。其起因恰恰是广大女性长期以来遭受到不公正的和受压迫的悲惨境遇，为了反抗压迫，获得平等人权；为了保护自己的权益，获得公正的地位；为了独立和自由，获得真正的人的解放。女权主义的终极目标是使女性成长为人，是对人的塑造和发展的推进与实现。因为女性的创造力是最伟大的和最根本的，她们的创造既表现在杰出的社会文化创造力上，更表现在无与伦比的和无可替代的对人的生命和人生的创造力上!女性的解放是人类文明进步的精确标准和尺度。女权主义的理论和实践的进步，正是女性的解放和人类的解放相一致的推进器；正是中国文化创造和人类文明发展的推进器和伟大的指示器。
       (责任编辑　严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