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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抢老公
作者:人在海外

《中华散文·我的故事》 2008年 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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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许多关于第三者的故事。从小到大,我的道德观和感情观也都非常鄙视第三者,对于自己的经历,却丝毫没有后悔过。不是想说真爱什么的,而是认为人与人之间,千万不要把谁逼得忍无可忍,到了这一步,即使抢你老公,也没有丝毫愧疚!
       我和老公是彼此的初恋,这是一场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校园爱情。我们的母校是一所名牌高校,他比我大五岁,我大一,他大四,和许许多多校园爱情一样,我们一见钟情,经历过男追女的浪漫之后,顺理成章地恋爱了。
       老公家是儒商,虽然生意做得很大,但父母都知书达理。我是外地人,父母都是公务员,家庭条件小康。我们之间没有阻力,爱情以及对未来的计划都似乎水到渠成。
       恋爱一年后,老公毕业了,家里安排他去国外读MBA。老公很不舍得,向我求婚,希望我能以陪读身份过去。可我才升大二,辛辛苦苦考来的名校绝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再说我当时还不到19岁。老公也不可能不出国读书,因为他家产业规模不小,他哥哥毕业于TOP10的世界名校,兄弟俩感情很好,没有争产压力之类,但是我感觉兄弟之间比优秀、比事业能力的竞争心态还是有的,而且男人决不能没有上进心,于是我们开始了大洋彼岸的异地恋爱。
       在老公出国之前,有一个引子,为后来那个女人逼得我忍无可忍埋下了伏笔。当时广州房价正值低谷,老公很具投资眼光,把平时积累的压岁钱、生活费等拿出来,几十万,正好能全款买下一套靠江的精装两房户型。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写了我们两人的名字!他说以后我在这个城市就有家了,那是我们的家,即使他不在我身边,我也不会感到孤单。他说他希望我每时每刻都有安全感,等我毕业就结婚。临走时还买了两只小狗送给我,因为我喜欢狗,宿舍不让养。我真的非常感动!
       后来的事情,我很自责自己曾经的不懂事,伤害了一个最爱自己的男人!
       读大学是我第一次离开父母的照顾,当初一进校就有老公的照顾。他出国了,许多事情一下子令我措手不及。首先就是我和宿舍同学的关系处得不好,然后是自己不喜欢的专业,功课也很伤脑筋。总之感到很多烦恼。还有孤单。
       他在国外每天都会和我通一个小时以上的电话,每天都会给我写电邮,还经常托朋友帮他买东西送给我。甚至有几次骗他父母说不回国,其实是悄悄回来和我相聚。
       现在想来,我那时对他似乎没有太多激情,而是非常依赖他,我是独生子女,心底就把他当成哥哥,心安理得地享受他对我一切的好。
       大三那年,功课科科亮红灯,又根本不想钻研习题,我是理科生。班里有个暗恋我很久成绩很好的男孩子帮我,考试前帮我复习,考试时给我小抄,对我特别特别好。是的,我的情感天平渐渐倾斜了,喜欢上了这个男生,于是向大洋彼岸的他提出了分手!
       提出分手后,我一不接他的电话,二不回他的电邮。甚至不见他的朋友。哪怕有人告诉我,他那段时间天天喝酒,不去上课,人瘦了很多。连我的女朋友们也都很感动,很为他委屈。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那般残忍。现在想来很是心疼。
       提出分手后,突然有一天宿舍女生说看到他在楼下,我们女生宿舍楼男生不让上的。我站在阳台上,果然看到他背着一个大背包站在我们宿舍楼门前的树下,瘦了好多好多。我给他打电话,电话里他甚至声音哽咽求我下楼见他。我告诉他:你走吧,我们结束了,不要再纠缠,我没有办法忍受异地、异国的远距离恋爱!
       那天一整天我没有下楼,吃饭也是叫了外卖,不知道他在楼下站了多久。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从彼此的世界里消失了。
       后来,我和那个男生也没有长久,又有了别的感情经历。我们在彼此的生活中渐行渐远。不过通过网络还有联系,每次问他,他都说没有新的女朋友,我还打趣要给他介绍女朋友,甚至把自己的感情挫折哭诉给他听,每次他都会沉默,或者半真半假说他还在等我。我都会当他开玩笑,因为很清楚自己不爱他了。
       再后来,他回国了,进了他家的家族企业。我毕业了,找了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我们中间很少联系了,他家在苏州,他偶尔会来广州办事,请我吃个饭。只是通过朋友之间,能知道他还在经常打听我的近况,他在国内的电话号码,几年来也都没有变过。
       进入社会,人逐渐变得独立,也有了个感情不错的男朋友。有一天,突然收到同学的短信,说他结婚了!打电话恭喜他,原来是真的,呵呵,我心里一点异样都没有,那时已经完全把他当老同学看待了。
       结婚后的一天,他又来广州,我们好几个校友吃饭小聚。那晚他送我回家,相安无事。只是我提到,那套房子,我说距离远,好久没去过那里了,现在升值了很多,你要不要考虑卖掉或者放租。他突然停了车,抱紧了我,说不卖不租,那是他初恋的纪念,年少真情的见证。他说他结婚了,会对老婆负责,不会再去那里,不会再去想,我可以换了锁,放心住。
       我相信他,也告诉他,他就像我的哥哥,我们永远回不去了!我还说我也要努力把自己嫁掉!
       几个月没有联系。
       突然有一天,我收到几大封邮件,劈头盖脸就骂我,倒是没有脏话,但言语之间非常不堪!
       从其中的蛛丝马迹判断出,骂我的女子,正是他的新婚妻子。
       想来想去,事发缘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晚他送我回家。根本就清清白白,但是孤男寡女,于礼节也许确实不合,我可以理解她!所以我没有把邮件的事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告诉他!接下来他又打过电话找我,我都推掉了,也会婉转地告诉他,你有妻子,我有男朋友,最好不要再联系。
       又过了几个月,开始逐渐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上来就是一个女人骂我,全都是诸如第三者、抢她老公的心之类的言论。而且不给我任何辩驳的机会。一而再,再而三,几次被我的现任男友撞到,本来两人交往就不深,一时间,疑云重重!
       又有一日,老同学相约,去了地点发现有另一女子。原来就是他的新婚妻子,故意约我谈话。
       告诉她我的清白,我们之间没有联系,我有新的男友新的生活。可她不相信。口口声声咬定我们仍有暧昧!
       问她,你有证据吗?
       她拿出一大信夹的照片,全是我和他的合影,都是以前热恋时期的。她说她发现她老公锁起来的还有很多信件、卡片、小物件之类,她老公承认都是和我之间的。她的理论就是,如果我们现在没有关系,她老公不会如此恋旧!总之她无法接受我离他那么近的距离。两个城市之间也不算近吧。
       这根本不是我的错好吧!我根本不知道她想要我怎样,要我离开这个城市,还是想让我永远消失。太可怕了。
       而且她跟我以前好几个女同学联系,哭诉,说我跟他纠缠暧昧,甚至跟我同学说有一次他们夫妻生活他喃喃喊出了我的名字,说我破坏她的婚姻,弄得我好几个同学都很同情她,指责我,指责我当年放手了就不该后悔。
       我真的比窦娥还冤!
       但是至此,我从来没有把这些事情转述给他,也没有想过要联系他。没有联系,完全没有联系,但是她从来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她的老公。每天都在捕风捉影一些N年以前的旧事,比如新发现了一张旧合影,旧信,旧的小细节,就要给我打电话,不管我在工作还是吃饭或是上厕所,都必须给她解释得清楚明白!
       我无法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女人!
       她为什么要整天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我和他是有过很深的爱情,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而且全都是在她之前发生的!可她非要自己痛苦又要折磨我的生活,动不动就给我打电话,问的全都是我和他以前的事情!甚至连床上的细节也要问!还非要我说瞎话告诉她是她老公甩了我,要求我一遍一遍地告诉她,她老公从来不爱我,只爱她!
       有时候我很不理解,我问她,那些过去的事情对她有那么重要吗,为什么非要弄明白?知道那些事情,对她能有什么好处呢?为什么非要活在阴影之中呢!开开心心过现在的生活不行吗?
       
       可她歇斯底里冲我咆哮,她说我是她心里永远的一根刺!她永远不想我好过,永远不希望我幸福!一会儿又说她有强迫症,请我理解她这个病人。
       没错,就是因为可怜她,我一次一次耐心地回答她,安慰她,一次一次告诉她,她老公以前并不爱我,只是和我闹着玩的。这些都是她想听的,逼着我说的。
       期间我受不了,换过一次电话号码,可她很快就找到我的新号,哭着求我,说她必须和我保持联系,掌握我的生活,不然她会生活得很痛苦很没有安全感!
       简直让人忍无可忍,只是一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初恋故事,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居然要被这个女人揪着我一辈子不放吗?!难道她的老公在她之前的恋爱也是天大的错吗?那又为什么要结婚!
       为什么会结婚,我后来也从几个朋友处知道了前因后果!
       她是老公公司的一名员工。从老公回国进公司之后,她就看上了老公,一直对他示好,每天给他煲汤,关心他,典型女追男那种。
       老公在和我初恋之后再也没交过女朋友,渐渐地就被她感化,和她在一起了,老公其实对她很好,在关心上、物质上、帮助上,一切都对她没什么说的。即使这个男人心里一直有初恋女友的存在,即使最爱的不是她,也从没想过越轨半步。心中最爱的是谁,这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事实上老公和她结婚之后,再也没有对我说过出格的话,比如之前经常说等我,还爱我之类的。我们之间,最最近距离的就是那次送我回家了。也就是那么一个拥抱。也是唯一单独接触的一次。我想说明的是,老公是个很负责任的男人。既然娶了她,就没有再分过心。
       后来她说她怀孕了,两个人就登记结婚了,不过没有宴客摆酒之类,只是领了结婚证。有趣的是,结婚之后没多久,她就说自己乱吃了感冒药,怕小孩畸形,自己去流产了!也就是说,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当初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不能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女人!她不仅折磨我的生活,也同样折磨自己的老公。不一定什么时候想起来我和他以前初恋时的事情,哪怕三更半夜也要把老公叫醒,一个细节一个细节讲给她听,而且必须歪曲事实,按照她的意思,她想听的话讲给她听,不讲够决不罢休。可是她听得越多,给生活就带来越多的阴影,因为这些新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又会是以后无休无止地翻旧账!
       而且她还喜欢联想,动不动跟她老公提到我,试探他的反应,一定要跟我比,每一个方面都跟我比。强迫她老公必须说,她比我漂亮,比我气质好,比我有文化,比我年轻。呵呵,她是普通大学本科,比我大一岁,但是必须扭曲了事实说给她听。如果老公不按照她的意思说,她就要死要活不罢休。
       也许如她所说,我们的初恋就是她心里一根深深的刺,可她非要时不时拿出来,把三个人全都刺一遍。也许她真的有那什么强迫症吧。
       我现在讲着都感觉很不可思议,无法忍受。不知道哪个正在事业打拼期的男人能够忍受,经常整夜整夜被折腾得无法休息。老公说陪她去看心理医生,她不肯。老公说,既然你无法接受我的过去,我过去的感情经历,那就离婚吧,她又是要死要活。
       无法理解,如果想嫁给一个感情经历一张白纸的老公,又为何不嫁给自己的初恋呢?!
       要知道,那些都是没有你出现之前的事情。跟你无关,你也无力改变历史。人最重要的是现在的生活,轻松的生活。既然结婚了,就请幸福!不要打着爱太深太在乎的旗号,一次又一次折磨别人折磨自己地生活。
       这些事情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我和他没有任何联系。想想都觉得好笑,我明明不是第三者,却被别人的老婆纠缠不休!
       这个过程中,她的疯狂使她居然还联系上我的男友。后来我们分手了,这一点我不想多谈,反正经不起考验的感情,也没什么可说的。
       终于说到房子了,呵呵,这个女人不知从哪里知道了那套房子的事情。天塌了!世界都必须因为她疯狂才行!
       她结婚的时候,老公是婚前买的房子,没有她的名字。当她知道有这么一套房子居然有我的名字时,她彻底抓狂了,但她的目标不是让老公给她买房子那么简单,她说那房子是她老公出的钱,我必须把房子交出来。
       好了,到现在为止,我自认没有做错过什么。一切一切对她的耐心,也只是建立在同情她、理解她的基础上。我也根本没有想过要伤害她,破坏她的婚姻,甚至没有把她的行为告诉任何人。
       但,我不是圣人。既然我没做错过什么,我也不会那么伟大得为了别人牺牲什么。那套房子,于法,我有一半产权;于情,是初恋时代的礼物和见证。只要赠送人不开口,我不会随便就交给她。
       她天天打电话轰炸我。我告诉她,你让你老公开口,只要赠送人亲自说,一句话我就交房子。赠送与被赠送事情的发生,与你没有半点关系。我要还房子也不是还给你。当然,老公的态度是斩钉截铁不要收回房子。
       这个时候其实这个男人也已经到了耐心边缘了。终于我们三个人谈判了一次,都很诚恳。那天她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她说她其实相信我们是清白的,也相信我们现在没有联系。但就是放不下我们的过去,那在她心里是永远的阴影,在餐厅里她哭了,说自己有强迫症,是种心理病,跨不过去那道坎。
       最后达成协议,房子问题仍然维持以前的原状。我和老公永不联系。就算以后要卖房也找她商量。她也不再纠缠过去。希望三个人彼此都能幸福。
       那时,觉得她心底也不坏。就是性格上有缺陷吧。
       几个月的风平浪静。
       一朝之间,没有征兆又不出意外,她又开始疯狂了。起因好像是老公看她心情经常不好,送她一只小狗。她知道以前老公也送过我小狗,但是是两只,为什么送给她是一只!于是推断老公心里对她不够好!
       就是这么一件小事,我都不知道能代表什么,反正她就又开始骚扰我,说她恨不得我养一只狗死一只,说她恨我,恨为什么我先遇到老公,给她留下永远的阴影,进而又说恨我父母,因为如果没他们就没有我,没有我,老公和她就是初恋了,就是百分百了,就是一张白纸了。她说她活得好痛苦。
       后来老公还告诉我,她那段时间拼命查资料,想找到有没有手术能让人失忆,如果有,她想让老公做个脑部手术,彻底切掉关于初恋的记忆!
       好可怕的女人!我觉得她的痛苦是自找的!做人,心态到了这个份儿,身边的人恐怕除了父母谁也没法忍受!
       既然如此,就应该知道父母永远是最重要的人。
       她又开始要房子了,这次搞到了地址,动不动威胁我说要去闹。当时我要去香港短期培训,我的父母来广州度假,正住在那套房子里。
       我问她,我没有对不起你吧?她说是。
       我跟她说,那请不要打扰我的父母,等我从香港回来我们好好谈谈吧,反正我也想出国留学,如果我走了,房子就还给你吧。
       一直以为她是善良之辈,没想到如此卑鄙!
       就在我在香港期间,她去找了我的父母。先是装成我好朋友,和我妈妈娓娓而谈,还表现出很担心我,说我跟有妇之夫好了!
       我妈妈是断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我打电话回家时就盘问我,我前前后后把事情跟妈妈说了一遍,话说我妈妈也是更相信自己女儿的,虽然我花心,但我离有妇之夫都是绕道走。
       第二天她又去找妈妈,我妈就跟她说,她和我爸立刻就买票回家,我很快准备出国留学,即使出不了国,也一定要我把房子还给她。至于她一直非常难听地诬蔑我的那些话,我妈听不下去,就对她说,年轻人的事情自己解决吧。
       就是这么一句,炸了锅。她变成了泼妇一般,开始对我妈污言秽语起来,捎带连我妈都骂。我不在场,不知道话有多难听多扭曲,反正把我妈气到快晕倒。不是因为我生气,而是一辈子好人缘的她从没跟人红过脸。
       她进了屋,没多久就疯了似的砸东西,把很多东西都砸了。真的跟泼妇没区别。后来我爸叫了小区保安,小区保安把她拉走了。
       
       我爸爸妈妈当天下午就订了第二天的机票回家,我是打算当天晚上就回广州解决这件事情的。
       谁知道下午,她又打扮了一番,混进小区,敲开家里的门,我妈一开门她就闯进家里,劈头盖脸打我妈妈,想到这里我直想掉泪!边骂边打边赶我妈立刻收拾东西走!
       后来我妈真的晕了!她也没有送医院,开始剪我的衣服。当时我爸去了超市,我爸回来一看状况就赶快叫了120,同时打电话要我立刻回广州。
       我回到广州,直奔医院,看到病床上流泪的妈妈,心如刀割。
       脑子里一片血涌,我当时完全失去理智,连杀了她的心都有!至于报复她、伤害她,又算得了什么!我直接跟她说,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直接打电话给她老公,让他速来医院。
       餐厅里,这次换了我在哭!我把很多很多事情都告诉了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添油加醋。她沉默。
       我当着她的面问他:你还爱我吗?我一直都爱着你。只是不能去破坏你的婚姻。如果你还爱我,就离婚吧,我们重新开始!
       她突然崩溃,抱死老公,说要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一定不再发疯了。
       这个男人,我看着他,仿佛时间静止。最后,他叹了口气,对她说,人再一再二再三再四,忍耐是有限的,我们好说好散,离婚吧。
       她突然间起身往医院跑去,吓了我们俩一大跳,很担心她做出什么不良举动。不过她原来只是求我妈原谅,跟我妈说错怪我了,以后不再骚扰我了,也不要房子了,希望我妈能让我原谅她!
       其实我已经有一点点心软了,只是很难相信反反复复的她。我妈这时体质很虚弱,没有办法回答她什么,而且很受不了她,还是那一句,年轻人的事情自己解决吧。
       她扬手给我妈一巴掌,疯了一样大吼大叫,说恨死我妈了,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让我来南方读大学,为什么不早生两年之类的。简直是不可理喻的逻辑!
       看到那一巴掌,我就算杀了她,就算千夫所指,也不会有半点内疚。
       后来医院人员把她请走了,那天晚上开始,我就没让老公回家,待在医院里侍候我妈好几天才回去上班。回去之后直接分居、起诉离婚。原因性格不合。
       送走我父母,我辞了职,他接我去了苏州,我们在一起了。后面的事情不需要多讲,因为他已经坚定了要和我在一起,男人一旦坚定了离婚的念头,那是谁也拉不回来的。老公的父母本来就觉得她性格很极端很难相处,完全支持。而且没有小孩,婚离得很简单。
       医院那件事,其实我可以起诉她擅闯民居、蓄意伤人,不过我没有起诉,但也没让她在离婚过程中得到什么好处,因为他们的房子本来就是老公婚前的。老公在家族企业做事,薪水也不多,就是占的股份大,可惜结婚一年还不到,她完全没份。就是把车给她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