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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四方]北欧·天堂里的每一天(九章)
作者:刘鸿渝

《含笑花》 2008年 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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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超越平凡的生活,我想让灵魂在空中自由地飞翔,我想在绿原神毯上尽情地驰骋,我想让行走的激情得到彻底的释放。
       那就只有去北欧。
       北欧的魅力,北欧的精妙,北欧的浪漫,无一不让我为之激动,芬兰的碧海蓝天,瑞典的雍容华贵,挪威的安详浪漫,丹麦的神奇幽灵,全都让我心满意足。不同种族,人和人的爱、温暖、欢笑、和谐,轻歌曼舞,永驻心间。
       北欧,天堂里我永远难忘的生命行程。
       1、从圣彼得堡进芬兰
       从俄罗斯的圣彼得堡本来可以坐飞机或轮船直达芬兰的赫尔辛基,但是,我们还是选择了公路,因为坐着沃尔沃豪华大巴畅游俄芬边境线,也是十分新奇和浪漫的享受。
       6月17日上午,也是白夜的时段,凌晨3点多钟天就大亮了。6点半我起床,太阳已照在屁股上了,据当地人讲,圣彼得堡一年就只有90天有太阳,15天是白夜,这样珍贵的旅游品牌我们就占了2天,真是幸运无比。
       宾馆像在睡午觉,我应当是起得最早的客人了,这使我有机会再一次欣赏这座奥丽林娜森林别墅宾馆。
       柏桦林在微风中摇曳,快乐的鸟群也在迎着太阳歌唱,空气中的负氧粒子饱和得使人心醉,深远茂密的森林总使人感到里面会有令人惊喜的新的发现。离开宾馆主楼,穿过100多米的林荫小路,就看见了一条宽阔的柏油公路,这是通往城区的惟一大道,不仅货车、轿车已上路了,就是公共汽车也开始了服务运行,这些车辆时速都很快,仿佛在拼命追赶早起的太阳。
       上午8点30分,我们的大巴也载着昨夜诗一般美丽的梦想骄傲地奔驰在这平坦的绕城公路上。路边还有一大片被波形瓦围着的土地,这是由我国上海投资开发的房地产,命名为“绿色经典”。
       好客的圣彼得堡挽留我们游览了一遍最繁华的涅瓦大街,还逛了商品十分丰富的圈楼商场,大家争先恐后地买了不少旅游纪念品,我十分冷静,只买了两个最有俄罗斯特色的彩色套娃和一块民间布艺。
       下午2时30分,在圣彼得堡的香港饭店吃完午饭,就上路了。
       从俄罗斯到芬兰的公路并不是高速,只相当于我们的二级路,但车仍然开得很快,两旁是永远也看不够的没有尽头的森林,这条公路,是俄罗斯通往北欧的惟一陆路通道,也是开发得较早的经济大动脉,但沿途的自然资源一点也没有遭到破坏,仍然是这样的原始和厚重,看不到半点市场经济对自然资源的侵蚀。
       下午5时,我们到了俄罗斯的边境小城维堡。
       维堡在圣彼得堡以北130公里的海边,是涅瓦河的入海口,城市建于1293年,其名称的意思是神圣的城堡,城不大,只有6万多人,城区有很多古老的建筑,有很多高低起伏的小街,街边有历史博物馆、自然博物馆,还有一座建于18世纪的教堂,城内的卡列普斯娜亚大街是俄罗斯最古老的大街之一。从维堡也有轮船、电气火车与圣彼得堡相通,它既有口岸的繁荣又有古城的僻静,充满了传说似的神秘。
       我们并没有在城内停留,而是绕城而过,继续北上,直抵20公里以外的边境国门。在这里,我们看到了等待进入芬兰的汽车“长龙”,这条“长龙”有多长,简直令你无法想像,我粗略估计至少也有5公里,有上千辆各式各样的载重货车,安静地,井井有条地在守候着,在车队里我还惊奇地看到有一辆从中国开来的印有“中国海运集团”的集装箱货车。我估计,如果办完这些汽车的出入境手续至:少要两天的时间,我佩服这些驾驶员的忍性,公然没有喇叭声、没有喧闹声,没有怨天怨地的吼叫声,也没有因插队而阻塞的车辆,驾驶员也不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也不下象棋不打“双扣”,一切似乎都是合理的、自然的。更为让我惊奇的是公然没有一个小贩趁机前来叫卖,既没有卖鸡蛋面包的,也没有卖开水水果的,驾驶员饿了就啃自己带出来的面包火腿肠加啤酒。我问导游,导游说,这里天天如此,从芬兰进俄罗斯的车少手续也简单,从俄罗斯进芬兰车多办证也慢。
       幸好,我们的客车不参加货车排队,有一个单独的通道,使我们能在10分钟后,沿着货车队的旁边来到了芬兰边境小城拉彭兰塔的口岸。拉彭兰塔位于芬兰的南方,是芬兰最大的内陆港,是芬俄贸易和旅游的交通要道,全市也只有6万多人,有客轮直达圣彼得堡,沿途可以欣赏到萨依马湖的美丽景色。拉彭兰塔还是芬兰古老的军事要塞,建于1728年,有防御堡垒和进攻炮台,有军营和军械库,还有芬兰最老的东正教堂,这里有美丽的湖泊和纯正的矿泉水,也是芬兰的一个旅游热点。
       下午5点30分,到了边境口岸,有4辆客车和两辆轿车已经先到了,在这里,我们要正式告别世界上最大的国家俄罗斯,要正式进入世界上最富有的欧共体,因此,这是一座繁忙的海关口岸。但是,来到这里,感觉仅像一个规模大一点的加油站,既没有高大庄严的国门,也没有整装威武的士兵,路中有两根红色的栏杆,一根是货车通行的,一根是客车通行的,俄方有一道,芬兰有一道,两道栏杆的中间就是国界。在俄方一面,导游拿着大家的护照,下车去了一间小房里,10分钟就出来了,那根俄式的红栏杆高高地跷起了,表示我们可以出境了,大客车缓缓地开过了红线,走了300米左右,在第二道红栏杆前停下了,在这里要等着办理进入芬兰的手续。
       听说,我们在北京办理芬兰签证就十分艰难,要的材料多,保证金也高,直到上飞机的前一天签证才办下来。来到这里一看,这座欧共体的大门也比较简陋,只有稀稀疏疏几排不规则的平房,很像我们农村的一所完小。我们通过了这道栏杆,就意味着进入了北欧的瑞典、挪威、丹麦以及欧洲的奥地利、比利时、法国、德国、希腊、冰岛、意大利、卢森堡、荷兰、葡萄牙、西班牙等国。但是,这里的入境手续可不是几分钟就能办好的,我们在车上等了两个小时,才轮着叫我们下车验证。虽然是平房,但里面还是布置得严肃整洁,地面是高级的橡木板,顶上有柔和的聚光灯,四个窗口前面也有国际惯例的一米铜线,男女边检官着装也十分整齐,我们走进这验证厅,就有一种肃穆紧张的感觉。导游告诉我们,这里是芬兰十分重要的陆路口岸,别看它小,各国政要和联合国的官员也经常出入此地,当然,也有不少偷渡客也妄图从这里蒙混过关,进入欧洲。据说,2000年夏天在英国多佛港惨案中偷渡的中国人就是从这里进入芬兰又辗转到英国的。所以,这里验证很细很慢,一会儿看护照,一会儿看本人,有时又起身到电脑室查看,生怕有一个不轨的人从这里漏走。我们20多个人,又办了近两小时,这才得以过关上车,也就是说,我们5点40分出俄罗斯国境,一直拖到9点10分才从芬兰入境,导游说,每次都如此,他也习惯了。
       夜里11点30分,天也才刚刚暗下来,我们终于到了赫尔辛基郊外的阿曼达海滨森林宾馆,终于踏进了北欧的大门。
       2、在芬兰洗桑拿浴
       芬兰首都赫尔辛基是一个迷人的城市,被称为“波罗的海明珠”,花园般地迷人,街道宽阔,市场繁
       荣,现代化建筑和中世纪建筑都具有浓郁的北欧特色,市内有众多的景点吸引着各国游客,其中有南码头露天市场,有1952年奥运会主会场,有建于13世纪的海门古城堡,还有纪念芬兰伟大作曲家西贝柳斯的音乐公园,在赫尔辛基还欣赏到了由几百根铜管组成的世界上最大的管风琴演奏,这一切都让我这个好奇的人兴趣横生。
       但是,我最迫切需要了解和证实的则是芬兰的桑拿浴,因为,国内“芬兰浴”的广告,总是那么高贵和典雅。
       阿曼达海滨森林宾馆是一排设备完善、环境优美的二层木质楼房,它面临着芬兰湾大海,一面靠着埃斯波大森林,虽然只标了个三星级,但我觉得比国内五星级还要好。
       在宾馆的总服务台,我比画着手式表示要洗桑拿,服务大姐笑了笑,就给了两张白浴巾,指了指右前方,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到尽头,有一道大门,推开之后,是有屏障的更衣室,也是淋浴室,脱掉衣裤,先淋浴洁体,然后又进入第二间屋,有30平米左右,全木结构,里面用木条搭建了三层坐台,对面的炉子里石头也烧得快红了,满屋都是干烈的热气,有三个当地人正裸体在坐台上闭目静坐享受。
       桑拿,在芬兰语中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小屋”的意思,这是难得进入世界词汇大全的芬兰词语。芬兰是桑拿的故乡,据说两千多年前,有一户人家正在烧火煮饭,突然下了大雨,雨水从屋顶漏下来,滴在锅边被大火烧得炽烫的石块上,不断化为缕缕蒸气,使屋里成了一个“热气坑”,家人感到汗流浃背,但舒服、惬意,受此启发,就发明了后来的桑拿浴。桑拿,和芬兰人民的生活须臾不可分,500万人的国度里就有200万个桑拿房,平均2.5人就拥有一个,不但是传统的民俗文化,更是芬兰人民的基本生活内容,就像阳光、空气、水和吃饭一样不可缺少。芬兰人说:“有人活动的地方就有桑拿”,已成了芬兰一道标志性的风景线。
       不过,桑拿在芬兰是非常平民化的,不像我们国内抹上了浓浓的“贵族消费”色彩,每个家庭、宾馆和社区都有桑拿浴室。
       就拿我们住的阿曼达宾馆来说,设施非常完善,干蒸房又大又干净又热烈,但是,就是没有一个服务员,更没有迎宾员,当然,也不另外收费。干蒸房是用上好的圆木建造的,有时温度可达80-100度,总服务台给的浴巾,一张用来垫坐,一张用来擦汗,也没有冰帕开水服务。我先坐在第三台,两分钟就受不了了,立刻下到第一台,不一会就大汗淋漓。在干蒸房的角落,放了一只木桶,里面泡了一些鲜嫩的白桦树枝叶,这是专门用来拍打身体的,前面自己打,背后可以互相打,我和一位胖子拿起桦树条相互一阵拍打,让血液流动加快,毛孔尽量张开,汗水流得顺畅,这种拍打方式,在我国国内再高档的桑拿浴也没有,真是有趣极了、舒服极了。桶里的水用来浇火炉子里的热石头,在干蒸房里这样愉快地呆了七八分钟,已是汗如雨下,浑身滚热,下一个节目就是降温。门外,就有一个20米长、10米宽的室内冷水游泳池,我也跟着三位本地人跳了进去,身子一下就紧缩了,冷得我哇哇直叫,但一会儿就平静了,我还在水里游了两圈蛙泳,待身体完全冷却了,又爬上去,又坐进蒸汽房,又用树枝打,又出大汗,又下游泳池,我们这种反复折腾了三个上下才算了结,最后,又用冷水淋浴冲净身体,合衣出门。芬兰浴最大的特点就是冷热交替,在冬天,有的芬兰人干蒸够了,还跳进冰雪覆盖的河流湖泊之中去降温,所以,芬兰浴又称为冰火激情。
       于是,我知道了,干蒸桑拿就是芬兰浴,湿蒸桑拿是土耳其浴,我国洗浴业创造性地引进发展了桑拿浴,加了一些有中国特色的节目,如:擦背、捏脚、修脚、推油、自助餐,还有什么港式、泰式、韩式、日式、中式按摩,甚至还有美容、理发的项目,这种桑拿已远离了芬兰浴本身,是杂交的新品种了。
       在芬兰,桑拿并非奢侈的高级享受,也不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更不是礼仪高低的等级,几乎每个芬兰人都是从孩提时代就依偎在母亲怀里,开始接受桑拿浴薰淘,如果说中国人很多事情是在茶室饭馆里谈妥的,那么桑拿浴就是芬兰人最佳的交流场所,因此,桑拿浴可以说是芬兰的真正国粹。
       现在,芬兰浴还发展成了一项体育比赛。2003年8月,在芬兰的海诺拉就举办了一次芬兰浴的世界锦标赛,共有来自15个国家和地区的80多名选手参加了角逐,竞赛内容是在100摄氏度的干蒸房里,看谁呆得最久,这是一项抗高温、比耐力、向人类极限挑战的毅力和体力的比赛。结果,芬兰选手科宁烤了16分15秒,创造了该项目男子组的冠军,亚军、季军也是芬兰人。女子组的第一名,则是来自白俄罗斯的特利法诺娃以13分钟的成绩而夺得的,亚军、季军仍然是芬兰人。如今,这一赛事已发展到有30多个国家,180多名运动员参加的盛会,每年都举办,更证明了芬兰浴的强大魅力。
       从桑拿浴室中走出,感到一身轻松,疲劳全消,我作为一名游客,能在芬兰享受传统芬兰浴的情调,虽然没有其他服务,甚至拖鞋、洗发液、肥皂、饮用水都是自带,但我感到它没有一点炫耀消费的气息,是道道地地的一种社会文化,也是健身强体的锻炼。芬兰有句俗语:如果连桑拿浴和葡萄酒都治不好的病人,那就应该准备后事了。
       我感到肚子有些饿了,幸好从国内带了一包全脂奶粉,那3位本地的“浴友”呢!他们走进了总服务台旁边的酒吧,要了三瓶冰镇啤酒。
       3、不沉的“泰坦尼克号”
       驱动我到北欧旅游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旅行社推出的产品中有一项是:“乘豪华客轮,从芬兰赫尔辛基到瑞典的斯德哥尔摩”。“豪华客轮”在波罗的海漫游,真是太有吸引力了,这让我自然地联想到一个非常悲壮的名词——泰坦尼克号。
       1912年4月15日,载着1316名乘客和891名船员的豪华巨轮“泰坦尼克号”在从英国到美国的航行中与冰山相撞而沉没,20世纪人间十大灾难之一的惨绝人寰的悲剧发生了。到1988年,好莱坞把它拍成了电影,创造了18亿3540万美元票房收入的顶峰,其纪录迄今无影片能超越。
       我们都看过这个巨片,不仅被影片中所表现的善良与丑恶、高贵与悲劣的人性冲突所感动,而且这艘豪华巨轮也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今,我也要坐豪华巨轮了,有多么豪华,有多么巨大,我浮想联翩,激动得不能入睡。
       大巴把我们送到芬兰古城图尔库的港口,从这里航行到斯德哥尔摩比从赫尔辛基启程近一半的航程,当然,这也很自然地让我们有机会领略了图尔库的风采。
       图尔库在赫尔辛基的西北方,毗邻波罗的海,是芬兰第二大海港、第三大城市。还在12世纪,图尔库就是波罗的海的贸易据点,17世纪,芬兰的第一所高等学府“图尔库大学”就在这里建立,它还是赫尔辛基之前的芬兰首都。它滨临瑞典,承袭了瑞典的建筑文化,成了与俄罗斯文化分庭抗礼的代表,也是芬兰惟一的西欧风范的城市。它有一条运输繁忙的河流,有一座显示宗教权力的教堂,有一个代表世俗力量
       的城堡和一个繁忙兴旺的交易市场。那座庄重的、收集了许多芬兰现代美术作品的图尔库美术馆,那记载着芬兰海洋历史的帆船博物馆,还有展现民俗手工艺的艺术博物馆,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晚上8时,我们从图尔库候船大厅向维京号客轮攀登,这是一艘大得不可想像的漂浮物,我看约有200米长,40米宽,共有12层楼,每间包房住4个乘客,乘客有1500多人,比泰坦尼克号还大。我们拖着行李上了船,又坐电梯上到第八层,拐了3个弯,才找到我们的房间。我们正在整理行李时,轮船启锚了,谁也感觉不到船在移动,就像在陆地上的高级宾馆,一切都平平稳稳,安安静静。
       不管你是第一次或者第二次第三次乘坐这艘轮船,在这阳光明媚的白夜,我们同所有乘客一样,都走出了包间,来到甲板上,在这合适的视角、合适的天气中,领略这波罗的海合适的美景,领略这超大轮船的豪迈,我们同时也看清了,船上的中国人就只有我们几个。
       巨轮穿越着南克瓦尔青海峡,穿越着阿赫韦兰马群岛,船的左右两侧都是数不清的美丽的岛屿,有的较大,有的很小,就像洒落在海面上的绿色珍珠,这种航行,不是我们平时想像的那样是无边无际的大洋,到像是在我国千岛湖中穿梭。数百只红嘴鸥在船尾追翔鸣叫,我热爱它们,熟悉它们,我想它们是才从客居地昆明回到自己的故乡不久,我的心在和鸥鸟对话:“老朋友,你好,我们来探望你了。你一切都好吧!”我们向它们投掷面包渣,它们像在昆明翠湖边一样高兴争抢嬉闹,有的甚至歇落在人们肩上,犹如一幅闪动跳跃的幻灯画片。
       天上的月亮升起来了,红色的太阳又还没有落下去,这是春天的波罗的海难得的风景,我们激动了,兴奋了,使我们喜出望外的是,在美丽的晚霞中,另外一艘灯火辉煌的大客轮和我们迎面擦肩而过,我们情不自禁地相互欢呼、招手、拍照。
       在这艘豪华巨轮上,不睡觉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因为船上的公益设施很完善,我们都应该而且可能逐一去进行礼节性拜访。于是,我们坐着电梯,一层一层地向巨轮报到。船的顶端是观景台,可以了望四方,像上海东方明珠楼顶一样,我们看到了远方日落的灿烂美景,观景台的两侧,挂着6艘应急用小轮船,说它小,但也比我们在洱海坐的游船要大。这里风很爽,浪又很大,我们拍了不知道多少张海景,最后,还是进“屋”了。
       里面的“风景”更多更好。有儿童乐园,比一个篮球场还大,里面有20多个“洋娃娃”正拿着玩具嬉戏打闹;舞厅,旋转的顶光灯正合着圆舞曲的节奏在柔和地把你拥抱;音乐厅,一排一排的中老年乘客喝着嘉士伯啤酒,正在专心地欣赏台上5人乐队的精彩演奏;电脑室,有40台可打游戏或上网的电脑吸引着各个年龄段的客人;游戏室,喜欢博彩的乘客,这里的老虎机24小时为你服务;桑拿室,正在给你提供纯正周到的芬兰浴服务;健身房,各种器具品种齐全,有几个客人,公然只穿着背心在里面修炼;理疗中心,一排一排的蓝色小床上,客人们正在享受温柔的美容按摩;餐厅,可以容纳600人在里面同时用餐;最叫我感到惊喜的是超市和免税商场,大得让你不敢相信,它甚至可以和城市的大超市相比,车来人往,大包小袋,货物丰富,购物热烈,免税商场里出售着高级手表、老白威士忌、金银首饰和包装华丽的高级食品,在这里,我看到一盒富士胶卷要9欧元,可口可乐一札6听8.5欧元,虽然比中国市场贵得多,但比岸上的价格便宜。商场旁边就是可以兑换外币的银行和可打长途电话的电话室。
       我像进公园一样在楼上楼下闲逛,经常走错了路,回不了“家”,又只好找电梯间定位。晚上12点,天慢慢地黑下来,夜色中的桔黄色的水晶灯,灯光下的高雅船体,都像梦幻一样迷人。
       午夜1点,我回到包房睡觉,这时,我才能静心来打量一下我们的“家”,包房有20平米左右大,有一张小圆桌,有一个梳妆台,有一个图书架,小书架上插有10多本书刊杂志,另还有2个小方凳,4张单人床整齐地排列着,卫生间就在房门的后面。我迷迷糊糊地睡去,好像没有多久天就亮了,才4点钟,我机械地又走到甲板上,昨夜下了点小雨,甲板上还留有滋润的水迹,空气更为新鲜,慷慨的波罗的海把海上日出的美景呈现到我们每个人的眼前,客舱在葱绿色的岛屿中穿行,每个小岛上都有几栋童话般的红色小房子,像是水道上的航标灯。什么是天堂,根据我们有限的想像力,莫过如此而已,我们兴奋地欣赏,不停地拍照,太阳在慢慢地升起,每一秒钟新的视线、新的景观、新的春天都不是一样。
       凌晨6时,太阳已高高地挂在桅杆上了,我跟着下楼的人群进了餐厅,自助早餐5点钟就开始服务,有龙虾片、三文鱼、腌腊肉、火腿肠等各种菜肴、点心、咖啡、啤酒、饮料达100多种,真是不知从何处“开口”,食欲旺盛的我,什么都想尝一点,花了近一个钟头,才完成了这一诱人的作业。
       早上7时,广播通知准备下船,直到这时,我们团队的不少人才知道有早餐并且已经关了门,不过,他们看风景,秀色可餐,吃不吃早餐已不那么重要了。
       下船了,黎明的欢笑,不能重现,也不会重现,而一天的美,又全在黎明,我更认真地看清了这艘巨轮,它是绿色海洋上高耸入云的白玉般的“冰山”,是永不沉没的“泰坦尼克号”。
       4、斯德哥尔摩的海与岛
       维京号超级客轮在斯德哥尔摩的码头上停靠了,走上海岸,似乎有一种桃源仙乡的春意,遍地碧绿,鲜花微笑,空气清新,树木繁盛,精神为之一爽,夜航的困倦随之消失。
       这是一个变幻多姿的人海口,弯曲的水流,多姿的桥梁,白帆点点,条条“大河”从身边流过,经导游指点,知道了这并不是河流,这都是海湾,是波罗的海的一部分。斯德哥尔摩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群岛城市,坐落在梅拉伦湾的海口,市区由26座岛屿和一个半岛组成,70余座风姿各异大小不同的桥梁把它们连成一体,素有“北方威尼斯”的美誉。
       斯德哥尔摩在英语里意为“木头岛”,城市始建于公元13世纪中叶,那时,岛上居民常常遭到海盗的侵扰,于是,人们便在城堡的水边设置木桩障碍,因此,得名为“木头岛”,由于斯德哥尔摩地理位置适中,气候温和,环境优美,从1436年起被定为都城,并逐渐发展成为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最大城市。
       汽车在群岛上游转,我感到,它既有岛屿的抒情,又有城市的繁荣。在老城区,我们看到了有金碧辉煌的宫殿、气势不凡的教堂和高耸入云的尖塔,街道宽的有6车道,窄的只有五六米。街道一旁是古老的店铺、皇家的宫殿和歌剧院话剧院、议会大厦及市政厅等重要建筑;街道的另一旁则是旖旎的海湾。而在新市区,则高楼林立,商场毗邻,泊满大小轮船和家庭游艇的现代化港口,苍翠的行道树与粼粼的波光交相映衬,在地面、海面、空中竞相往来的汽车、飞机、轮船,还有轻便铁路、地铁等,又给城市增添了强劲的现代化活力。
       瑞典王宫建于公元17世纪,它耸立在海边,我们
       远远看去,就像一座威武的大会堂,又像一座方形的古城堡,王宫正面大门前,两只张牙舞爪的石狮分立两旁,仿佛有点学习中国庙堂的特色,门口站着身穿中世纪军服的卫兵,他们不是扛枪背枪,而是抱着枪身在正步跨行,显得威武逼人,但他们又十分宽容随和,我们拿着相机在他的身前背后追尾拍照,他们仿佛没有看见,既不对视,也不干涉,只管跨自己的正步。游人还可以用5欧元买一张门票,进入宫内参观历代瑞典国王遗留的金银珠宝和各种精美器皿,观赏宫中琳琅满目的壁画。
       在这里,我们可以尽情呼吸海边的新鲜空气,石堡别墅的近处不难找到大片草地和森林,偶尔,你还能碰到一两只鹿、兔、田鼠等小动物。天空春风拂面,风力也不小,却没有丝毫扑面的灰尘,更没有沙粒迷眼,街道整洁如洗,口渴了,街边有自来水的饮水喷头。水中绝无漂白粉的异味,海湾是清澈见底的,不仅可以游泳,而且还能钓到鲑鱼和鳟鱼,这是在其他都城很难见到的。
       在这样一个经济高度发达的国家,难得的是对文化艺术的重视。斯德哥尔摩有64座博物馆,85个图书馆,25家剧院。公园勿需买票,任市民游览安憩。在超市,母亲可以把小孩托给服务人员,自己专心购物。公共场所有为残疾人设置的专用电梯和坡道,不少厕所也装有残疾人的特殊马桶和呼救话筒。市区的人行横道线很醒目,即便在很窄的路口,也有白色的斑马线,仍然有红绿灯,如果需要过马路,只要按一下横道线边电杆上的按钮,车就停下来,老人、残疾人、小孩都可以安然信步穿过。
       斯德哥尔摩的博物馆各有特色,充分体现了瑞典人对自己历史文化的珍惜和热爱,其中,“瓦萨”沉船博物馆很有代表性。
       我们来到一个小岛上,“瓦萨”沉船博物馆就设在这里,展厅呈长方形,有1640平方米,一道门进,另一道门出,正中立着一艘巨大的木质风帆轮船,这就是“瓦萨号”。是瑞典集大批能工巧匠于1625年开工建造的一艘大巡洋舰,它长62米,宽12米,吃水4.6米,装有48门能发24磅炮弹的重炮,16门轻型炮和弓箭发射台,此船历时3年才建成,以瑞典瓦萨王朝第一位国王的名字命名,1628年8月10日举行隆重的下水首航仪式。这首船,原计划是单层,在建造中,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得知海上劲敌丹麦已建成双层炮舰,便仓促做出决定,命令将其改建成双层炮舰,由于改建后重心太高,“瓦萨号”扬起风帆刚驶出码头,才行了500米,海上一股强风袭来,船体向一边倒去,海水突然从左弦舱涌进,不久,便慢慢沉入36米深的海底,这是当时轰动一时的重:大事故新闻。一直到了1961年,这艘在海底沉睡了333年的战舰,终于被打捞出来,经过化学处理后,把它置放在这个博物馆中保存。沉船完好无损,船首、船尾、门窗和舱壁都装有精致的镀金木雕,其中最雄伟的是船尾的一只怒吼的金狮。船上还发现了2.4万件实物,除了有帆、炮、还有水手服、工具、金币、甚至牛油、罗姆酒、纸牌、驱邪符及医药用品等。这是瑞典用沉船做出的一篇大文章,是全世界保存得最完美的17世纪最大的风帆军舰,古铜色的木质船体坚硬如钢,它每天都吸引着大量的学者和游客前来研究观赏。
       我们在斯德哥尔摩游览,实再难以分清是海分割了岛,还是岛隔离了海?但重要的是海和岛都是这个城市的名片,它既有山城壮,又有海城美,传统和现代、海洋和绿洲,物质和精神,海的博大和岛的灵秀在斯德哥尔摩都得到了完美的结合和体现。
       5、瑞典的诺贝尔情结
       有很多体现瑞典现代化经济发展的商标,例如,沃尔沃汽车、爱立信手机等,但是,在瑞典旅游,我们体会到,最令瑞典人感到自豪和骄傲的,还是诺贝尔奖。
       不管是大堂经理,还是本地导游;不管是商店售货员还是街上的小商贩,只要你一提起诺贝尔奖,他们就像是自己在颁奖一样,总是滔滔不绝没有个完。他们说,我们瑞典是个小国,但有权利对世界的大事进行评审,作出遴选,太难得了,太伟大了。
       1896年12月10日,诺贝尔在意大利的桑利玛去世,逝世的前一年,他立遗嘱将其遗产的大部分作为基金,将每年所得的利息分成5份,设立物理、化学、生理与医学、文学及和平5种奖金,授予世界各国在这些领域对人类作出重大贡献的人。据此,1900年6月瑞典政府批准设立诺贝尔基金会,瑞典议会通过了《颁发诺贝尔奖金章程》,并于次年诺贝尔逝世5周年纪念日,即1901年12月10日首次颁发诺贝尔奖。自此以后,除因战争中断外,每年的这一天分别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和挪威首都奥斯陆举行隆重的授奖仪式。
       评奖机构有4个在瑞典:瑞典皇家科学院负责物理学奖和化学奖,瑞典皇家卡罗林外科医学院负责生理学或医学奖,瑞典文学院负责文学奖,只有和平奖根据诺贝尔的遗嘱不应该与其他4个奖一起在瑞典颁发,而是应该在和,平之都挪威的首都奥斯陆颁发,和平奖的评委会是由5人组成的挪威诺贝尔委员会,其成员由挪威议会任命。另外,瑞典银行在1968年又增设了一项经济学奖,1969年第一次颁奖。
       瑞典的颁奖地点在哪里?很多材料说是市政厅,这次我们亲自来寻访,才明白不是市政厅,是在斯德哥尔摩音乐厅,音乐厅在中央火车站北面不远的地方,这是一座蓝色正方形的建筑物,从外表看,古色古香,八根通天巨柱从地面直通楼檐,高高的石台阶从大门前倾斜下来,门前竖立着瑞典著名雕塑家米勒的作品群像,音乐厅虽然没有过多的装饰,却也显得典雅大方。
       12月10日是诺贝尔逝世日,每年颁奖就选在这一天,颁奖仪式在下午4时举行,颁奖典礼时,诺贝尔半身铜像在柔和的灯光下奕奕闪光,舞台上放着10只花篮,那盛开的鲜艳的唐菖蒲和百合花是从意大利桑利玛空运来的,诺贝尔晚年曾在那里度过了一段很长的时光,并在那里逝世的。
       仪式开始,音乐奏起,获奖者由头戴白色礼帽、身穿传统白裙的瑞典女大学生带领,从幕后走上舞台,颁奖盛典的主人——瑞典王室的全体成员穿着华贵的皇家礼服依次出场。接着,诺贝尔基金会主席致辞,并宣布获奖者的名字,邀请获奖人上台接受祝贺。在音乐声中,瑞典国王为获奖者授奖,获奖者要走到舞台中央,从国王手中接过半磅重的金质奖章和一本证书,此时,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每颁奖一项,乐队便演奏一段长约lO分钟的乐曲,最后全场起立,颁发仪式在瑞典国歌声中结束。
       仪式结束后,主人和宾客并没有解散,在大学生仪仗队的护送下,他们一同来到市政厅。来干什么?国王和王后要在这里为诺贝尔奖金获得者举行隆重、盛大的宴会。
       我们看到,斯德哥尔摩市政厅是一座十分庞大的红砖建筑,房顶是玻璃瓦,光线明亮,濒临梅拉伦湖,是市政委员会的办公处,它是斯德哥尔摩的象征,但是,它之所以能吸引全世界的旅游者,最主要的原因则是诺贝尔奖。
       市政厅外面的右侧有一个高105米、带有3个皇冠的尖塔,代表瑞典、丹麦和挪威三国的国王和人民
       亲密无间。市政厅楼上有一个被称为“金厅”的大厅,它纵深大约25米,四壁用180块约1平方厘米的金砖和各种彩色玻璃拼镶而成一幅幅壁画,左壁是反映瑞典从海盗时期直至近代工业化历程的历史画卷,右侧是瑞典历史上著名人物的肖像,正中墙上的画面中,端坐着一位女神,有两队人从左右两边向她靠近,右边是欧洲人,左边是亚洲人,其中也有中国人,这幅壁画象征着斯德哥尔摩是全世界向往的美好之地。另外,在一楼还有一个蓝色大厅,又叫蓝厅,造形独特,宽敞的大厅没有一根柱子,三面墙的上端都镶有一溜蓝色玻璃,显得富贵华丽,丰盛的庆祝晚宴就在这里举行。当众人进入大厅后,男女得奖人分别由瑞典国王和王后携手带领,一一入席参宴,参加晚宴的还包括皇室成员、内阁成员、各国大使及瑞典中央银行管理人士,共约1600人左右。
       蓝厅并不豪华,四周是红砖砌的清水墙,地面是大理石镶的花纹图案,一看就知道不是专业的宴会厅,平时的确也没有宴会任务,所以也没有桌椅圆凳,我觉得最像一个体育馆的练习大厅。
       然而,这场为诺贝尔获奖者举行的庆祝晚宴,可以说是世界上最豪华的饕餮盛会,不仅因为招待对象身份特殊,更因为它自身的神秘感,晚宴的菜谱每年都不同,而且不到晚宴当天绝不公开。宴会的餐具都是用骨瓷专门特制的,每年只在颁奖宴会上使用,平时则被锁在市政厅的保险柜里,晚宴的照明都是瑞典人最爱的烛光,显得朦胧而别致,瑞典儿童合唱团在烛光中为宾主轻声吟唱,瑞典的知名艺术家也在晚宴上献艺祝贺,宴会完毕之后,在二楼美轮美奂的金色大厅里,还要举行盛大的庆祝舞会。
       我们怀着崇尚的心情,沿着获奖者入席的路线也走了一圈,并在金厅里舞了几下,算是过了一把诺贝尔奖的瘾。
       6、哥德堡。友谊的见证
       2007年6月9日,被称“友谊使者”的瑞典仿古商船“哥德堡号”从中国回家了,回到它的出生地哥德堡市,在中瑞两国人民的深切注视和热情期待下,我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和瑞典国王夫妇亲自主持了返航庆祝仪式,整个瑞典随之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胡锦涛主席表示,在“哥德堡”复航之旅推动下,在两国人民的共同努力下,中瑞友谊之树必将结出更加丰硕的果实。
       我们有幸于6月21日也到了哥德堡,我们在城市的喜悦之中游览了哥德堡市参观了哥德堡号仿古船。
       哥德堡市是瑞典的第二大城市,也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第一大港,人口有76万,坐落在瑞典西海岸卡特加特海峡东岸,与丹麦北端遥遥相望,这里港口终年不冻,有足够的视如宝贝的阳光,是北欧其他城市不及的。
       哥德堡建于16世纪初,很快发展成瑞典的商业中心,1731年在这里建立了东印度公司,1832年挖通了约塔运河,港口进一步扩大,城市进一步繁荣,充满了无穷的生气。
       我们在哥德堡市参观了新老城区、市政厅广场,中心主教堂、林荫大道和市中心,更加亲切地感受到它是大陆文化和海洋文化的典型结合。
       除了现代化建筑外,我们看到不少17世纪建造的皇家建筑。全是石墙砌成,造型庄重,浮雕精湛,至今也完美无损,既受丹麦文化的影响,又有瑞典古朴的风格,具有很强的感染力。到处广布公园绿地,运河两岸风光旖旎,我们搭乘“帕丹”游船游览观光运河,绕行了20多座桥梁,解说员用英语不断介绍市内重要景点的历史,有许多商店、咖啡厅和旅馆都设计得精美绝伦。市中心还有一个鲜鱼市场,清早就开始营业,销售新捕获的各种鱼虾。城郊有著名的哥德堡大学、哥德堡工程学院。哥德堡是一个工业城市,船舶制造、汽车制造和木材加工是它的支柱产业,畅销世界的沃尔沃汽车就是在这里生产的,可惜我们时间太紧,要不还可以参观厂内作业。
       哥德堡最著名的大街就叫“林荫大道”,是游客必到的景点,大街长1000来米,宽50米,两侧行道树浓荫遮蔽,鲜花盛开,道旁是成排的餐厅和酒吧,酒吧餐厅的前面活跃着表演投入的街头音乐家,也有推车沿街叫卖的小商小贩。
       林荫大道的尽头是哥德堡的艺术中心约塔广场,广场中心有一个喷水池,池中心矗立着瑞典雕塑家米勒斯的希腊海神雕像,广场四周有瑞典艺术博物馆,所藏的北欧艺术品数量在世界上也数第一,还有哥德堡交响乐团的驻地哥德堡音乐厅、藏书丰富的市图书馆。大道的另一端是北欧最豪华的大剧院,专门上演轻歌剧、音乐剧和芭蕾舞。
       位于哥德堡的小布鲁门的海事中心,是海洋文化的集中体现,也是游客必到之处。我感觉它就是一个大码头,停满了各种供观赏的新旧船舶,颜色有红的、绿的、灰的,有军舰、客船和商船,前面提到的哥德堡号仿古商船,我们就是在这里看到的。
       著名的哥德堡号远洋商船,它是一艘和中国结下了不解之缘的大型海轮,它1738年建于哥德堡市,船上有140名船员,还装备了驱赶海盗的30门大炮,在短短的几年中,先后三次远航广州。第一次是1739年1月至1704年6月,第二次是在1741年2月至1742年7月,最有名的是第三次,在1743年至1745年9月。
       1745年1月11日,哥德堡号从广州启程回国,船上装载着大约700吨的中国物品,有茶叶、瓷器、丝绸和藤器。8个月后,哥德堡号航行回到距哥德堡港大约900米的海面,离开哥德堡30个月的船员已经可以用肉眼看到自己故乡的陆地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哥德堡号船头触礁随即沉没,正在岸上等待亲人凯旋而归的人们,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巨轮沉到海底,幸好船员全部获救,没有人员伤亡。
       时光流逝,见证了古代海上丝绸之路兴盛的哥德堡号和船上三分之二的货物长眠海底,默然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1984年,瑞典一次民间考古活动发现了沉睡海底200多年的商船残骸,1986年开始了全面的发掘考古工作,这项工作持续了近10年,有400多件完整的瓷雕被打捞上来,让人吃惊的是,因为包装良好,打捞上来的部分茶叶色味尚存,至今仍可饮用。
       1993年,瑞典新东印度公司开始筹划仿造哥德堡号商船,2003年6月,经过10年的精心打造,新船在哥德堡顺利下水,新船仍采用18世纪的工艺造型,全长58米,排水量1250吨。紧接着,新东印度公司又策划恢复中国之旅。2006年7月1日哥德堡号终于抵达了广州港,顺利地停靠在广州的南沙客运码头,瑞典国王和王后亲自前来广州迎接。广州市民则在洲头咀举行了“龙舟激扬迎古船”的盛大欢迎仪式,晚上又举办了名为“哥德堡号——广州之夜”的盛大焰火晚会,全广州的人们都欢庆哥德堡号和瑞典国王卡尔16世和王后的到访,哥德堡号船员还带来了一小包200多年前沉入海底的茶叶,送回到它的故乡广州,供广州博物馆公开展示。
       哥德堡号在广州停留数周后,于8月中旬抵达上海,2006年10月28日它离开上海,划开了回国的海浪,2007年6月9日,满载着中国友谊和中国商品盛装
       归来,哥德堡市20万民众在港口欢迎,在千艘私人游艇的簇拥下,哥德堡号拉响了进港的号角。
       我们能在海市中心零距离地观看才从中国回来不久的哥德堡号,实在是惬意极了,它那高高的桅杆和上面飘动的彩旗,仿佛还在向我们述说着它不平凡的历史和最伟大的航程,它不仅向世界再现了瑞典中国友好交往的历史,而且还带来了瑞典中国经济共同发展的可能。
       哥德堡号是历史、友谊和发展的真正丰碑,是大海文化的光荣代表。
       7、北欧小镇的魅力
       豪华的沃尔沃旅游大轿车,穿过了深邃的树林,穿过了绿色的原野,开进了一个静谧而神奇、遥远而亲近的小城。它接近乡村,接近自然,别墅似的小楼,凉台上下垂的花草,幽静整洁的街道和城边花圃般的农舍,使人心情愉悦,感受到一种田园诗的美妙。
       同游的朋友蒋先生一边散步,一边感叹:“我们是在人间吧,没有到仙境吧!”
       北欧给我留下的最美好的印象就是小镇。
       这里是瑞典维纳恩湖北面的小城卡尔斯塔德。
       这不是我们在北欧到过的惟一小镇,但它是我们惟一在这里住宿过夜的小城,前几天住的都是像赫尔辛基这样的大城市,可能是我身上还有着中国式的农民意识了,加上我童年就是在重庆一个古镇度过的,所以大城市的繁华并不怎么感动我,相反,还有一种掉进热锅里的感觉,迷惘而憋气,小镇则不同,容易了解,容易认识,容易融合,在这里散步,则有一种情爽心悦的感受。
       这是典型的北欧小镇,我们仿佛在电影电视上见过面,它只有一万多城市人口,是瑞典中部偏西南的港口城市,坐落在克拉尔河口上,它的原名为“廷瓦拉”,中世纪就已成为瑞典的商业重镇,1854年改为现名。
       像北欧许多城镇一样,卡尔斯塔德并没有高耸入云的现代化建筑,整个城市像古城堡博物馆一样和谐统一,清洁、整齐、幽静、绿树红花、仿佛是一座大公园,因为它濒临维纳恩湖,空气中含有丰富的负氧离子,使人产生一种心胸辽阔、向往大海的美好情绪。
       今天,我们20多名中国游客是这个小镇惟一的外地客人,住在镇上最漂亮的斯堪的纳宾馆,这个宾馆朴实得只有一层平房,宽宽的过道是用最结实的榨木镶组而成,走廊的一边是客房,一边是花园,宾馆的房门钥匙非常特别,既不是铜牌,也不是磁牌,而是一张厚纸片,有名片大小,上面打了7个小洞。插进门洞房门就开了。
       离宾馆200多米,便是这个小镇惟一的中式饭店,饭店不大,但名称很响,叫北京饭店,它的装修、装饰都是很到位的中式风格,红的招牌上,黄字是中文,黑的是瑞典文,总台的后面是酒架,摆了从茅台到二锅头的中国名酒,餐厅的大门上雕龙刻凤,龙飞凤舞,有七张八仙桌整齐地排列,我们入座时,已有三个瑞典人正在用餐,看我们是一群从中国来的客人,就高兴地翘起大姆指,对我们大声用汉语说:“顶好!”也不知道是欢迎我们呢还是夸奖这中式饭菜好吃。
       晚饭后,我们迫不及待地散步在小城的街道上,这里没有分段包干的清道夫,但却干净得一尘不染,路面不是水泥瓷砖,也不是沥青碎石,它们是用一根根6边形的长20公分左右的花岗岩石柱插镶而成的,道路平滑锃亮,据介绍有200多年了,没有因改造水路、电路、气路而开肠剖肚,况且用一般的机械也挖不动,这充分证明了瑞典工程师的前瞻性。
       城区周围都是森林,有点像我国丽江玉龙山上的云杉坪,街上的商铺都已关了门,但商品橱窗仍然光洁透明,里面摆着各种生活用商品,有的还是很贵重的手表、手机、金笔、电器、照相机,连售价都标得十分清楚,但就是不会有人来砸玻璃偷东西。路边人行道上偶尔停有三四辆变速自行车,都没上锁,但也没有看见骑车的人。城市安静得像没有人住的一般,当然,城边还有一些不是商店的小别墅,栅栏上有醒目的门牌号,有敞开着的小门,有小门里面的鲜花和在鲜花旁边向我们招手的老妪。环绕小城的也有环城路,路两旁仍然是花园,每一种花都有标签注明是什么品种,但这种标签不是一般的木牌,而是用铜片压出来的文字,再把铜片铆在一块块大的石头上,于是,这些花岗石就像玉石一样,每块都有了一个“标价”,开始我们只知道这是“认真”,后来通过询问当地人才知道,这里冬长雪厚,木牌容易坏损,而铜片加石头就使花卉永远不会“掉价”。
       城市虽小,但样样齐全,有中小学、博物馆、足球场、火车站,尖顶教堂,好像一个闭了馆的会展中心。
       人呢?到哪里去了?很快,我们知道了,人都在酒吧,喝啤酒,听音乐,小城什么行业最多?酒吧、音乐厅最多,有10多家,这是白夜最有人气的地方,人们三三两两地坐在酒吧里,也没有嘈杂的猜拳行令,更没有市俗的打闹嬉戏,人人都像高级品酒师一样静静地、慢慢地品尝着丹麦产的嘉仕伯啤酒,从窗口里轻轻飘出了动人的瑞典民歌《在晴朗的春天》:
       春风轻轻吹过了原野
       晚上和白天一样的明亮
       歌手们在高声地歌唱
       我们到处快乐地舞蹈
       年轻的朋友。你若烦恼
       就快到这里来
       在晴朗的春天
       我们到处歌唱
       一切都是那么清幽,那么恬静,那么自然,我们留连在原生态的怀抱里,像有一股清洌的泉水,顿时把我们长途旅游的满身疲劳冲洗得干干净净,那种早已消逝了的童心,又悄悄地回到我们身上,心情是那么柔和满足,看到什么都觉得可爱、有趣、有吸引力,仿佛这座小城的每一块石头都是一颗快乐的种子。
       当我们用一个多小时踏完了这座小城的主要街巷后,那种挡不住的诱惑,那种回旋在时空中的向往,使我们也坐进了一间古朴的“威尔士”酒吧。
       我们和主人一样地静静地坐着、品着、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黑夜才会降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会离开。
       8、洋溢着人体美的奥斯陆
       这里是“上帝的山谷”,也是“山麓中的平原”,濒临着曲折迂回的奥斯陆峡湾,背倚着巍峨耸立的霍尔门科伦山,苍山绿海交相辉映,使城市既有海滨都市的旖旎辽阔,又有高山密林展示的柔美曲线。
       这就是挪威首都奥斯陆。
       太阳很好,既温暖又不热燥,在绿色草坪的斜坡上,在低矮花树的丛林中,我看到了数以百计的青春靓女,她们穿着三点式的裸装,有的仰躺着,有的俯卧着,有的斜撑着,有的背靠着,她们在干什么?在晒太阳,在北欧难得的阳光下,尽情享受上帝赋予她们的温暖,也在尽情地向上帝展示她们身段的柔美,远远看去,就像散落在海滩上一片一片的大龙虾。
       这是挪威人的习惯,也是奥斯陆姑娘的爱好,我拿着照相机,想拍几张照片,因为距离太远,成像太小,不理想,我又不敢太靠近,怕被人骂,这时,敢不敢拍,能不能拍都成了问题。
       我正要提着相机离开,突然,从“龙虾”群中走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子,她不是三点式,是穿的裙衫,像她这种年龄段的,也有裸晒的,但不多,她过来了,走得还很快,生怕我跑了,我见着她急切的样子,
       感到糟糕了,肯定是来赶我走的,北欧的美女难道就可以随便拍吗?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过来了,我很紧张,她却突然露出了笑脸,伸手拉了一下我的相机带,我以为她要收缴我的相机,双手死死地护着,其实,我想错了,她用手比了一个照相的姿式,又用手指了指那边的一群群“龙虾”,这是最简单的手语,我一看就明白了,她不是来赶我走的,是来邀我过去近拍,我喜出望外,跟着她走到了“龙虾”面前,的确很美,金色的长发,苗条的身躯,丰满的胸脯,柔和的眼神,东一个,西一个,横一个,竖一个,像芭蕾舞的舞台造型,这,反而使我受宠若惊,连拿相机的手都有点抖,但我还是很高兴,很激动,稀里哗啦地拍了个没完没了,正准备离开,导游过来了,通过他的翻译,我明白了,这些女孩子是奥斯陆大学的学生,面前这位女子是她们的老师,今天星期天,带学生来这里享受难得的日光浴,那边还有一些中学生和年轻职员,他们开放的观念认为有人拍摄是一种荣耀,更何况是在这美妙特别的公园里。
       这个公园有什么特别?是的,很特别,因为它刚好又是一个裸体雕塑公园。
       在奥斯陆,我们游览了很多景点,如大皇宫、市政厅、阿科胡城堡,以及市区的步行街都非常迷人,在这些地方,我们看到了北欧古色古香的城市建筑,看到了精美绝伦的城市浮雕,可以说,这些都是灿烂的艺术精华。
       但是,最令人难忘、灵魂为之震动的地方,仍然是这美丽的维格兰雕塑公园。绿树成荫,花草遍地,布局大方,建筑精巧,尤其独特的,是姿态优美的雕塑群像。进入公园,是一座石桥,桥的两边就塑有各种造型的人体,千姿百态,变化多端。公园中央有一座喷水池,在水柱中又有4组形态逼真的人体塑像,拱托着一个巨大的铜盘,盘边又有泉水高高地洒下,犹如给这组塑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在喷水池周围,有20多株高高的但又十分整齐的树木,每棵树下都有一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塑像,有的蹲着,有的站着,有的相互偎依拥抱着。更精彩的是在花道两旁,还有150多组雕塑,全部是人的裸体,女裸尤多,形态逼真,变化多姿,等人等身,令人激动。公园的最高处,有一座巨大的方形台基,台基的正中,高高矗立着一根类似中国古代华表一般的石柱,名叫人生柱,有20多公尺高,很像少数民族的图腾柱,石柱的表面雕刻着几十个男女裸体,精巧自然地拥在一起,各种动作和姿势都很优美,这些人体,也都是等身,多表现人性的回归和妇女的解放,它就像城市的电视塔,使整座城市都闪烁着人体美的图像。
       自古以来挪威人以喜爱雕塑、特别以人体雕塑而闻名,当中又是以女性身躯为上,无论是公共场所。还是私人居室,都要摆上几尊供客人欣赏,让自己陶醉。
       在挪威,提到妇女解放的主题,除了这些人体雕塑之外,还有一个令这个民族自豪的灵魂人物——易卜生。
       易卜生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挪威的伟大戏剧家,和丹麦的安徒生一样,是整个国家的代表。在奥斯陆国家大剧院前,我们看到了易卜生的铜质塑像,矮个头、圆鼻子、大眼睛、一头长长的卷发,审视着严肃的人生。他最有名的代表作,就是一部卓越的妇女解放运动的宣传剧《玩偶之家》,作者也是剧中主人公娜拉的同情者,这部戏剧可以说是妇女的独立宣言。剧中的娜拉不愿作为丈夫的玩偶而愤然出走,寻求自己独立的生活。聪明、美丽、快乐、天真而又活泼的娜拉形象,使我自然联想到雕塑公园里那些叫人留连忘返的女性塑像,她们都是觉醒的、独立的、自由的挪威女性,她们的人体是美的,她们的心灵是健康的,永远不会忘怀。
       离开奥斯陆,仿佛每个人都变得更柔美了。
       不远处,响起了动人的挪威民歌:
       世界上所有的人们
       和我们在一起
       趁夜晚还没有降临
       燃起更热情的火焰
       9、童话中的哥本哈根
       天是那么蓝,一种透明的蔚蓝;海也是那么蓝,一种涌动的湛蓝。我们留连在海岸线上,大海反射着蓝天的光芒,我们的脸庞上又反射着大海的光芒,安然的气势笼罩着优雅的朗厄里尼海滨公园,一位美丽的姑娘静伏在突兀的岩礁上,她肌肤滑润光泽,披着美丽的长发,面容略带几分羞怯,一双含着深情的杏眼凝望远方,两耳聆听着海浪的涛声,寄托着追求幸福的幽思,她的身下,海浪轻轻地搏击礁石,不时在她衣裙上溅起雪白莹洁的泡沫。
       对于北欧的旅游,旅行家总结道:瑞典探险之旅,挪威峡湾之旅,芬兰圣诞之旅,丹麦童话之旅。 是的,我现在正在丹麦,在哥本哈根,正在一个美好的童话世界,海滩上的这位姑娘,就是世界闻名的美人鱼铜像。这是丹麦雕塑家艾里克森于1913年根据安徒生童话故事《海的女儿》塑造而成的。是安徒生童话宝库的珠玑,是最脍炙人口的名篇,铜像又是和真人等身,她的肌肤镂刻得十分匀称和精细,鱼尾部分柔软粘腻,她就像伦敦的吊桥、罗马的教堂、巴黎的铁塔、纽约的“自由女神”一样,成为了一个城市的标志,一个国家的名片。
       丹麦之所以让来自全世界的游客如此迷恋的主要原因,就是你无论走到哪里,都依然能感受到那种激发安徒生创作美丽童话的气氛和意境。丹麦乡村的美丽和宁静,衬以众多的庄园和古堡,开阔的乡间公路旁,那如图画一般醒目的教堂,还有那些独具丹麦风味的小餐馆,更为丹麦增加了许多妩媚。
       看着这些景色,我陶醉、我惊叹、甚至嫉妒,为什么大自然在抚弄丹麦这块土地时,是如此慷慨和偏心,把一幅幅童话般的诗画赋予了这“世外桃源”。在这众多迷人的风光之中,首都哥本哈根无疑是最令人留连忘返的,在这座梦幻与现实集于一体的“北方的巴黎”,在这北欧最具活力的都市里,每年来自世界各地的1000多万游客,无论男女老少,无论是西方人还是东方人,都会充满了幸运感和满足感。
       哥本哈根最早是一个小渔村,由于海上贸易的日渐繁荣。到公元12世纪初已发展成一个商业城市,1443年成为丹麦首都,在丹麦语里,哥本哈根就是“商人的口岸”“贸易的港口”的意思。
       我们在哥本哈根漫步,踏进繁华的斯特洛盖人行宽街,一下子卷入了如云的人潮,有繁华的商铺,也有引吭高歌的民间歌手,有全身粉绿色的行为艺术家,也有魔术杂耍的民间艺人,到处都感到“随意社会”“浪漫社会”的开朗和欢乐。
       哥本哈根到处绿树成荫,但最引人注目是它的老城区,这里有许多古老的宫殿,其中最著名的是克里斯钦堡,它过去是国王的宫殿,现在是议会所在地。我们还到了世界有名的花岗岩石教堂,在这里欣赏到了庞大的管风琴独奏。在皇宫广场,我们看到了身着仿古军服的卫士正在正步换岗;在神农喷泉,我们在童话般的仙境里合影留念。
       哥本哈根,街道整洁而美观,古老而青春,来到这里,领略了迷人的童话意境,如果不单独拜访一下童话始祖安徒生先生是说不过去的。
       那就是安徒生的铜像。
       在市政厅大楼的旁边,临着安徒生大街,“安徒生”就独坐在那里,头戴礼帽,手持文明棍,右手拿着一本半开的书,头却转向另一边,是在休息?还是在构思?没有大大的文字说明,只有“安徒生”三个字,那是因为用不着细述,人人都知道。
       安徒生1805年4月出生在丹麦中部的小城奥登堡,他创作的文学作品很多,但以童话闻名于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童话大师,一生共写了168篇童话,其代表作有《海的女儿》《丑小鸭》《野天鹅》,其它还有寓言《皇帝的新衣》《老头子做事总不会错》,还有小说《幸运的贝儿》等,他将童话从幼稚粗糙的民间传说与故事发展成为优美的、饱含感情和思想深刻的文学作品,真正达到了“同时适合6岁与60岁人都阅读”的境界、为后世作家的创作留下了经典范文。
       安徒生的塑像没有安在草坪中间,也没有立放在高高的基座上,对于每一个慕名而来的拜访者,既实现了与安徒生合影的愿望,又不会踩坏草坪折断树枝。
       据说,在市政厅旁塑谁的铜像,议会曾专门讨论过,有的主张塑国王,有的主张塑将军。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塑安徒生。他们说:我们丹麦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安徒生,只要有了安徒生,一切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