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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阳杯”文学征文]香坪山散记
作者:张宪富

《含笑花》 2007年 第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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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十万人民币买这棵小树行吗?”
       “谢谢您的好意!这棵小树离开这里的水土气候可能就活不成了?一个就要灭绝的物种,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先生您就是出多少钱我们也不会卖!出卖它就等于出卖我们的灵魂!”
       “OK!作为一个林业工作者,我为你拥有这种精神而骄傲!”
       外国林业专家伸出大拇指说。就这样,香坪山林场场长熊安跃婉言谢绝了一个外国林业专家对珍稀濒危树苗的购买。在香坪山珍稀植物园里,熊场长在介绍珍稀植物华盖木时,对我们说了这一番话。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和西畴县文学艺术界的老师们来到香坪山林场,听完林场简介后,在熊场长的带领下。我们便投入森林的怀抱……
       从车窗往外看去,连绵的山峰,茂密的层林……跃入眼帘的,除了绿,还是绿。多情的白云,把手搭在青山的肩膀上,情意绵绵、幽闲自得。一见到我们,便羞答答地向车后跑去了。看到这个情境,便让我想起了一首诗:“一座山/一座山/山山都是奔驰的船……”
       森林青峰的清幽碧绿、海子溪流的明净圣洁、高岩飞鸟的雄奇壮丽、蓝天白云的高远飘逸,组成大自然的美丽和谐。文联的诗人画家来到这里,好像都成了多余。如果有“黄山归来不看岳”、“剑门归来不看关”的说法,那就该有“香坪山归来不看园”的说法了。在香坪山,除了拥有大片的原始森林、人造八角林、杉木用材林外,还有东南亚面积最大、种群数第二的迁地栽培珍稀植物园。
       在珍稀植物园里,熊场长边走边向我们介绍:“这是史前植物华盖木,那是香木莲……”。在介绍华盖木时,他特别强调:“这几棵华盖木是和那几棵亮叶含笑同时栽下去的,大家一对比就知道了。现在,亮叶含笑比圆盘还大,而华盖木才有鸡蛋般大小,华盖木对水土气候的要求很高,很难培育,经常长虫、生病。所以说,这种树很少,目前,地球上,仅在我国云南西畴法斗的原始森林里有发现,并且仅有5棵母树。正因为少,我们才要精心培育。”
       看完珍稀植物园,车子把我们载向森林深处。一路上,我们碰上了几辆运输杉木的大卡车,一批批圆木将被运往木材厂,做成各种木制品,为城市建设发挥着它应有的作用。熊场长向我们介绍说,为把香坪山珍稀植物园建成地球上最大的珍稀植物园,他们决定把珍稀植物园两边的杉木砍伐后扩建。现在,这个工作正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
       不知不觉地,我们的车便开进了一座古建筑院落。走下车来,熊场长说:“这就是香坪山林场老场部,是原慈西太后的带刀护卫,曾任过江浙水陆两路军统领、南防边防统领林开武归隐的地方。林开武归隐香坪山相见沟后,便率家人及雇工披荆斩棘,开荒造林,种植八角、杉木、松树、油桐、茶树、竹子等,建国后的香坪山林场便是在此基础上建起来的。”正是香坪山林业工人发扬了林统领的这种绿化造林精神,才会有香坪山林场的今天。
       几棵要两三人才能围得过来的高大笔直的杉树,直耸入云霄,宛如身材魁梧、爽直正派的林开武一样,站在院落里。据说这几棵杉树还真是当年林开武亲自栽的。和这几棵杉树格格不入的是那间古建筑(林开武故居),断壁残垣布满了蛛网,朽得早已不敢进入,真有点“人去楼空花满地”的感受。一个朋友开玩笑地说:“要是沉睡在屋后八角林中的林开武醒过来看到这个场境,他可能会伤心得流泪。”
       从林开武的居所出发,我们来到老胖箐水库。这一湾碧水,被群山环抱着,犹如清丽的少女躺在靠椅上。野花的芳香伴随着鸟鸣飘过来,真让你忘记了回家的路。很多人来到这里,都想脱光衣服,赤裸着身体跳下水去,本想用圣水洗去身上肮脏的东西。但是,朋友,我劝你不要去玷污了这世上所剩无几的碧蓝碧绿,如镜的水面会现出你的原形,亮出你的隐秘。再说,心灵上的污物是很难用清水洗得干净的。
       再往前走便是香坪山林场的一个苗圃基地。大棚里,云南拟单性木兰、香木莲、白玉兰、亮叶含笑等珍稀苗木长势良好。每一棵苗木上都凝结着香坪山林业工人的汗水,正如亮叶含笑的叶子一样,香坪山林业精神永远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