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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文学]把夜点燃
作者:冯光能

《含笑花》 2004年 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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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碎露珠未醒的梦,扛一架犁,在稻田和山间的闲暇中,洒一路吆喝,让放纵的汗水伴着老牛沉重的足迹在成沟的土间排版,迎着黎明前的微风,让燕雀唱响溪间的音符。于是,可爱的夕阳在老牛和农人的手中编织成缕缕的夕阳,洒在蜻蜓点破的水圈中,闪着鳞鳞的光。那荡着的波,是山间吆喝成希望的声响,在古老的山间回荡成千年不绝的童谣,辛酸而又带着甜蜜。而所有的一切,包括黑夜和白昼,都在那贫瘠得发黄的土壤中,亘古不变的接种太阳播洒的希望和大山孕育的勤劳。
        老牛沉重的喘息唤醒大地喃喃的睡梦,那笨拙而沉重的脚步停下时,汗水在土壤中绽放成希望的芽。喝一口泉水,浇灭太阳无情的炙热,让清凉的感觉与疲惫一同在山间的白云中轻飘曼舞;吸一支旱烟,吐一缕伴着泥味的烟,在山间伴着流水慢慢的灭了。农人的目光,停放在老牛和犁之间,任岁月蹉跎的眼角,在疲惫和汗水中间,抖落一地带希望的芽。农人老了,同老牛一样的苍老了。但农人的眼中,始终有一缕不灭的火光,因为在遥远的山外,农人的孙子正在收割农人忙碌一生的希望。在大山之间,在希望和土地之间,是那浓浓的泥巴味,连缀了古老的传说和新的希望。
        乡间的炊烟很轻,就像乡间的生活一样平静无奇。撒一把山盐,放一丁点油,炒一碗味道浓重的粗菜,剁一盆隔年的老南瓜,就着夕阳逝去的夕晖,在门口守望着农人归来的影和那沉重而又微带蹒跚的步履。农人的影在夕阳中伴着老牛沉重的喘息,静静的走进那燃着熊熊烈火的火塘。
        夜总是很静,就像农人的旱烟一样,静静的在夜中扩展,然后慢慢的消逝。土屋中那一缕昏黄的光,被农人的老伴那声沉重的长叹惊碎,在火塘的水壶中呜呜作响。农人的脸在火塘的火光中亮成古铜色,那一双疲惫了一天的双眼,在那一声长叹的声响中缓缓的舒展。风很轻,和着蛙声,但却很静,渐渐的吹灭了火塘的火,于是土屋的灯灭了。
        月下的土屋很旧,很破,但土屋中的火却很亮,把农人的影拉得老长老长。那是希望的火种,在不停的燃烧,而不仅仅是单纯的期盼,那是大山亘古不变的传说,伴着夜,像三月被风吹皱的水波,那是阿公苍老了一生的脸。那是农人与牛的传说,很轻,很淡,就像那浓浓的泥土味一样,飘出了山扉,成就了希望。
        用儿时的歌谣把星星串起,挂在土屋的门上,和着午夜老牛的鸣叫,在夜中让祝福和希望把梦牵得很远很远,直到梦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