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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巴塞罗那:一个建筑师营造的致命温柔
作者:迈克尔·哈哥洛夫

《人民文摘》 2006年 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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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哪一座城市会与一个建筑师的名字如此密不可分,巴塞罗那与高迪,像一对梦幻组合,不停地考验着人们的想象力。高迪这个“疯子建筑大师”总在标新立异,让你不敢相信自己是清醒着看他的作品。
       高迪“疯子建筑大师”
       当人们站在千篇一律毫无创意的都市建筑前,“建筑是凝固的音乐,是立体的诗篇”简直就像一句谎言。然而,到了巴塞罗那,看到高迪的建筑,你必定相信以音乐和诗形容建筑的人一定也是个天才。
       从原始社会开始,人们都将房子建得方方正正的,因为这样建造省心省力。即使到了现代的摩天大楼,也以直插云霄作为骄傲的象征。而高迪,这个看起来有点羞涩、呆板的男人,连谈恋爱都没能俘获芳心的男人,竟然将压抑的满腔柔情都变成了他婉约似水的建筑作品,变成了巴特娄之家、米拉公寓、格尔公园、圣家大教堂……这个像崇拜神一样崇拜曲线的建筑师,将动物、植物、大海、山脉等大自然呈现的曲线信手拈来,成了他的建筑外形、结构支撑和装饰元素。
       高迪的想象力是诡异多变的,犹如让他望而却步的女人的性格,他可以捕捉、操纵自己的想象力,却始终将与女人相处视为荆棘遍布的畏途。他终身未娶,这对于生活在西班牙这片浪漫国土上的成功男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同样,对于巴塞罗那的女人来说,高迪也是只可远观不可亲近的神圣。她们熟悉他,喜欢他,却不敢或不愿嫁给他。爱一个天才意味着痛苦,这是常识。当1926年高迪被有轨电车撞伤,这个不修边幅的老头差点被当作流浪汉处理了,好在有一个仰慕他的老太太认出了他,不然就不会有惊动全城的风光大葬了。
       住宅是人类出生、成长、安全、爱情、家庭、衰老、死亡都要依附的空间,多少建筑师都在重复地为人们建造“火柴盒”似的房子,让人们在毫无诗意可言的住宅里生老病死,而高迪不愿意当这样的建筑师,米拉公寓和巴特娄之家就是证明。高迪希望尘世的人也能住在天堂般的房子里。米拉公寓的外观是连续性的弯曲造型,有波涛起伏的动感,而窗户犹如蜂窝,整座房子就像被海浪侵蚀后的岩石。连屋顶平台的设计也是让人步步惊喜,烟囱像罗马士兵的面具,楼梯间像海螺,通风口像蘑菇……高迪建房子从来不追求速度,他喜欢慢慢地让灵感萌芽、开花,他享受这样的过程。米拉公寓盖了5年,格尔公园盖了15年,而圣家大教堂在他手上盖了43年还没盖好。
       巴塞罗那的建筑之魅
       高迪的建筑作品一问世常常引起当地人的争议,比如米拉公寓建成后曾经被人戏谑为“采石场”。花费了高迪3年心血的巴特娄之家是幸运的,因为从它改造之后就一直被人们所喜欢。至今它仍被誉为高迪设计中最欣悦与最诗意的建筑。
       美丽的风光中最耀眼的还是那幢建了100多年还是脚手架林立的圣家大教堂,教堂的外墙上有无数精彩的雕塑,有美丽的花儿、饱满的果实,有生命之树,有基督和他的弟子们,那就是高迪心目中的天堂。
       对于许多建筑大师来说,盖一幢好房子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盖好房子。然而这句话不适用于高迪,因为他盖的房子基本上件件都是精品。巴塞罗那的旅游宣传手册上,有这么一句话:整个巴塞罗那即是高迪。人们一直想找一个词来赞美高迪,找来找去只有一个词能稍稍接近本意:“疯子建筑大师”。高迪说过:“只有疯子才会试图去描绘世界上不存在的东西!”
       (季 风摘自《青年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