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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研究]徐坤笔下职业女性的家园回归之路
作者:米 芳

《文学教育》 2007年 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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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坤作为20世纪90年代中国文坛上知名的学者型青年女作家,从1993年“以《白话》脱颖而出……之后的《先锋》、《遭遇爱情》、《厨房》、《狗日的足球》、《春天的二十二个夜晚》等频频引发反响,是上个世纪90年代崛起的‘新生代’作家中人气最旺的一位,也是互联网上‘新生代’作家点击率最高的一位”。她早期的作品主要是以僭越者的姿态反串男性叙事,到了90年代以后,她索性“恢复”自己的女性身份,以女性体验为基础进行女性主义创作。一系列个性鲜明、富有生活气息的女性形象伴随着徐坤小说作品的问世相继为读者所熟悉。这些女性几乎都是职业女性,有教师、律师、批评家,还有记者、商界女强人和女官员,“涉及了中国城市中上阶层社会生活许多行业和领域”。这是一批自我意识觉醒后,决然摆脱旧有家庭樊篱的新时代女性,她们聪明能干、如花似玉、事业有成,然而在匆匆前行的道路上蓦然回首,不经意间的一瞥,却在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伤感和虚无。
       她们在经历了职场的血雨腥风之后,踽踽前行的脚步在趋向徘徊,她们陷入了沉思,深深意识到抗争的艰辛和事业成功后的孤寂与空虚,对人生充满了无尽的迷茫和困惑。她们在不断尝试,试图经过一番艰苦的拼搏,能够在这个社会上找准自己作为一个“人”和作为一个女人的位置。可是当她们备受煎熬,精疲力尽地拖着疲惫的身体想要休憩时,却发现没有地方供她们舐舔伤口。在她们的精神世界里只剩下长着几株仙人掌的荒漠,曾经以为最纯最真最美的爱情悄悄溜走了,婚姻也已失去了应有的功能,让人感受不到爱和温情。她们怎能甘心苦守这片情感荒漠,她们开始缅怀,她们要去寻觅,缅怀曾经的爱情和友情,寻觅失去的情感家园。
       从她们身上,我们感受到作者面对传统价值观念受到当代社会冲击的困惑和迷茫,对传统世界观和价值观的赞美和留恋,以及回归家园的渴望。
       徐坤笔下事业有成的职业女性却感觉不到生活的幸福,每一个人活着都想去追求幸福,她们也一样,想要回到那个能为她疲惫的心提供休憩的地方,那个“没有算计,没有强颜欢笑,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或明或暗防不掉也躲不开的性骚扰和准骚扰”的地方,那就是家。家是一个人避风的港湾,因为家里有亲人的关爱和呵护,家可以容忍你的一切,无论是对还是错。一直以来家在人的生命意识里,占据着突出的空间和位置,尤其是中国人对家有着特殊的依恋情感,这种文化心理积淀使得每一个人都有着难以割舍的“家”情结,而对于长期以来“男主外,女主内”的观念下造就的女人来说,家更是千百年不变的留恋。当初依然出走的枝子,经历了商场的洗涤之后,仍想找一个爱人,组成一个温暖的家;离婚之后的毛榛仍在不停的寻觅,渴望找到一个彼此相爱的人结婚;一个留学归来有车有房的律师麦迪还是想嫁人,有个自己的家;漂亮浪漫的女记者伊枚经历了一场婚外恋后,发现自己的亲人是家中的丈夫而不是情人,最终维持了家庭……
       职业女性面临着性别角色问题的困惑和质疑,自我身份确认的艰难,她们尚未从家庭传统规定角色中解脱出来。千百年来,女性生活在“男主外,女主内”的性别文化氛围里,男权传统文化对女性角色的规定,使女性已经习惯于用男性对女性所要求的贤妻良母的标准来审视自己的行为,在内心深处也在自觉不自觉地用这种标准要求自己。但是同时社会却向职业女性提出了与男人一样的要求,她们必须得不停地工作,绞尽脑汁与男人们竞争。他们就这样在矛盾中,在社会与家庭的两头奔忙,疲于奔命。面对这样的困境,职业女性是痛苦的、迷茫的,她们在忙碌中丢失了自己,在寻觅中却又失去更多,徐坤以一种同情、伤感的情怀提出了:在这个社会上,职业女性的位置究竟在哪里,这一严肃的问题。他们不断地去尝试新生活,婚外恋、一夜情、同心恋等等,然而所有的付出都白费,她们仍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感受不到生活的快乐和幸福。她们困了,累了,想要回家,爸爸妈妈终要离去,那个家是不能伴她一生的,她们需要建立一个新的家庭来延续亲情,可是建立一个她们想要得家却那么难,枝子失败了,毛榛也没有成功……对于富有传统精神内涵的家,她们只能表达出千年不变的留恋。
       米芳,华东师范大学06级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