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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内外]我把丈夫让给你
作者:原文学

《故事林》 2008年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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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有个最大的特点: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了。当然,有的男人有色心也有色胆,而有的男人则是有色心无色胆,叶林生就属于后者。
       最近,他对妻子的好朋友小芝有了点感觉,漂亮的小芝对他似乎也有好感。叶林生禁不住做起了美梦,当然,也只敢做做梦。
       谁知机会说来就来了。这天,叶林生和妻子陈兰叫上小芝一块儿到大地歌舞厅潇洒,大家正玩得高兴,陈兰接了一个电话,说公司里有急事,就打的先走了。剩下叶林生和小芝,两个人又跳又唱又喝,一直玩到半夜。叶林生兴奋得有些过头,酒喝多了,走路直打晃,小芝便提出送他回家。一上了的士,叶林生就迷糊起来了……
       第二天,叶林生一觉醒来,睁眼一看:咦,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不像自己的家?再一看身旁,他吓得大叫一声,差点儿蹦起来:小芝竟赤身裸体地睡在他身旁!这是怎么回事?叶林生赶紧推醒小芝。
       小芝翻了一个身,把头埋在叶林生胸前,撒娇道:“叫什么呀,你昨晚把人家折腾了半宿,让人家多睡一会儿嘛!”
       叶林生越听越害怕:“你快醒醒,这是什么地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呀,你吵什么呀!这儿是璇光大酒店。”
       “咱俩怎么在这儿?”
       “你还好意思说。昨晚你喝多了酒,把钥匙弄丢了,家进不去,我跟兰姐打了电话,兰姐说她晚上要通宵加班,让我把你送到酒店住一宿。我一把你送到这儿,你就拉住人家不让走……”
       怎么会是这样?叶林生拼命回忆昨晚的情形,就是想不起来了。他当时昏头胀脑的,意识模糊,还以为是跟妻子做爱呢。他心里是喜欢小芝,可他从来不敢有什么越轨行为呀!
       小芝撒娇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
       “我的姑奶奶!”叶林生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可千万不要乱说呀!让陈兰知道了,我就没好日子过了!”……
       跟小芝分手后,叶林生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此事让陈兰知晓了。妻子不但温柔体贴,而且通情达理,是一个标准的“中国式媳妇”,现如今,像这样的好媳妇可不多了呀!要是把她气跑了可就完了。可怕什么偏来什么,此事还是让妻子知道了,妻子问他:“有这事没有?”“没有,没有!”叶林生第一反应就是否认,可毕竟做贼心虚,转眼间,他又低下了头,支吾道:“有,有……”“我对你不好吗?”“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说你酒喝多了?这好像是电视剧里的男人惯用的借口。”
       “我真的喝多了,我喜欢小芝不假,可我从来不敢对她有什么过火的举动呀,你要相信我!”
       陈兰从鼻孔里“哧”了一声,然后转身提过一个提箱,冷冷地说:“这里边是你的换洗衣服,我不想再看见你了!”说着,便把叶林生推出了屋子,“砰”的一声关上门,任叶林生怎么拍门,她都不开门了。
       叶林生真是后悔万分,心想,妻子正在气头上,这会儿说什么估计她也听不进去,自己还是到单位宿舍住几天吧。等她的气消了,自己再认个错,哄哄她,自己重返家中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叶林生想错了,妻子心头之恨难消,几天之后依旧将他拒之门外。叶林生越想越难过,好端端的一个家难道就这样毁在自己手中?他想到了罪魁祸首小芝,当即给她打了个电话,劈头盖脸地问:“我现在有家不能回,你是不是想把我这个家给拆了呀?”电话那头的小芝一听,不由得叫起来:“什么?你说什么?!我一个清白女子让你糟蹋了,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却倒打一耙,你是不是男人呀?!”
       叶林生顿时语塞。
       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呢。这天,叶林生又往家里跑,看看能不能跟妻子好好沟通一下。他试着掏出钥匙开门,门竟没有反锁,一下就打开了。叶林生心中一喜,八成是妻子的火气消了!他推开屋门一看,天哪!屋里空无一人,所有的东西都用布盖着,上面已落下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妻子呢?她上哪儿去了?他赶紧打开衣橱,发现妻子所有的衣物都不见了。
       叶林生不顾一切地冲出家门,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可哪里寻得到!
       叶林生忽然想到了小芝,妻子会不会去她那儿?又一想,不可能,自己和小芝有了那事,妻子还会去她那里吗?思来想去,叶林生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还是去小芝那儿问一问。
       谁知,叶林生还真去对了地方,他张口一问,小芝就拿出了一张纸条,说:“这上面是她的地址。”叶林生欣喜若狂,急忙按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妻子的住处。妻子开门一看是他,立马就要关门,叶林生赶忙挤进去,哀求道:“都是我不对,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不行!”妻子冷冷地说道,“我的丈夫什么错都可以犯,唯独不能背叛我。”
       “我求求你了!”叶林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就在这时,妻子的手机响了,妻子接过后对叶林生说道:“咱俩的事已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了,你赶紧走人,我还有事,不然我可就喊警察了。”
       叶林生见妻子如此恩断义绝,知道这段姻缘已难以挽回。他忍不住落下了眼泪,说道:“好吧,我走,你多保重。”叶林生从妻子的住处出来,忽见一辆宝马车停在了门前,咦,这是干什么?心生好奇的叶林生想看个究竟,便躲在了暗处。不大会儿,只见妻子浓妆艳抹地从屋里走了出来,车上下来一个老头儿,上前拥抱住了妻子,妻子就像一只温顺的猫一样偎依在老头儿怀里,跟他上了车。叶林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妻子傍了大款?这不可能!叶林生立即拨通了小芝的手机,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芝叹口气说:“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可我不相信!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芝想了想说:“还记得那天酒店里发生的事吗?实话告诉你吧,那都是她一手安排的,兰姐一直想离开你,可又碍于你这么多年对她的感情,不好直接开口,便安排了你我的一夜情,然后借机离开你,傍大款去了。”
       “什么?你说什么?!”叶林生傻了,“我不相信,这不可能!”
       小芝说:“你还是接受现实吧。”停了一下,又轻声说,“其实我也挺爱你的,不然我不会和你发生那一夜情的!”
       叶林生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呆在了那里。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叶林生和陈兰离了婚,不久和小芝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小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可一天夜里,小芝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叶林生一愣,赶忙问道:“你怎么了?”
       “兰姐走了,明天要火化,我心里难受呀!”
       陈兰得了绝症走了。叶林生得知这一消息,心中隐隐作痛。毕竟跟她一起生活过多年,深爱过她,尽管她后来狠心抛弃了他,他还是无法全然忘掉她。
       第二天一早,叶林生和小芝来到了医院的太平间,陈兰静静地躺在那里。看守太平间的老头儿问道:“你们谁叫叶林生呀?”
       叶林生一愣,说:“我是。”
       老头儿拿出一封信,说道:“这是死者临死前交给医生的,医生转交给了我。死者生前说,如果有一男一女来祭奠她,就把这封信交给一个叫叶林生的,如果他没来,就把这封信连同尸体一起火化。”
       信?叶林生很是惊讶,便拆开了信封,信是陈兰写的:
       林生:
       我快不行了。你还恨我吗?请你不要恨我,我是深爱你的,所谓傍大款一说,那是我和小芝联手演的戏。当我知道自己患上了绝症时,我没有告诉你,我想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给你再找一个好妻子。小芝很喜欢你,你对小芝也有好感,这我能看出来。小芝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我很想把你们俩撮合到一块儿,便安排小芝和你有了一夜情,然后借机离开了你。我演的傍大款那一出,目的是为了让你恨我,一门心思地爱小芝,让我彻底地从你的心目中消失。
       我活不了几天了,你要好好待小芝。林生,我爱你,下辈子咱们还做夫妻,好吗?
       陈兰绝笔
       叶林生惊呆了,眼泪再也无法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他“扑通”一声跪下来,放声大哭:“我的好妻子呀……”
       (责编:汤加图:薛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