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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篇传奇]哥哥是市长
作者:石 飞

《故事林》 2006年 第2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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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梦中美女亲过来
       唐小良是山地村人,初中毕业,是个眉清目秀、高高大大的小伙子。可他家里穷,二十大几了还没有女朋友,因为他家里的钱都让他哥哥唐大强读书用了。唐大强后来名牌大学毕了业,在外省的大机关里做局长,也帮不了家里什么忙。
       前年,唐大强调回老家做了副市长。唐小良也跟着走运了,到了本市最大的双达公司当保安,不到一年就当了双达公司的保安科长,整天吆五喝六的,还拿着一份不低的工资。
       由于唐小良是副市长的弟弟,眉目传情的女人很多。要是在几年前,他会很乐意地找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眼光高了。他看中了公司的办公室主任陈小玲。
       陈小玲皮肤白嫩,长发披肩,有文化,有气质,是个少见的美女。二十好几了还没结婚,和一般男人不接触,公司里的人都说她是冷美人。不过她对唐小良很照顾,有事总是一一指点,一点没有领导的架子,让他这个从农村来的小伙子渐渐熟悉了工厂里的那一套规矩。他能当上保安科长,也是陈小玲极力推荐的。她是外地人,讲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唐小良对她既是感激,又是迷恋。
       一天晚上,陈小玲在办公室加班,唐小良给她送去一份盒饭。陈小玲连声说:“谢谢!”唐小良坐在一边看着她吃完。陈小玲说:“你还有事吗?”唐小良站起来说:“我来帮你收拾。”陈小玲制止了他:“这样不好,人家看到会说闲话的。”唐小良斗胆说:“他们说我才高兴,要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啊!”陈小玲一愣:“这是不可能的事。”唐小良激动地说:“自从进了双达公司,你各个方面都对我很照顾,看得出来你也是从内心喜欢我的,你为什么不承认?”陈小玲意味深长地笑笑,又拍拍他的手臂:“你要好好工作,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辜负了你哥的期望。”唐小良望着微笑的陈小玲,一头雾水。
       那些日子唐小良很苦恼,他将自己的苦恼对一个朋友说了。那个朋友对他说:“陈小玲不是不爱你,主要是身份有些差距。”几天后,双达公司的一名副总调走了,唐小良就想让他的市长哥哥说一声,当个副总,那样身价不同了,也许陈小玲就会答应自己的求爱了。唐小良想,小时候他就在挣钱让哥哥上学,一直没有找到女人,哥哥一直觉得有愧于他,一定会让他如愿的。
       那天是星期五,晚上唐小良就去找他哥哥了。唐副市长家在市政府家属区14号楼3楼最东面一间。那天晚上,唐小良去找他哥唐副市长,里面灯开着,好像有人在走动,可是敲了半天门,就是没有回应。他感到有些奇怪,就下来了,或许哥哥家里有客人不方便呢。
       唐小良把车子放在楼东面的墙角下等,他坐在摩托车上。正当他要打盹的时候,有一个人跑过来,他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陈小玲。她说:“唐小良帮我!”唐小良正要说什么,陈小玲甩掉了自己的外套,上前搂住他。他正想说什么,陈小玲已用嘴堵上他的嘴。
       不一会,一个老头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东张西望。唐小良手朝前面一指,那个老头又朝前面跑去。陈小玲这才叫唐小良发动摩托车,带着她走了。摩托车开到半路上,陈小玲说:“停,停,你让我下来。”
       唐小良一个急刹车,陈小玲整个人前倾,身子贴到他身上。唐小良感到身上的热血又直朝头上涌。眼睛盯着陈小玲:“你要干什么去?”陈小玲下了车,说:“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
       唐小良有点不理解:“那你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小玲叹了一口气:“实话对你说吧,那个老流氓是市政府的办公室主任,我找他有事,他要欺负我,我就打开门跑出来了。正好看到了你,我就急中生智,把他骗了过去,就这么回事。”
       唐小良很是失望,原来自己空高兴一场。陈小玲突然从包里摸出一只手机说:“这个送给你,留着以后联系用。”唐小良无精打采地说:“不会是玩具手机,哄我玩的吧?”陈小玲又从身上摸出了一部手机说:“怎么会呢,你打我的手机13××××××688。”
       唐小良一拨,陈小玲的手机响了。唐小良不好意思地说:“你还真送我手机啊!”陈小玲一脸严肃地说:“这是信物,想我了就用这手机打我的手机。”唐小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那里。这时一辆的士开过来,陈小玲招招手上了的士。
       晚上回到家睡觉时,唐小良把手机放在胸前,满脑子都是陈小玲。
       二、和你上床是任务
       第二天晚上下班,唐小良躺在床上看电视,陈小玲送的那部手机响了。唐小良急切地打开手机,是一条短消息:“唐哥,你好!你把银行账号告诉我,我给你汇一点钱过去。”唐小良回复说:“区区小事,这么客气干什么呢?”对方又回复:“应该的,唐哥你不要客气。”唐小良回复说:“我怎么会要你感谢呢,只要再见你的面我就满足了。”
       过了好一会,对方又回过来说:“这个好办,只要唐哥愿意,我天天都陪你。”唐小良激动地回复:“我今晚就想见你。”对方回复说:“我住在龙江别墅106号,你晚上过来就是了,我等你。”唐小良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
       唐小良晚上过去,敲开了别墅的门,里面是一个陌生的姑娘,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操着外地口音。那个姑娘说:“你是唐哥吧?”唐小良说:“是呀,怎么是你在这?”姑娘上前拉住唐小良的手:“快请进,我等你多时了。”唐小良推开她的手说:“谁让你来这的?”姑娘笑笑说:“是我们大姐啊!你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让我感谢你呢!”唐小良说:“原来是这样,她怎么不来呢?”姑娘说:“她有事,来不了,你有什么事就对我说吧。”
       进了别墅,两个人就坐在桌子边扯家常。姑娘说她是外地人,叫叶小梅,为了让哥哥读书,她早就辍学种地了,现在又出来打工,为的都是哥哥。唐小良与叶小梅有相同的遭遇,就感到和她亲近了几分。
       后来,叶小梅说着说着就朝唐小良的身边挨。唐小良从心里喜欢叶小梅,可也不能就这样占有她啊。毕竟人家还小,就朝后退缩,身上都紧张得出汗了。叶小梅说:“唐哥,洗个澡吧。”唐小良说:“也好。”于是就进卫生间洗澡了。他一边洗着澡,一边想着外面的叶小梅,下身就不由地大了起来。他心想,自己怎么能这样呢?昨天晚上帮人家一个小忙,也不能要人家搭上一个小姑娘吧?就努力地控制着自己。
       唐小良穿了衣服出去,令他想不到的是叶小梅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唐小良抑制着内心的激动,闭着眼睛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叶小梅说:“我们大姐说,陪你上床是我的任务,请你一定帮我完成这个任务。”
       唐小良想,或许是哥哥对陈小玲说的,让她给我物色一个对象,昨天我又帮了她的小忙,她就给我介绍了这个叶小梅。这个叶小梅倒是很适合自己,陈小玲毕竟是大学生,是不会看上自己的。他就对叶小梅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不干趁人之危的事。”叶小梅说:“唐哥说的哪里话,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了你。”唐小良听了这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到叶小梅的身上……,
       完事后,唐小良发现床单上多了朵血色梅花,原来叶小梅还是处女之身。唐小良给叶小梅揩了揩眼泪说:“我发誓一定要娶你!”叶小梅说:“唐哥,你可不要
       哄我啊!”唐小良说:“我身为男子汉,虽不能顶天立地,但说话算话!”
       后来叶小梅又问他的银行卡号码,说这是大姐交给她的任务。唐小良想这个陈小玲真有意思,我结婚她送礼当面送就是了,还要用卡打钱啊?就对她说了。叶小梅认真地记了下来。
       夜深了,两个人依依惜别。唐小良抚着叶小梅的秀发说:“那以后怎么找你?”叶小梅深情地望着他说:“你等我的电话吧。”
       第二天,唐小良到银行查了账,吓了一跳!卡上一下子多了50万元,是不是人家弄错了?他拨了陈小玲的电话,陈小玲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会:“是我汇错了,我本来想汇给一个客户的。”唐小良急忙说:“那你把号码告诉我,我再给你汇过去。”陈小玲说:“好,你马上就汇过来。”
       唐小良把钱又打给了陈小玲。打过之后,又打电话给她。可是只听到“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三天是星期一,唐小良上班了,在单位没看到陈小玲,他有些急了。晚上,那部手机又响了,唐小良急切地打开手机:“是小梅啊,想死你唐哥了!”没想到电话里是一个很冲的声音:“唐哥,你怎么一点信用都不讲呢?!钱给你了,女人你也睡了,东方商业城的工程你怎么让别人接去了呢?!”他正想问对方是怎么回事,对方电话已经挂了。唐小良一头雾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得了什么钱?还答应过给谁接工程?我有那个本事吗?
       一会,那部手机又响了。唐小良小心地打开手机:“喂,你是谁?”电话里说:“唐哥,我是叶小梅啊!你收了大友房产的钱,没给大友房产办事,他们要找你呢!”唐小良很是生气:“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叶小梅说:“不是的,那天我和你睡觉,他们偷偷录了像。他们要把带子寄出去,到时你身败名裂,我也没脸见人了!我对不起你,我不想活了!”唐小良感到事情不对劲,忙叫叶小梅别做傻事,约她到街心公园见面。
       叶小梅说,她原来在一家饭店打工,家里妈妈病了,急着要一大笔钱动手术。她去求饭店老板,老板就把她介绍给了大友房产的孙天梅。孙天梅让她缠上一个叫唐哥的人,事成之后,可以给她3万元钱。现在事情没办成,孙天梅要叶小梅去法院告他强奸,让唐哥身败名裂。
       唐小良吃惊不小:“你说的大姐不是陈小玲?”叶小梅说:“我可不认识什么陈小玲,我说的是大友房产的孙天梅,那天你的账号就是她让我要的。”唐小良说:“这可糟了!我以为那钱是陈小玲的,就给她汇过去了,现在可怎么办啊?”
       唐小良知道自己碰到麻烦了,都是因为那该死的手机,就想把那部手机拿出来摔了。叶小梅说:“要不,你把卡拿下来给我吧,上面有一些信息,弄不好以后会用到呢。”唐小良于是就把手机卡拿下来给叶小梅。叶小梅说:“时间不早了,回去迟了他们会怀疑的。我相信你是个好人,等事情平息了,我再来找你。”唐小良紧紧地握着叶小梅的手说:“你一定要小心啊!”
       唐小良去找陈小玲,可陈小玲已经不辞而别,手机也已经停机。他知道自己有麻烦了,就打电话找他的哥哥。可是他的哥哥因岳母去世,和妻子一起去奔丧了。
       三、都是手机作的怪
       唐小良的事就坏在那部手机上,原来那部手机是陈小玲从唐副市长家里偷出来的。 唐副市长和陈小玲在外省时就有了关系,唐副市长调来本市,陈小玲也就过来了。一过来,唐副市长就让她到双达公司当办公室主任,而他老婆还在外地机关做她的处长,并没有跟过来。唐副市长对陈水玲说他与老婆感情不好,甜言蜜语地说要娶她,他们就在暗地里过上了夫妻的生活。
       一个月前,陈小玲听说唐副市长的老婆要来这里的工商局任局长,就要唐副市长不让他老婆过来。唐副市长叹了一口气说:“手续都已经办了。”陈小玲说:“那你当初说要和你老婆离婚娶我,全是骗我的?”唐副市长说:“我们就保持这样的关系不很好吗?”陈小玲听完如五雷轰顶愣在那儿。
       陈小玲不甘心就这样被甩了。那天晚上,她打唐副市长家的电话,电话没人接,手机又关机,她想唐副市长是有意躲着她。她想想这几年把青春都给了唐副市长,气就不打一处来。那天晚上她去了唐副市长家,想和他来个清算。可唐副市长不在家。此前,唐副市长老在她那儿过夜,有一次钥匙掉在她那儿了,陈小玲就配了一套。这时她拿出那套钥匙,打开唐副市长家的门。唐副市长家里并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陈小玲拿了2000元现金和一条钻石项链,还有就是那部手机。正想出去,这时门铃响了。陈小玲想可能是唐副市长回来了,他回来得正好,我今天也不想活了,正好和他拼个死活!要是他老婆回来了,就把唐副市长的婚外情告诉她。陈小玲悄悄地来到门边,从猫眼朝门外一看,不由愣住了:来人不是唐副市长,也不是他老婆,而是唐小良。
       过了一会儿,陈小玲从唐副市长家里出来。这时唐副市长家对面的政府办王主任开了门,问:“你是谁?怎么从唐副市长家出来?”陈小玲说:“我是他的小姨,今天才来的。”王主任说:“不是吧?他老婆是南方人,可不是你那种口音。”陈小玲没话说了。王主任冷笑道:“跟我去公安局吧!”陈小玲突然蹲下来,叫了一声:“哎哟,疼死了我!”王主任忙俯身去看,这时陈小玲猛地站起来,把王主任撞了个踉跄,眼镜都掉下来了。她急忙跑下楼,到了楼底下,正好看到唐小良正坐在摩托车上打盹,就急中生智缠上唐小良,把王主任骗走。
       四、市长麻烦接着来
       那次唐副市长和陈小玲谈话之后,他从陈小玲的脸色上看出她不是省油的灯,一定会找自己麻烦的,就想着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自己。可他手上又没有多少钱。
       孙天梅是外地的一个包工头,她通过熟人找到了唐副市长,让唐副市长把市政重点工程东方商业城给她做,并许诺可以先给他50万,还说要给唐副市长带个没开过苞的小美人。唐副市长很爽快地答应了她。临走时,孙天梅留下了那部手机,是让他们专门联系用的。
       叶小梅就是孙天梅找的小美人。唐副市长一走,孙天梅就让叶小梅打电话给他。唐副市长听了叶小梅嫩嫩的声音,就对她说:“以后联系发短信,以免在人多的场合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那天唐副市长突然接到岳母去世的消息,急着赶去奔丧;走得急,换了衣服,就把那部手机放在家里了。他万万没想到被陈小玲偷走,后来又落到他弟弟唐小良的手中。孙天梅更是不知道,那50万就是她打进了唐小良账户的。而唐副市长没见孙天梅打电话给他,又没见钱汇过来,心里很生气,在外地也就没有给城建局局长打电话,从而让东方商业城项目给了别人。
       两天后,唐副市长送走了岳母,让妻子留下来陪他岳父一家人,自己先回来了。开了门,发现家里有人来过,丢了老婆的一条钻石项链和2000元现金,还有那部手机。
       从对门王主任的口里,他知道自己家被陈小玲偷了,就打电话叫来了他的心腹公安局孙局长:“这次一定要把陈小玲抓住,她也太猖狂了!”于是孙局长就以涉嫌诈骗向外地公安机关通报了陈小玲的情况,一旦发现,立即实行抓捕。并在当地安排了警力,排查陈小玲。
       孙天梅没有得到工程,
       就沉不住气了。第二天,唐副市长一上班,她就找来了:“钱给你了,小美人你也睡过了,你怎么还没给我打招呼,反而把东方商业城的工程给别的建筑公司了?”唐副市长说:“我可没见到你的钱,也没睡过小美人。这两天我的岳母去世,根本就不在家。”孙天梅说:“我们挣钱也不容易,你工程不给我们,你把50万退给我,我还要到外地去接工程呢。”唐副市长说:“我没见到你的钱,怎么把钱退给你?”孙天梅拿出了一盘带子,放在唐副市长的办公桌上,“这是复制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你不把钱退给我,我就把带子寄到省里,到时看谁要命!”
       唐副市长回去后,把录像带放了,看后很是恼火。那里面的男人是他的弟弟唐小良,他和自己长得很像。这么说是他弟弟唐小良和陈小玲合伙盗了他家,偷走了那部手机,又骗了孙天梅的钱,现在要让他来背这个黑锅!
       唐副市长急忙打电话给孙天梅:“那录像上的人是我弟弟,不是我,可能是我弟弟拿了我的手机,得了那笔钱。”孙天梅可不买他的账:“你弟弟又不是我弟弟,反正钱让你们姓唐的拿去了,三天之内不把钱还给我,我就把那盘带子寄出去!”唐副市长倒吸了一口冷气:“是呀,弟弟的事也是我的事啊!”他只好让孙局长去和孙天梅交涉,孙天梅表示同意先把唐小良抓起来,等那个陈小玲归案再说。
       那天,陈小玲得了那笔巨款准备远走高飞,到外地去定居。正当她要上飞机的时候,孙局长带人将她逮捕了。
       陈小玲坚持说,那钱是唐副市长给她的青春赔偿费,是唐副市长让他弟弟汇给她的,要是公安局抓她,她就把自己和唐副市长的私情在法庭上曝光。
       孙局长把情况向唐副市长反映,唐副市长也急得直挠头。孙局长说:“这事情是你弟弟引起的,看来也只有他来埋单了。”唐副市长说:“他有这个本事?”孙局长又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唐副市长叹了口气说:“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五、如此灭口太残忍
       那天,唐小良接了哥哥的电话,让他去龙江别墅区106号,他就迫不及待地去了。他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哥哥盼回来了。
       进了房间:不见哥哥,也不见叶小梅,却见到公安局的孙局长。他一脸严肃地说:“从现在开始,你老实交代。你是怎么伙同他人诈骗大友房产的。”唐小良大呼冤枉,把事情的过程全说了。孙局长问那只手机的下落,唐小良说被他扔了。孙局长说:“在陈小玲没有归案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一步!”唐小良说:“你们不能对我这样,我要见我哥。”孙局长说:“你在这里好好呆着吧,我会把你的情况向你哥汇报的。”唐小良就这样被软禁在那幢别墅里。
       那天,突然有两个便衣用麻袋装着什么过来。麻袋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个女人,手脚都被捆着,披头散发,脸上还有累累伤痕,显得很是憔悴。那个女人就是陈小玲,唐小良几乎不敢认了,没想到曾经那样漂亮的一个女人,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她愤恨地对唐小良说:“我低估了你这个市长的傻瓜弟弟,没想到这是一个圈套,把我抓起来了。”唐小良说:“抓到你了,就说明我是清白的,你这个害人的女人!”陈小玲说:“告诉你唐小良,我走不了,你和你哥哥都没好日子过,到法庭上我会出示你哥包养我的证据,让你哥身败名裂!”唐小良说:“你不要信口胡说。我哥不是那样的人,法律会主持公正的。”陈小玲说:“那你就等着瞧吧!”
       一会,孙局长进来了。他对唐小良说:“这个女人只有去死,才能让你哥哥平安无事。我给你一把匕首,你现在就把她结果了。”说着拿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唐小良大惊:“你让我杀人?”孙局长说:“你放心,有你哥在,有我们在,你最多坐几年牢。”孙局长说着就带人走出屋子。唐小良急着喊:“你们不能扔下我不管!”孙局长笑着说:“你把她杀了,我们就接你出来。”
       唐小良手里拿着匕首,盯着陈小玲说:“我实在不想杀你,不过为了我哥,我也只好这样了。不过我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哥哥?”陈小玲叹了一口气说:“反正我要死了,就给你说说吧。”
       唐小良听了吃惊不小,没想到他哥哥会是这样的人!
       孙局长所说的让唐小良埋单,是想让唐小良杀人灭口,那样他们就可以唐小良和陈小玲合伙偷窃诈骗、分赃不均来结案,那笔钱就可以自然地回到孙天梅的手中,这样唐副市长就不会有事了。唐小良明白了一切,狠狠地把那匕首扔到了窗外:“我不能杀人!”
       过了一会,孙局长送给唐小良一盒罐头,又递进去了那把匕首:“这是你哥让我送来的,他很关心你,他让你吃下有了精神,然后把那个女人杀了。”唐小良把那盒罐头和匕首又扔到门外:“我可不想杀人!”孙局长说:“看来你们还真有感情,那你就把厨房里的煤气开了,一起去死吧!那样,你哥哥就平安了,也好照料你年迈的父母。”
       唐小良没想到哥哥会是这样一个人,心里恨死了他,早知这样自己还不如在农村种地,出来做什么?看来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唐小良就去厨房打开了煤气。
       一时间,屋里满是煤气味儿,唐小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六、神兵天降把人救
       唐小良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一边还有两个警察看着。唐小良吃惊地问:“我怎么会到这里?”身边的一个老警察和蔼地说:“我们是省厅的,你把你所知道的情况如实向我们说来,我们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原来叶小梅知道自己被录了像,孙天梅要拿这个来敲诈唐小良,就对孙天梅说:“我我是自愿的,唐哥是好人,你们不能害他。”孙天梅很生气,就把她送到那间别墅里。后来孙局长来了,让她脱得只剩下胸罩和裤衩,搜了又搜,摸了又摸,确信她没有带走一样东西,然后又让她穿上衣服,用警车送她到省城,警告她再也不要来黄海,否则将会死无葬身之地!叶小梅没有坐上回家的列车,而是去了省公安厅,从胸罩里拿出了那只手机卡,并说了在黄海发生的那些事。省厅感到事关重大,就火速派人下来。在叶小梅的带路下,到了龙江别墅区,这才救了唐小良和陈小玲。
       在唐小良和陈小玲的指证下,还有那只手机卡作证据,唐副市长被撤职查办,孙局长和孙天梅一伙人都被抓起来绳之以法。陈小玲一个人远走他乡,再也没听到她的消息。
       叶小梅和唐小良结为夫妻,两个人都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唐副市长后来利用以前的关系下海开了一家大公司。他对唐小良说:“说实话,哥感谢你呢!上次要不是你,我在官场上也迟早会栽跟头的。现在好了,我自己开了公司,一切都是我的,没事了,你还是跟我干吧,省得在这里受苦。”可是唐小良坚决地摇摇头:“你发你的财,我可不想沾你的光!”
       人们都说唐小良傻,哥哥是大老板,他却还在城里打工受穷。
       (责编:何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