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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磨盘]造句:递进或转折
作者:崔国斌

《散文诗》 2007年 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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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在离我最近的地方离开
       离开。这不是一个词,而是一种距离,空出:一九九一年的秋天。
       ——给一个由远及近的背影。一种失落中的沉静。
       我只能反复地推敲自己。当时的想法:
       如果这就是落叶的时候,最好能有风:让我听一听积极的声音。
       曾经发生过什么?一封旧信,找不到要去的地址。一枚缺氧的枫叶,栖落:正在进入的秋天。那是一个怎样的秋天!理智补充着情感,给我以碎裂的平衡。
       最近的地方:一个女人用微笑把她的脸蒙起来(纪伯伦语)。此外,我还能知道什么?一个缓慢的过程。时光弥合。
       那终究没有回头的。是谁?
       离开,这个情感的动词和状语,没有道路。还有什么不可接受?接受拒绝的人,为失去而歌唱,会叫低沉的天空变得开阔。
       鲜花也不是惟一可靠的手段
       一种视觉,仿佛某种敞开和燃烧。鲜花和鲜花:把美好的一切交给美好。
       鲜花具有表达的特征。一个人对爱的表达,具有鲜花的特征。
       一对互补的愿望,把表白交给沉默,
       我欠着你爱情的词语,或:鲜花是词语。曾经的爱情,被这样的词语夺去。我所以沉默,但不以鲜花沉默,而是侧身于正午的阳光中,使自己向自己靠近的沉默。
       玫瑰:错误的花朵,露出一个果实前夜的破绽,我不得不拒绝定义的玫瑰。以及它的芬芳。
       所有的夜晚都能产生积极的意义
       是谁将我们领进月光的某些局部和片段?
       在一个老地方:磨盘洲。关于一九九三年的月亮,我注意到,空中游移的云朵,不断地用洁白擦拭着洁自:而夜色,不断地加深!隐约可见的群山,在江对面绵延起伏,若流落于黑夜的马群,呈现出奔跑的姿势。
       让我获得凌空的平静和苍茫!
       是准?一直在努力地理解着:一九九三年的月亮。在郊区,尝试着把世界的一些声音和影子写进诗歌。当你绕过白色栅栏走出村庄的消息传来,迎候你的,是一九九i年月光下一个既定的格局。
       无序、混沌,且零乱,
       我是风。停止,就意味着消失。我能够说些什么?又能够听懂什么?
       一九九三年的月亮,刀锋的使命:用词语,切割夜色——让我看到了真正的天空。
       你是我回忆出来的感情
       一个居室的下午,落入窗帘的幽静……
       回忆的阳光。侧着身子进来。熟人的脚步无声地踱过走廊。那是我们在乡下,一段摇曳的日子,春天,为什么偏偏是春天——
       我急于迈出,一枚硬币的内部:分离的命运?回忆后退一步,呈现一所靠近河边的房子。
       我们曾经在那里居住。拖着泥泞的日子,道路被雨水冲洗了一遍又一遍。我们回到血统——回到一个秋天的凌晨。一个女性的伟大,正在于她的母性。让一个孩子,用眼睛打开自己的故乡。
       我知道,关于女性的伟大,卢浮宫的油画知道得更多——而你是我回忆出来的感情。
       我们的一生望穿秋水
       人造的河流对大海负起责任。那是某个秋天的下午,雨水让我们无法看清白昼,但雨水让我们保持着明媚。一生中注定要以秋水的名义触及秋天。只是我们没有就秋水说过什么,就像一个人无法说清自己的身世和命运。
       我试图站到高处,去认识流水。秋天的苍茫扑面而来。这使我一再想到:一只失重的鸽子,比较着各自的惭愧。
       你夜晚归来,一路游移,一路放歌。所有的歌声都在水面生长。所有的雨,在汇成秋水之前,都来到我们的伞顶。像两尾潜水的鱼,我们摘取云朵,擦拭着过去的日子。
       一块云朵团结着我们。语言的珍珠串成歌谣。共同的天空是永远的景致,共同的流水是永远的方向。歌声结了伴,我们的一生望穿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