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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年代]勾引与抗拒
作者:唐朝晖

《散文诗》 2007年 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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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抗拒的程序在我们身体里安居。
       生活继续着勾引与抗拒的游戏。
       随意打开一个页面,看游戏中的落寞。
       一些冷的生活和一些物质。话音刚落,第九个季节再次逃离文字的追随。
       你立下给所有事物重新命名的王法,进入它们每一个可能藏身的位置,灯光从另一角度过来,生活汹涌成漩涡。
       春和秋的区别只是温暖的程度,体温下降,你不再接受冷暖的调控。
       皮肤有着高度敏感性,细微的针在十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扎进左太阳穴,你感到了巨大的疼。
       “土地已经在失去不算明天的能力。”
       我们没有
       就是它在索取我们的血。
       它曾经化身为刀,不负责任的刀法和咒语追杀劈砍我们。
       它们以更快的速度流落于高速公路的转弯标志后面,做出各种夸张的表情。说:你们没有根,没有传统,没有背景,你们是快餐一代,是城市一代,是没有乡土的一代,你们丢了文化中的“重”。
       你想你是丢了自己。有人在云散的天空调侃着我们的幸福。你才不会去理会他们,他们丢弃的东西与我们是一样的,只是,他们比我们老,他们不承认。我们无畏。
       你从镜子的影像中提取出讽刺的材料,把我们所有人丢的东西具体出来。你走过来,满意地告诉我们。
       “这东西够‘重’吧。”
       后果
       “你什么都看见了,但你什么都不说。”
       上上世纪才会上演的悲喜剧,现在,“你什么都不说”。
       说我们没有看见,是幼稚的说法。柳树发芽完全不代表什么。我们也没有力量给时代划一个象征性的标号。“你什么都不说”。
       这种视角,才可以看见一点东西。它们在你弯腰的一瞬间把窗户关上。你看到一排出门的鞋子在等待一双脚。你从来就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它们。
       笑吧,你的表情总是这样。
       “每天这么看一次,练你的腰。”
       明天就可以
       我们到来的时候,它早就生活在这里。是因为我们的原因?它们是杂交的产物?或者,是我们折断了它们的声音,引起的恐慌?
       它们爬出洞穴。是窥视?自卫?攻击?试探?还是它们必然经过我们的部落,并以人的身体为路?我们不得而知。我们没有权利给出一种主观的说法。
       我们的上辈,在触目可见的炮火、军刀、硝烟和鲜血下成千上万的人集体逃难,从城市到乡村。
       我们,看不见它们,我们惟一在做的是,人与人的身体拉开距离,用口罩和不断的洗手试图减少与它们相遇的可能。我们只能够呆在城市的某一房间里,或者单个地回到乡下。
       “等待它们好像已经安静下来,再开始我们疯狂的追逐。”
       秘密
       你没想过要隐瞒什么。
       不就是那么一点红吗?也算是“奇异人类”?几千年留下来的一点红,每个时刻都在干扰着我们的生活,不存在躲避。
       另一个你被莫名物驱逐,我们站在红线两边,由二而一的想法在远离。
       你努力不让最后的一点红流失在每个柜式的房子和娱乐的电视节目里。人到中年。你依旧那样动情地看着世界。
       “鼻孔泄露了你的秘密。”
       方法
       忧郁爬上山头,森林成就高楼。
       头脑的声音越来越大,淹没外界的声音,折磨着我们正常的听觉。生活的颜色倒流,制造出来的声音,不动声色地威胁着生活的中午,只有早晨还精神健在。
       过一段时间,头脑里的声音就要出来一次,混淆着概念的边缘:内与外、精神与肉身、想象与现实。混沌状态淹没山的高度,都是平坦大道。
       虚构的刀切割着现实的双手。你开始用数字来对付数字。
       “只有依靠这些数据,才可以正常地与人平等交往。”
       现在与过去
       鸟落在这里。
       以肤为纸,滑动线条的翅膀,符号呈现。你伸出受伤的手,勾引记忆回到那片深邃的树林,阳光幽暗地穿过叶片之间的脉络。声音:自己的脚踏响枯松的落叶,树林里面偶尔传出别样的动静。你在自圆其说:
       “弯腰,并不等同于你的屈服!”
       十分之六秒
       一个人浮出数字的湖面。
       漂移的感觉是什么?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并不代表什么。从昨天开始,你就是一个精致的男人。从机器本身的线条到色彩,你绝对不容许有粗糙的成分。
       “你在昨天的十分之六秒中看见自己变形的嘴脸。”
       惟一
       不要说他没有红色的跳动。
       踏亮他们红色禁区的只有女人,其它种类在他们面前黯然无光。所有的重要行动,他为女人而做。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他只希望女人留下来,他的眼神全部落在女人的身上。
       她们的每一个动作让他亢奋,让身体安静地等待,他不可以行动,他的动作将彻底地暴露他盔甲里最软弱的部位。
       “他的主要部位已经显示出不可以再等待的迹象。”
       不服裁决
       惊恐地站在外面。
       而它告诉你,你正站在里面。花。色彩恣意地张扬它们各自的本色,红的红得泛滥,蓝的蓝得平静。
       我们在花蕊中长大,以站立的姿势自我良好地展示孤独和身体。背景的幻影,没有一个人走向我们,现在的走进,意味着感染之后的死亡。
       我们,各自表演,等待明天的裁决。
       “你不服。一个影子从那扇门里闪进来。”
       清
       没想到河水这么快就结了冰。
       好像昨天还是流动的,在当下时尚的语感中,你读出昨天的河水就结了冰。一声脆响,冰破了,时间到,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洞,一个个身影浮出水面。
       一切是我们的幻觉?你不甘心。也不想相信。
       “它们的表情和姿势让你忍无可忍地畅游起来。”
       结
       房子空了,幽灵出现。
       白色幻觉漂浮而立,悬挂的器物与人无关。很多事物都与人没有任何关系,可人不这样想。窗棂的阴影暗暗地切割着肉体以外的东西。
       “感谢房子空了。幽灵出现。”
       倾听
       生活行走于大地,我们负债累累。
       自然的守护神——时间,已经甩出它报复的长鞭,那一条条干裂消失的河流,那被干烈的风吹干的河床被阳光照射的戈壁滩,这是大地受伤的鞭痕。但真正受到威胁和伤害的,是我们和孩子。都市的发展、人类生活水平的提高与河流的干涸、沙漠的延伸成正比。
       人们的得意忘形和对大自然的任意践踏是人自身的悲哀。
       你双手上举,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鸟,痛苦地望着天空,双手慢慢落下,一点点,跪伏着,向着后退的河水前进。
       只能以这样的姿态,才能接近大自然,才能与大自然对话。
       “才能在大自然的殿堂里倾听到河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