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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人生]街头掠影
作者:曹哲镧

《散文诗》 2007年 第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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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讨的老人
       侧身坐在冰冷的马路边街头掠影,他双手捧着一只掉瓷的碗。眼神充满急切的渴望和无力的哀怨,乞讨声凄惨而悲凉,足以让一颗良心滴血。城市脚步的飞快和声音的繁杂,淹没了一切,他仿佛一座不起眼的雕塑,被遗忘在生命的角落。
       卖水果的孩子
       他终于没能躲过商潮,没能抵挡住贫寒卷来的风沙。没有办法。他只能迁徙,选择人们所谓的生命的绿洲。他走出来了,放弃了和所有的同龄人相同的生活,包括曾经的美好梦想。眼里少了一些清纯,多了些世俗的混浊。他呆在街道旁,在烈日下或是冷风里,用他那稚嫩的叫卖声呼唤温暖和慰藉。
       飞快的脚步
       只有他们才知道什么是都市的节奏。匆忙地赶公交车,匆忙地爬楼梯,紧张而有序地工作,他们是真正和时间赛跑的人。在他们眼里是分秒必争,是加班,是月底的薪酬。他们彻底抛弃了闲情逸致和对未来的一丁点幻想,他们的目光一直向着前方。家与写字楼,一个是温暖的港湾,一个是燃烧生命和智慧的失乐园。生活和人是谁选择谁,在他们心里有的只是茫然。
       流浪的人
       他们是这座城市中惟一有希望的人。他们无谓于繁杂和喧嚣,只管把所有激情融入一次简单的行走或是对都市时尚的感应。他们有着诗人般忧郁的眼神,有着疯子般怪异的行为和装束。从一种放弃走入一种追求,他们不会在乎明天的阴晴冷暖。
       看相算命者
       这些人多为老者或是道士。他们喜欢用诡谲的眼光看着人,给你在无意间制造一点意乱心慌,然后以救苦救难者的姿态帮你化险为夷。就这样,他们轻易地赚走了你的信任和金钱,有时还会给你留下难以磨灭的恐慌和忧愁。
       或许还有很多不同职业、不同面孔的人在我们周围,可单从这群人中也不难看出生活的内容。就是这样简单而随意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构成了生活画面的全部。由于这种关系的改变,我们就会从一个领域进入另一个领域,但无论如何,面临的都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生存。
       这是任何一种生物都不可能绕得过的命题。人类活动的范围是十分狭小的,所面临的生存危机也远远超过任何其他物种。因此,面对种种危机,恐惧和残酷的竞争在所难免。但是,并不能因为这样,我们就完会信奉优胜劣汰,完全置他人的生死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