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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可亮

《散文诗》 2007年 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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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 什么时候,你在神农的鞭打下,切中农业?犁,哗哗地翻阅大地之书;耙,细细地啃食泥土之香;镰刀,以匀匀的牙齿,品尝丰收。铁之手,写就了农耕文明的辉煌篇章!
       什么时候,你开始成为古战场的利器、江湖的锋芒?在杀伐中迷茫,在武功上游弋,血色日子里,铁之刃,森森地割破了和平鸽的翅膀!
       什么时候,你以机械的姿态,熔铸工业;以骨骼的形式,支撑建筑?冶炉中你尽显柔情。机床间你铮然有声。砥砺现代文明,铁之志,与高楼大厦一道摩天。
       又是什么时候,你以锅的方式,问鼎日常生活?悄悄地锈进美味佳肴、五谷杂粮,潜入了生命的暗河。
       铁之旗,高举在奔突的血管之中。
       无所不在的铁啊,没有你。我们手无寸铁的日子就要贫血!
       铜 最初,人的智慧烧成陶。刀耕火种的生活一失手就被打碎。随之,你在更旺的智慧之中出世了,中华民族的历史厚重起来。
       隐藏起自己金子般的光芒,以暗青之色。稳稳地鼎立。香烟袅袅中,听遍了先秦的风雅颂。
       古色古香的,那可是记载民歌的日记?透过密密麻麻的金文和钟鼎文,我们闻到了青铜时代的文化之香。
       而今,你依然韬光养晦,在纤细的导线中默默织起电讯之网,织起我们呼吸以外的另一个空间——网络。你仍是一个时代的文化载体!
       钙 那时,祖先在丛林之中攀援爬行。是谁让他们渐渐站出了人性的高度,与猿猴相揖别?
       那时,先辈习惯于哈腰和下跪。是谁让他们有了和挺直的脊梁相呼应的气节?
       那时,血雨腥风打破了多少人的家园与梦想。是谁,让鲁迅拥有一把最硬的骨头?
       生而为石,你光洁如镜,此心可鉴。
       焚而为灰。你洁白如雪,其志可嘉。
       化而入汤,是你使我们的牙齿日益坚固,身躯日益硬朗。钙,人的一生里最不可缺的东西!
       碘 呵,大海可是你的故乡?你这海的女儿,浩浩波涛间优雅的小精灵。你的记忆里,可有珊瑚礁的秘密,五彩鱼的爱情故事?
       在哪一个海湾,被渔人大把大把地捞起?海草,载着你进入我们的一日三餐。于是和鱼一样,我们纤颈长臂,被海哺育,成为乐水的民族。
       其实,你并不欣赏随波逐流的水。所以,你要么固如紫石,要么氤氲如云。
       其实,酒才是你的知己。你淡紫的颜色敷于我们的表皮,阳光下,我们便有了海叶的颜色。
       这也是可以光合作用的颜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