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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摇曳]爱情之叙
作者:漠 之

《散文诗》 2006年 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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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之夭夭
       桃之天天,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诗经·周南·桃夭》
       季节沿着树枝攀缘——
       流动的水,饱满的水,从大地和腊梅的薄羽中流来,次第点亮桃花的灯盏。
       东邻之女,脸上舞动着桃花的流光,潮润的心情打开身体的隐秘,飘曳的红盖头,嫁接于一棵春天的树上,在风雨里,在晴空下,在唢呐声声的热望中,幸福的感觉疼痛。
       从此,春天的绯红离诗歌很近。
       季节沿着树枝攀缘——
       沉静的夜里,箫声涉水而来,一种诱惑无法抵挡,身体如枝柯,美妙的音符四处流淌。
       在透明里,水的律动打开东邻之女的歌喉,与生命之源娓娓交流。一夜春风,眉睫之上,有多少花蕾开放,又有多少花瓣零落?
       荆棘和花朵,阵痛和飞翔,总有黎明的果,慰藉心灵。
       季节沿着树枝攀缘——
       水流荡漾,叶之帆打开一页晴空,风在帆上,帆在心上,远方,碧翠的岸昭示着爱的归旅。
       东邻之女,婉约的心情,一如叶帆之上滚动的朝露,阳光的莹洁返照出前路的宁馨:花开了,结果了,叶绿了。
       东邻之女,打开柴扉……
       南有乔木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诗经·周南·汉广》
       我明白我自己仅仅是一个过客,不是离人。
       在今夜,在灯盏照亮相思的纸页上,我是不是可以画一棵南方的乔木?是不是可以画一条与一个女子有关的河流?
       爱情的河流,总是与女人有关,与诗歌有关。
       两千年前的乔木从古绿到今了。两千年前的汉水从古流到今了。
       今夜,我以心灵的乔木作楫,以水样的柔情为航,我是不是可以抵达你蓝色的港湾?
       面对一次次宿命的阅读,“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我最终明白:我只是个过客,不是离人,不是南方乔木上的落叶。
       午夜的歌唱里,除了固守二种在水一方的孤独和向往,我只有听凭波涛的清音,一次次将无望的爱情,和心灵的南方淋湿。
       青青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诗经·郑风·子衿》
       当日子流逝两千年之久,你,善良的民女,依然在时间的另一头,在那首古典的诗中,遥遥地诱惑我的目光。
       我知道,那一定是一个花吐芬芳的春日,也一定是一个和风习习的朗日。
       你我相约,仅仅因为那荡漾千年的“风”,因为一本叫做《诗经》的典籍。相约是缘。在岁月的这头,为了一场春天的花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你,是不是又上层楼,望断天涯?
       其实,我就是你等待了几千年的缘分,只是因为,时光的河流将我们立成浩淼相望的岸,立成传唱千古的山盟和海誓。
       茶,凉了,还有梦。
       梦,碎了,还有诗。
       只要,你的心为我留着,我的心为你留着,锦书何寄?相离何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