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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味泥土]民歌里的乡村
作者:高登权

《散文诗》 2006年 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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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子
       面朝黄土,背负青天。
       阳光把影子佝偻成一张弯弯的弓。旱烟味浓浓的季节,正一页一页地从日历上撕去。
       于是,庄稼就以红润的微笑向饥饿走来,向一群苦难的儿女走来。
       歌词已经全部忘记,坐进遥远的某个黄昏,那段未了的情缘穿越忧伤的记忆。
       我听见汉子渐老的容颜,是一座真实的山,一座雄性的山,淌过水面成青铜的颜色。成熟的男人.庄稼地里的男人,是一首原创的歌。
       乡村的岁月,被他用牛鞭一步一个脚印地赶着前进。直到今天,我仍会怀念起那沉重的脚步和那浑厚而野性的吆喝。
       牧女
       摘一片竹叶,吹响一道弯弯的眉毛。
       羊群随后,那匹瘦瘦的坐骑已瘦成一首干瘪的诗歌,瘦成一道长长的夕阳。
       山歌自唐宋的柔情中飘出,随流水远去。
       我梦见一群正待归巢的乌鸦,一语惊动那抹清脆的笑声。
       水样的心灵,树样的绿意,映在九月的金风下,映在牧女的身影中……
       抓一把石子,投掷出一片蓝天。
       挽一朵白云,用梦编织一个多彩的花环。
       牧女醉了,醉倒在如诗的山野,一任山风轻拂那些丰满的情愫。
       马群
       头马在夕阳中,走出一串音符般的足迹。
       马群远去了,在高原沉重的肌肤上,我听到一声声失群的马鸣。
       马郎手提弯弯的镰刀,俨然是一个生命的捍卫者。在晨曦中呼唤,在马群中呼唤。梦中的炊烟飘忽而来,穿越古栈道,我发现我的情感正向着家园靠近。生命的歌者啊,站在古树下-
       我听到一种关于马群消失后忧郁的弹唱。
       月光抵达一种高度,抵达高原风吹过的荒野,马群正待远行。关于一个牧人的传说,流传了几个世纪。
       民歌
       依旧是那些结实的汉子,依旧是许多年前那支动情的民歌。
       生长在民歌里的部分,是赤条条的真情,唱得田野里稻花飘香……蛙鸣应和着,星星月亮应和着,山里的姑娘应和着。
       从春到秋,又从秋到春,民歌日复一日地丰满,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唱出酸甜苦辣的生活。
       日子在民歌中一页一页地翻开,梦随炊烟袅袅。一代又一代,民歌总是被流传或修改。
       唱啊,唱出大山的气魄,唱出大高原的广袤,唱出水的温顺。唱出生命的乐章。
       民歌,就这样在故乡的水色中成长,在故乡多情男女的心中根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