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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方阵]阴影是一种痛
作者:黑 妹

《散文诗》 2004年 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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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
       风尘中的女子,在灯红酒绿的暗处,你顽强地抱紧琴,抱紧你厮守不住的清白。
       琴有几根弦,有几眼孔,有几个键?一弦一根心事;一孔一腔幽情;一键一重哀鸣。
       我常在角落里,注目你苍白的面孔,和那些斑驳的岁月,小心翼翼地映出你迷离的神情。
       低头弹琴。而琴,弹给谁听?那些高歌的人呢?那些流浪的人呢?一滴泪落下的时候,我听见隐隐的风云之声。
       棋
       说是一座名山,说有一座凉亭,还有那些远古的风,不息地吹动。
       知道不是对弈的时代了,我还固执地守在这里。伸出的手就是我放飞的生命,而沉浸的面容如一块布满苔藓的顽石,体验着内心的孤独与伤痛。
       人生如棋啊,人生如棋吗?多少日子悄然而逝,和我对峙的人啊,早已消失无踪。
       而我还在红尘外挣扎,为一盘无法挽回的残局,慢慢衰老,苦苦支撑。
       书
       就这样,在今夜,我想象光芒喷薄而出,她刺破黑暗的样子,像极了一柄锋利的剑。
       这些方方正正的文字,从一开始,就以高于天空的姿态,满载神明的大鸟,在遥远的国度,悠悠飞行。
       而我多么恐惧那种浓郁的气息和陈旧的细节。如果可以,请允许我一页页翻过,如走进一幢青砖漫地、幽深曲折的老宅,她沉甸甸的甬道使我难以通行。
       就这样,在今夜,我始终无法看见那柄剑之后,那些神圣的文字之后,有多少故事被湮灭、被密封。
       画
       八百里河山,九万里天空,被一管纤毫束缚,尽入囊中。
       把爱情还给闺中思春的少女,把歌声还给田野自由的清风,把露珠还给黎明待晓的绿叶,把孩子还给母亲温暖的怀中。而如此凌乱而又浮躁的时代该还给谁?
       如一场风,风过之后,尘埃永不落定。
       把笔还到我的掌中吧,把我还给那片疼痛中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