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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咏叹调]感悟及其它
作者:李志军

《散文诗》 2004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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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河边午休的筑路工
       一条小河从身边流过,是窃听你的梦呓;你入睡时的姿势,保持了一种固定的风景。
       这时你觉不到冷也觉不到热,额头几条廉价的汗痕,继写着昨天的劳作,读一读就能品出诗意。你的鼾声时停时续,想是计算一天的收获。耳边传递着一种声音,带回给故乡的喜讯。
       你入睡的时候,与太阳倾斜成一个夹角,你在其中一秒一秒的呼吸,太阳在其中一寸一寸的升起。
       桥
       路中的桥,和蓝天横跨的彩虹,一种雄伟的姿势,车轮轰轰鸣鸣,是一首不老的歌。我独自走在桥上,心灵如此清晰的看到大地在微笑,这是一种思想的形状,多么亲切和真实。但我没有见到修桥的人,顿时我感到不安,好像踏在了他们的脊梁,走出桥头我又回眸,看见每一个桥墩,无疑是修桥人留下的风骨。
       焊 条
       电焊条吐着火,弧光闪烁,把一条条河连接成桥,把一道道沟连接成路。焊条滋滋的呐喊,心在激烈地燃烧,直至成为凝固的血。
       炮 声
       和时间相约,炮声如此驻足工地,包括鸟儿都听懂了炮声的乐章。我的心跳隐藏在一个拐角处,耳朵就自觉地陶醉在炮声里,这一醉便是一生的时间。
       圆形的夯锤,吊在宁静的高度,挂钩是紧握的手,忍不住一松指,撒脱十吨重的震撼,裂开了山谷的回音。那些刚刚填平的地缝,一瞬间又成了陷坑,这样上百次的反复,靠流浪生活的泥土,终于隆起了脊梁。
       其实这是一种较量,真和伪的甄别,软和硬的碰撞,虚和实的对抗。由此我想,人类的生活也需强夯。
       钢筋笼
       蛇一样的蜷缩着,不再是头尾一线。我按动手中的快门,拍一帧裸露的纪念,常驻在我的视线。时间成熟了,看你钻入地孔全身裹满僵硬的水泥混凝土,终身成了桥的臂膀。
       压路机
       唱响雷声一样的歌,颤颤悠悠在时间中行走,使歌的脚印穿透着路的虚实世界。你的脚步虽然缓慢,但每到一处都要留下坚实的纪录。你像大夫的手,触摸着路的脉搏,路有了毛病,你的心里便有了压力。
       路
       路在阳光下,延伸成一条长城,拴住了我的梦,这个梦的形成,是一次艰辛的过程,我却无法回避,打开生活之门,让她款款而入。又是一个时空,我走在路上,以最初始的姿态,欣喜地看到,行路的不再是独自的我。路的存在,注定我一生的奋斗无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