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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诗情]穿透花期
作者:王 晋

《散文诗》 2004年 第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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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文字里飞抵故乡 漂泊的诗人,以思维的速度,从文字里飞抵故乡。一根根烟蒂,不经意地从指司滑落,直至乡音打湿眼眶,在烟灰堆积寂寞的夜里,永远是缓缓涨潮的感受。
       —只鹰,一团黑色的精魂是冷漠与疯狂,飞翔中的姿势是那接近闪电的孤傲。
       故乡的思念是一场粗犷且卑微的雨,它存在于空茫而消失是一种病痛,共存是值得怀疑的自然,极端的问题,是生命与长空的对峙。
       我将—树成长的月光,固定于大地的胸膛,让我的思念化作叶片与叶片之间潮湿的天空。
       作为一个诗人或无关紧要的疯狂,当看到心爱的女人毫不犹豫的背叛,才真正的体会诗歌以及泪水和悲哀只能感动自己。
       在所有思念中真正意识到自己冥冥中醒来,看见故乡的一只蝴蝶栖息在怀里,二十年来与生擦肩而过的日日夜夜只梦里落红。
       我对思念的言辞,渺小且卑微,甚至超常于一滴雨卷入尘埃的分量。隐形入山之经典
       山风乍起之时,翠影婆娑,往事却潮起潮落,如烟的细雨漫天扑进,洗礼我朦胧的视野。
       在风之侧,装上深沉的镜片,拨开丛林,便耳闻失落的颤音。峰回路转,我终如愿收悉,你欢唱的歌子,以及灿若桃花的容颜。
       是千年梦回大地,黄果树大瀑布隐于群峰之中,在幽幽闺房中。贯穿时光和空气的花蕾,总在山重水复间盛放种种默契。任何一种孤傲的背影,都渴念这无帆之船。我新娘家门前的石桥,岁月的化石,精神之经典。
       两尾鱼的内容由此很风度地探入彼此,深深浅浅的悲怨终于星散,不必艰辛地涉水抑或泅渡,无须苦心施展上乘绝顶的意识流。在血液与血液相融的瞬间,你分明感受到和谐的回音。
       千年以后,谁正在模仿巨手,探测一块薄冰,想创造一个生命的奇迹,稍一触摸便僵化为尸,千言万语冻结在你定格的容颜。
       穿透花期。对于赤日炎炎风雨狰狞,我们早已有过切肤的体验。
       告别家园,我们走在寻梦的路上,活命是祖传的理想,我们扛起座座山峰,不问今又何年。
       雨露阳光的爱抚,四顾却彷徨,赤裸的肌肤独泛青涩。静候一种温情,挑剔的目光游街而至,用疏懒的目光浏览,随即又闭上双眼。 昨天是脆弱,明天是成熟。
       现在我要踏响垭口的烟尘,穿越经年的土地和泪水,经历生命中的另一种快感。
       当枝头的灯盏倾刻间熄灭,这个世界还残留着清脆的鸟鸣。野火洗劫过的荒原,再度滋生出绿芽。
       往事如烟。命运的琴键在大地上起伏。雨水像一枚针继续扎进心灵深处的家园。我用真诚作为—生的语言,重复故事的序幕。从此从容走向面对我和背对我的人群。
       就在今夜,我读到真诚的来信。面对乡野
       水灵灵的妮子,含笑挪出闺阁,与阳光见钟情默默相许了。
       爱意丝丝缕缕地润泽三月的恋情如火如荼。村姑们对着镜子淡抹浅妆,东边日出唤醒鸟啼。你看见春天的枝桠了吗?她们的胸脯呀日渐青春,西风里却人比黄花瘦!
       二月里最乡土的乐音荡漾着南方的水田,灵秀的庄稼和着这支谣曲在风中起舞,悄然茁壮。
       是日,阡陌如滴溜溜的唢呐悠长悠长,拭落晶亮青涩的泪珠儿,你等轻轻走入丛丛簇簇清吟正苦的庄稼诗,羞答答地作了阳春的新嫁娘。从此,柔弱的身子撑起村庄盎然生机。
       此起彼伏的拔节声,淹没在音乐的汪洋,此时音乐宛如坐落水中央,接受夜空星光点点的注视。田畴上—片乡情,蝴蝶与蜜蜂翩翩起舞于花丛,无比幸福的情景闪进眼帘,解读出每—种平凡的历程。
       水灵灵的妮子,在南山打柴的时候,捧饮清泉滋润了秀气,闲暇采撷野菊绽放于心间。深入乡野的骨髓唱响另一支民歌。生命是一种无声无息的过程
       当一枚苹果最终背叛了坚持,最终又脆弱地腐烂乃至消失,我看见一句誓言受到必然的惩罚,看见一种无声的流体在缓慢中枯竭。
       阳光从山岩上滴下来,落在石瓦上坠在石板缝中,在无边的竹笛声中,石房上堆满了珍珠,那是无声无息的生命拾起歌声和泪水。
       所有的梦幻变成了荒谬的花园,所有具有意义的诗稿只不过是一页白纸,对女人和不懂诗的人夸张只不过是一种炫耀,以及那一种多余的挣扎。夜幕中坠落的流星与仰望无关,风的叹息与树或倾听无关。诗在沉默中崛起与开始和结束有关呀。记忆成风,痛病中看见手指上的茧页是诗歌病态中破土而出的样子。
       那条石路很老很老了,老成一根细绳挂在山岭,时光咀嚼着他硕大的脚印,飘动着泥的香味,窖在十万大山的背后,让生命在酝酿中醉去。人醉,生命也醉。注定了生活是痛苦和欢乐的组合,就像一个季节注定了被另一个季节替换。削去生命层层伪壳,谁再捡拾生命的真实和空白?一只鸟掠过熟睡的村庄
       巨响轰顶,大雨倾盆。
       我从昏沉的梦境中醒来,看见格外真实的景象。而窗外已飘过九十九个春天。
       纵横的阡陌自脚下蔓延,一钩冷月照亮我梦游的路途,悠然寂寞起来,整夜都在仰望或者俯视,此际乡村的鼾声此起彼伏,回想起居住多年的老屋,却看不清小径的走向。
       夜却静静的白下去了,临近拂晓,我清晰地看见了一只鸟,跟随一双翅膀的走向,我终于挣脱了冷风。我的双眼,茫然地洞察着四壁,顺手抓回—把冷风。
       张弓拉弦,引出桃红柳绿,于是,这样的时刻,我身不由己,走向山冈,体验着季节的歌唱。
       命运随时安排我作—次远游,临行之际目光透亮,让泥土重新孕育,于途中的跋涉,岂能不言热爱。
       曾经与那些绿叶为友为伴,而今他们自顾苍翠,不能听我诉说漂泊的苦难。
       孤独的名字被泊在异乡的石头上,落地为人,—只鸟静静地掠过熟睡的村庄。每当怀想一首情歌或乡谣
       埋首朝东,我漂泊已久。
       拥抱梦里的炊烟,幸福边缘荆棘丛生,追问宿命的落叶,屈于—条河的走向,靠一种倾斜的姿势维持平衡。
       —切不因情歌的沙哑而凄凉,我把爱情和泪水同时怀念,乡谣总是无比亲切温暖。
       记不清何年何月,怎样沦陷海之中央,只是深深感悟到海水之中一定有母系的力量。
       目之所及都是浩瀚的地干线,而等候我的漩涡多么冷峻,像深不可测的命运。
       我将最后一缕牵挂抛入其中,就望见了远处的灯塔。
       唐诗中细雨依然断魂的人眼望酒碗,搅乱无边春色,琴键在大地上起伏,雨水渗进心灵深处,穿越经年的土地,现在我踏响垭口的烟尘。
       回望一眼烟雾中迢遥的故乡,那坚定的姿势,为谁感动,血液澎湃着情歌与乡谣的力量,我寻着飞歌的方向,心中每天都开出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