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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方阵]临界的音乐
作者:徐 岩

《散文诗》 2004年 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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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 雨
       没有谁,能够和我一起,走进这片苍茫。
       大雨就这么掠走我的记忆。
       一块红色的雨布,比想起爱人,更能引发我的泪水。
       远方的树葱笼欲滴,远方的雨水呈现依稀的乳白色。这时候,我的诗歌是否悬在雨水中。哦,那一条黛色的河流,正顺着火车的方向行走,并带走我的心。
       大雨很急地来临,大雨使一些干净的牛羊更加干净。
       而这六月的空朦,又有谁能真正的知晓。
       在雨中奔逃的人,一样也分不清,雨水它来自天上,哪位神灵的嘴里?
       端 午
       是谁,走在黎明的前面,拾取一些持久的鸟鸣。我遍饮露水也找不到,那溺江的诗人,而手 中的艾草,比记忆更苦。
       这仅仅是一个典故,善良的人,头枕药箱的人,从睡眠中醒来,一颗为五月哭过的心,就这么,红在渐起的旭日中。
       而谁啊,用陈旧的风笛,召唤着这些人,踏青的脚步多年不减,节俭的泪水,打湿先生的衣襟。
       端午,檐下的纸葫芦淡在雨水里,很像我的一颗心,鲜活地炸开来。
       四 月
       与我相邻的,那一条冰封的河流。
       我一生相守的,永远不息的河流。
       是谁,坐于四月的岸上,将琴声送过来,使我听见,春的脚步,已不是很远。
       河流开了,鸟音在水面上上升,鸟音是从南方来的吗?那划破瓦蓝天空的雁鸣啊,使感动更加庄重,使我这个走过严冬的人,仅为这一小小的事物,就流下泪水。
       而清清爽爽的琴音,是从四月中,结束的。
       那些勤俭的人,在将麦种播人泥土的一瞬间,我便听见了,大地的心跳。
       河流炸响,冰封的河流已经开始消融。
       那是四月之琴,在我的心上走过吗?
       对 话
       雪出现在一夜之间,大雪是谁的语言,覆盖 了原野与河流。 
       忧郁从这一刻产生,那干净的伤口啊,是源于哪些朴素的诗篇,而它们则是来自大地真正的诗篇。  
       大雪是谁的语言,它细小的火焰,与我的思念等同,而这简单的对话,才刚刚开始。
       雪 天 
       坐着喝酒,或者翻一本旧书。 
       火焰在离开内心的时候,开始照着一月的霜寒。  
       而那小巧的寂寞,正集结于少年的手指,在离家的时候,一生的跟随,都逃不过这肃穆的部分。 
       雪天,我捧着日渐沉重的武器,听那如歌的鸟语,正将干净的唱诗,奉献出。
                  题图/姜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