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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读]印第安发言棒
作者:史蒂芬.柯维

《青年文摘(绿版)》 2005年 第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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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培训过美国和加拿大印第安团体的首领,培训结束之后,他们送给我一件很漂亮的礼物。那是一个雕刻精致的发言棒,长五英尺,上面还雕刻着“秃鹰”两个字。几个世纪以来,发言棒在本土美国人政府里都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这是我所见过的交流工具中最有效的一种,因为它虽然是有形的实体,却代表了协作精神的概念。
       当人们见面的时候,发言棒就会被拿出来。只有握住发言棒的那个人才有权利说话。一旦你拿到了发言棒,你就可以单独发言,一直说到你认为大家理解了你的话为止。在此期间,别人不允许发表自己的见解,不允许争论,不允许表达赞同还是不赞同。他们只能努力理解你所说的话,然后大声说出自己的理解。
       一旦你认为别人都理解了你的观点,你就有义务将发言棒交给下一个人,然后做一个好听众。用这种方式,所有的人都有责任促成发言者和听众之间百分之百的交流。一旦所有的人都认为大家理解了自己的观点,通常会发生很神奇的事情。负面的情绪消失了,敌对情绪烟消云散了,相互之间的尊重在增长,人们变得更加富有创造性。在这种情况下会产生很多新的观点,会产生第三种解决问题的方法。
       虽然手里真的握住一根棍子确实能够更好地吸引注意力引起大家的兴趣,但是你并不一定需要真的发言棒。你只要在会议开始的时候,在大家还没有开始情绪化地争论那些关键问题之前,这样说:“我们今天要讨论一系列重要的问题,大家都会有自己的意见,为了便于沟通,我建议我们每一个人在发言之前,都必须先重复一下前一位发言人的观点;只有在得到了前一位发言人的认可,下面的人才可以发表自己的见解。”
       下面这个例子,就是关于如何运用印第安发言棒的理念使会议更具效率:
       西尔维亚和罗杰参加一个会议。就在西尔维亚发言表达自己的见解刚说到一半的时候,罗杰插话说:“我不同意西尔维亚的意见,我认为我们应该——”
       你打断他说:“对不起,罗杰,你还记得我们一开始的时候说好了的是什么吗?”
       罗杰回答说:“我记得,我得先重复一下西尔维亚的观点,然后才能够说自己的观点。”
       你纠正他说:“不对,罗杰,你不是光重复西尔维亚的观点,你得说得让她感到满意才行,然后你才能说自己的观点。”
       “那么,好吧。”他努力表达了他自己的理解。
       “他说得对吗,西尔维亚?”
       “不对,一点都不对。我想说的是——”
       罗杰又一次打断了她,想要插话。
       “你又忘记了吗?罗杰,我们答应过要怎么做来着?”
       “好吧,我应该复述西尔维亚的观点,直到她满意为止。”
       接下来,他第一次努力认真地倾听别人的观点,并尽量重复别人的见解。
       “怎么样,西尔维亚?”你问。
       她回答:“他重复了我的观点,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抓住我的要点。”
       “对不起,罗杰,再试一次吧。”
       “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呢?什么时候我才能说话呢?我们为这次会议熬了两个通宵。”
       “你还记得我们的行动准则吗,罗杰?如果前一个发言人没有认可你对其发言的理解,你就不能发言。”
       他坐在那里,十分难受;因为一方面,他有表达自我的迫切要求,想要按照自己的议程进行会议,想要发言,另外一方面,他又意识到自己要学会等待,要首先理解别人的发言,然后才能够获得自己的发言权。生平第一次,他终于真正学会了用移情交流的方法去聆听别人的发言。
       终于,西尔维亚说:“谢谢你,罗杰,我觉得你理解我的意思了。”
       “好了,罗杰,轮到你发言了。”
       罗杰看了看大家,只说了一句话:“我同意西尔维亚的意见。”
       根据我的个人经验,如果人们真的想要彼此理解,他们就能够做到这一点,而且能够就大部分的问题达成共识。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交流方面的问题有90%以上都是由语言或者认知的差异造成的。
       一旦人们能够做到以真正移情交流的方式倾听别人说话,做到把自己放到对方的参照系内看问题,不论是语言差异还是认知问题都很容易被消除。
       我在这里想要同你们分享这样一个我最近听来的故事。这个故事想要说明的是一个不理解印第安发言棒的要求,或者是没有按照要求进行交流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一个农夫走进律师的办公室,他想要同自己的妻子离婚。律师问他:“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农夫回答:“是的,我想跟我老婆离婚。”律师说:“你的立足点是什么呢?”农夫回答:“我有大约140英亩地啊。”律师说:“不是,你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有什么站得住脚的地方?”农夫回答:“我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地方,可我有一部可以坐着开的约翰·迪尔牌汽车。”律师说:“不是,你还是没有弄明白我在说什么。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不满?”这回农夫回答:“有啊,我有一个大个儿的存钱罐,我把所有的零钱都存在那里面。”律师并没有就此放弃,他又问:“不是,先生,我是在问你是不是要起诉?”农夫回答:“是啊,先生,我喜欢奶酪,我每天早餐都会把它涂在烤面包上吃。”无计可施的律师只好换了一种提问方法:“那好吧,先生,你的妻子是不是经常会让你尝一顿老拳?”农夫回答:“没有啊,先生。我们两个都不吃那个东西。”律师终于计穷了,说:“好吧,让我这样问吧。你为什么想要跟你老婆离婚呢?”农夫回答:“因为我跟她实在没有办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