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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恋恋的时节
作者:张思宁

《青年文摘(绿版)》 2003年 第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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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适应能力是生存立命之本,心理学通常用情商来测度。善解人意的能力、控制自己的能力、合作能力和竞争能力等都属于社会适应能力范畴。你可知道社会适应能力与爱情的关联?那该从童年的爱情说起。
       纯真的年代
       17年前,他们在同一幼儿园。那一天,在玩耍时她摸了他的脖子,这感觉让他激动,从此他喜欢上了她,愿意同她一起玩,并幻想有一天娶她当老婆。这个纯真世界没有隐私,小朋友们都知道他俩好,每当玩过家家时,他们总是扮演夫妻。当然,有小朋友欺负她时,他会挺身而出,难怪总有人向老师汇报说他对她好,也不知老师是否明白告状人的意思,只是随便地点了点头。
       有一天,她送给了他一块橡皮泥,第二天他将他最喜欢的小汽车送给了她。没多久他们吵嘴了,过几天他又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孩儿,她也跟别人好了。直到有一天她妈妈发现了小汽车,母亲诚惶诚恐地给女儿“过堂”,强迫女儿将橡皮泥要回来,将小汽车还回去。
       母亲还说那个男孩儿是坏孩子,以后不要和他一起玩。妈妈的话不难接受,因为她已经不同那个男孩儿好了,只是那块橡皮泥没要回来。他的妈妈知晓这件事后,问他橡皮泥哪儿去了,他说另外一个女孩儿送给他一本歌谣,他就把不爱要的橡皮泥送给了她。他妈妈说:“儿子啊,怎么可以将不爱要的东西送给人呢?那样,你的朋友不是越来越少吗?”
       男孩儿的母亲说完后,感觉到一种畅快。这种感觉中有一种她所熟悉的东西,在遥远的记忆里她似乎爱过一个男孩儿。
       这个阶段是社会适应能力培养的关键期,小孩儿通过对异性的关注,可以发展善解人意的能力。由于他们的生理还没有发育,绝对不可能有性需要,有的只是情感需要,这是情感的演练。这时的爱情是易变的,爱与被爱在伤害别人和被别人伤害中学习。还好,这时的感情没有任何社会意义,也不可能涉及责任,而且,无论犯下多大的过错,都有足够的机会重新开始。她的母亲将情与性混淆了,以为情就是性,她的女儿将承受她错误的后果。
       朦胧的时光
       五年级时,她不算漂亮。班级里经常有谁与谁好的传说,她对这类事情很感兴趣,遗憾的是没有人发现谁对她好。她刻意地追问自己该跟谁好,于是,她开始暗恋一个男生。不知从哪一刻起,她对他朝思暮想,试图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又不敢,她的学习成绩急转直下。以后,她的注意力总是从一个男生转向另一个男生,不变的是同出一辙的幻想,上课时她的精力集中不起来了。后来,她留意谁,谁的影子就不会轻易散去,直到被另外的人替代。这一切都发生在她的脑袋里,没有人知道。问题是她嫉妒那些有人追求的女生,更恨敢于追求男生的女生,她徘徊于爱的边缘。她总是想考出好成绩,又总是考不出。在表面上她很用功,就是学习效率不高,因为她大多数时间都在胡思乱想那些无影无踪的事情。
       此时,他是属于女孩儿喜欢的那类男孩儿,很多女生喜欢他。他对女生的淡然是因为他对感情不感兴趣,为此那些女生耿耿于怀。在不可避免的男孩儿的战争中,他表现得很勇敢,打别人或挨打都无所谓,他在意的是同伴之间的友谊与忠诚,在混战中他学会了帮助别人或接受别人的帮助。他的学习成绩很好,是实实在在的好孩子。
       在青春期之前,他的情感得到了顺利发展,进入青春期前后他对异性没有特别的兴致,他所关注的是荣誉,在打仗中发现了自信与勇敢,这能发展合作能力和竞争能力。她的这些能力可能会永远地丧失。
       梦与醒
       他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重点高中,她没有考上,却借读在他的班上,可惜谁都没有认出谁,那段往事在记忆中没有留下痕迹。当她的母亲看到他的母亲时,忧郁油然而生,不祥的预感困惑着她,她似乎在等待不幸的降临。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的困惑却一天天清晰,她真的担心他们重新开始,并旁敲侧击地询问他的情况。
       每当母亲提到他时,她总是隐约地觉得他与她有什么联系,不管怎样她对他没有男女那种感觉。她暗恋着另一个男生,他是她的初中同学,他学习不够好,在职业高中读书。初中时他们从来没提过,这种事情感觉比语言更可靠,学习没什么压力的他到她的学校堵她。她真的很需要这份感情,同时又担心影响学习,更害怕母亲知道。青春的力量为她作出了选择,她难以拒绝地接受了他的爱,那年她18岁。
       对母亲的恐惧远远超过了老师,秘密不可避免地让同学发现了,于是她早恋的消息不经意地由老师传到了母亲那里。母亲早有心理准备,那不祥的预感在无形之中消散了。母亲不解为什么不是她意料之中的男孩儿,于是,她大发雷霆,让两个膀大腰圆的弟弟威胁了女儿的男朋友。女儿在失恋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她恨透了母亲和老师,令她迷惘的是都说早恋影响学习,而那个阶段她的学习成绩真的很好。
       他,那个长大的男孩儿就不同了,因为优秀,很多女孩儿喜欢他,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有一天,一个女生渴望回应的目光让他陶醉,没完没了地在他的思绪中循环。他无法像以往那样做作业,那个女生可爱的笑容在数学题与他的眼睛之间闪动,突然,有个声音对他说:快做作业吧,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就这样他克制了自己,注意力的转移是在瞬间完成的。那一年,在他生日那天,他母亲将伊能静的大幅照片贴在他的房间里,他最喜欢伊能静的歌,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进入青春期后,自我控制能力的发展是不由自主的,情感的经历在决策中发挥着意想不到的作用。她始终没有摆脱那种神秘感,爱情对她来说不可抗拒,她也没有能力抗拒。遗憾的是她的母亲没有同她一起去面对,这无疑会造成母女之间的情感疏离。
       不一样的结果
       很小时她就盼望长大,长大了就可以谈恋爱了。她好不容易才上了大学,这时的她出落得很漂亮,众多的追求者让她骄傲。她不会答应任何人,因为她喜欢诱惑别人,更喜欢被别人诱惑。她总是将感情周旋于两个人之间,大学毕业后,她被一个男人征服了,尽管她的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地对她说结婚前不要做那些事情。没多久,她的老毛病就犯了,那个男人离开时,她没有什么忧伤,因为候补太多了。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此刻,需要帮助的她有着面对母亲时的孤独,因为在母亲面前必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知不觉她总是顶撞母亲,心的距离越来越远,不论母亲怎样关怀她,母女之间都感受不到那种亲情。
       他在一所很好的大学读书,依然是优秀。他爱上了一个女孩儿,并勇敢地向她坦白,面对情敌,他不战自胜地俘获了那个女孩儿的心。他的魅力并没有因为爱情的公开而暗淡,还有很多的女生喜欢他追求他,甚至送给他礼物。他能够在没有开始的爱情上建立持久的友情,他的交往能力得到了提高,随之而来的是人际关系的改善。大学毕业后,他女朋友家移民了,他没有追随。独处一段时间后,他爱上了另一个女孩儿。无论顺境与逆境,他都能很快乐地生活。
       虽然她是成年人,情感却依然停留在孩提时代,这是她不能专注的原因。她的母亲很失败,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没有帮助她。倘若她的母亲知晓童年的爱情中隐匿着如此秘密,还会破坏孩子们的爱情游戏吗?倘若她的母亲敢面对真实,容忍或接受她去爱和实现爱,她的心灵和境界将有很大很大的改善,会避免成年后许多感情问题。
       (李青秋摘自《大众生活》
       2002年第11期,宋德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