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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叶集]觉醒的慈悲心
作者:刘燕敏

《青年文摘(绿版)》 2002年 第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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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迪兹是西班牙的一位富翁,1986年被摩洛哥王室授予”哈珊国王勋章”,因为他曾连续10年捐款给他的故乡居民——摩洛哥北部的索里曼人,以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
       对这么一项来自家乡的至高无上的荣誉,据说布迪兹没有接受。其原因一直众说纷纭。有的说,他对王室不满,有的说,他认为自己不配接受那枚勋章。直到前不久,摩洛哥《先知报》的一位记者去采访布迪兹,人们才从布迪兹口中得知真正的原因。他是这么说的.有一次,我回索里曼,下榻在地中海金兰湾的一栋别墅里。晚上,我到海滨散步,一不小心,踏进了沙滩上的水洼里,伴随着溅起的水花,一群小海蟹纷纷窜动起来。它们或爬入石缝中,或钻进沙子里,我随手抓了一只。回到住地,当地人告诉我,这种蟹叫寄居蟹,大多生活在岸边的浅水里,但是,如果它们能爬进大海,也会长得如盘子那么大。我非常不解,问, 它们为什么不爬进大海里,当地人摇摇头。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蟹有一种安贫乐土的习性,它们之所以寄居在远离大海的浅水洼里,是因为每次涨潮都能给它们带来点可怜的食物,只要有定期的潮水,它们都会赖着不返回大海。由于浅水洼的食物时断时续,它们的生活总是处于饥一顿饱一顿的状态,因此这种蟹很难长大。但是一遇到枯水期,或一连几个星期潮水涨不到它们的水洼,它们也会不辞劳苦地爬向大海,最终,长成一只盘子大小的蟹。
       这种蟹对我触动很大,于是我决定不再去救济我故乡的索里曼人。就在我作出决定的时候,恰好接到要授予我勋章的王室来函。大家都知道,最后我没有去接受。
       1997年10月17日,是国际消除贫困日,摩洛哥《先知报》全文刊登了对布迪兹的采访,一场误会消除了,但一个引入思索的话题却产生了——救济是不是真的能帮助穷人。
       最后的结论是,对穷人施以经常性的物质救济,只能给他们造成永久的贫穷。
       (齐燕摘自《八小时以外))2002年第3期)子的后部,一尘不染。古典音乐从收音机中飘荡出来。在挨着窗边的带褶裥饰边的窗帘的外头,我看到了盛开着的紫红色的杜鹃花。
       巴迪躺在一张医院里使用的病床上,被子往上拉到了他的颈部,他的左脸颊靠在枕头上。虽然他的眼睛似乎有所警觉,但没有集中注视着什么。
       罗杰斯夫人轻抚着他的肩部说:“巴迪,我已请来了你的新医生。”
       巴迪微微抬起了他的头和肩,我觉察到了这是他惟一能做的动作。“现在我来给你做个检查,”我说,他的头部就平静地落回到了枕头上。
       我的住院医生把被子往下拉开,我们两个一起给他翻了个身。在我对他进行检查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他那扭曲了的躯体和紧靠着他胸部的那双畸形的手臂。
       之后,我转向他的母亲说道:“我感到惊奇的是他没生褥疮。”
       “噢,没有,”她说,“家庭保健助理和我每天都给他翻好几次身呢。”
       在住院医生对巴迪进行检查的时候,罗杰斯夫人轻声地告诉我,自从她丈夫20年前去世以来,她为了继续照顾巴迪而想方设法,克服了种种困难。巴迪还很小时,就有位医生极力劝他们把他送进病残儿收容院里,但是他们拒绝了这个建议。她说:“我只是认为其他任何人照顾他都不可能像我照顾得那么好。”
       她竟如此轻描淡写!我想。随后我大声问道:“罗杰斯夫人,我怎样才能帮助您呢?”
       “我想让巴迪继续住在家里,”她说,她的声音显得颇为紧迫。“我不想把他送进私人医院。只要上帝给我力量,我就要照顾他。”:
       ‘
       我说:“我会尽我所能来帮助您,让巴迪住在家里。”
       在约定了两个月后我再来出诊之后,我的住院医生和我默默地走回到我的车旁。我上了车,关上了车门,凝视着正前方。
       过了一会儿,我问我的住院医生:“告诉我,你从罗杰斯夫人与巴迪的关系中看到了什么。”
       “她为他尽心尽力,”他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难以相信他还会活着。”
       “你说得对,”我答道,同时发动了汽车。
       对于我的种种问题,还有“工作忙得难以忍受”的这个星期,我突然不那么计较了。这么多年来,罗杰斯夫人肯定常常感到不堪重负,感到沮丧和筋疲力尽。在她的这种坚忍不拔的表现中,她向我展示了上帝的爱:无私的、永恒的和无条件的。上帝通过她来关爱着巴迪。
       当我开车离去的时候,我问自己——我能在我的一生中像她这样去爱人们——我的家人和我的病人吗?我得到的答案是:孤身一人不行。但上帝能够做到,他可以通过我去爱他们。
       (陈泉摘自《英语世界》2002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