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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叶集]盗马等
作者:盛 森等

《青年文摘(红版)》 2005年 第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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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 马
       古时候,伊拉克有位国王,叫阿尔马蒙。他有匹千里马。一次,一个叫奥玛的商人路过巴格达,他看到阿尔马蒙的马,羡慕不已,提出用10个金币来换,但阿尔马蒙说就是给100个金币,他也不换。奥玛恼羞成怒,决定用诡计把千里马骗到手。
       奥玛打探到阿尔马蒙每天独自遛马的路线,选了一个离城门最远、人迹罕至的地方,乔装成病重的流浪汉,躺在路旁。果然,善良的阿尔马蒙看到有人病倒路边,赶紧把他扶上千里马,打算带他进城治病。奥玛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指了指地上的包袱,阿尔马蒙把他的包袱拾起来,系在马背上。奥玛又指了指远处一根木棍,阿尔马蒙以为这是流浪汉的拐棍,忙转身去捡。奥玛趁机夺过缰绳,纵马逃走。
       阿尔马蒙跟在马后面追了很久,终于跑不动了。奥玛知道奸计得逞,便想奚落奚落阿尔马蒙。他勒住马,得意洋洋地对阿尔马蒙说:“你丢了千里马,连一个铜子儿也没得到,都是因为太慈悲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马可以归你,但我有个要求,”阿尔马蒙大声说,“别告诉人们你骗走千里马的方法。”
       奥玛哈哈大笑说:“原来国王也怕别人嘲笑!”
       “不,”阿尔马蒙喘着粗气回答,“我是担心人们听说这个骗局后,会怀疑昏倒在路边的人都是骗子、强盗。说不定哪一天,你我也会染疾,倒卧路边,那时,谁来帮助我们呢?”
       听了这话,奥玛一声不响地掉转马头,奔回阿尔马蒙身边,含泪求他宽恕自己的罪过。阿尔马蒙不计前嫌,请奥玛回王宫,像贵宾一样招待他。两人结下深厚的友谊。奥玛后来成了伊拉克历史上最受爱戴的大法官之一。
       (陈靖摘自2005年7月6日
       《环球时报》)
       给生命一个弧度
       □文/程应峰
       一天,我突发奇想,试图将一张单薄平滑的纸张在桌面上竖起来,可我花了好半天功夫,都没有达到目的。后来我无意中将纸卷成筒状在手上把玩,过后将纸展开,发现这张纸形成了一个不易消除的极小的弧度,我再将纸往桌子上竖放时,很轻易地就将它竖稳了。显然,纸能够竖起来的原因,就是因为它具备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弧度的存在拓展了它的支撑面,扩大了它的平衡点,让纸张的竖立具备了更大的可能。
       如果是一根宁折不弯的筷子,要让它在光滑的桌面上竖起来恐怕更为不易,对筷子来说,筷子头那么大的平衡点是与生俱来、无法扩展的,要实现筷子的竖立,除非附带其他的外在条件,比如底部的粘贴,外在的支撑,或是将其插入泥土或沙子之中。筷子的属性决定了它很难有自己的弧度,所以它很难像那张纸一样可以靠自身的弧度站立起来,这正是它不容乐观的地方。
       做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性情耿直,不折不弯的人,再怎么有才气,再怎么有能耐,在人生旅途上遇到的挫折和失败常常会更多一些;相反,一个能屈能伸、能进能退的人,在其他方面可能是平庸的,但很多场合他却如鱼得水,显得收放自如,游刃有余。他的人生优势,正是恰到好处地给自己的生命提供了一个可以立起来的弧度。
       给生命一个弧度,人生就赢得了更多可以站立起来的机会。
       (范明光摘自《阳光》)
       生命中一个华美的转身
       □文/马德
       一次煤矿的塌方,3名矿工在井下整整被困了6天,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采访中,一个矿工说:“矿井下寂静得让人窒息,除了我们三个,没有其他的生命。有一次,我打开矿灯,看到一个极小极小的小飞虫,在光线里飞。我仔细地看着它飞来飞去,内心中涌动着一种对生命的亲切感。后来,它落在了我的脸上,我没舍得轰走它。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小飞虫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生命,它甚至比我强大,我真切地觉得一个生命在亲近我,它依偎着我,我也依偎着它,我们互相温暖着。”
       “我感受到了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是多么地重要。它也有体温,有知觉,有思想,它可能知道我需要帮助,于是就飞了过来。”
       “说实在的,平时,我的眼里哪有它们。但从井里活着上来之后,一方面,我开始懂得了自我生命的重要,另一方面,对其他的生命我也有了自己的理解。是啊,生命与生命原本是平等的,哪怕是极渺小极卑微的一个小飞虫,它也是生命,它对我们充满着善意,它们应该得到应有的理解、尊重和关爱……”
       矿工的这番话,引起了我内心深处的强烈共鸣。是啊,所有的生命都是生命,它们也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尊严。我们有时候可以随意踩死一只蚂蚁,可以随意屠杀一群生灵,而不在乎它们凄切的哀号,不在乎它们可怜的眼神。自私的人类,只要不处在绝境中,他们的心中只在乎自己。
       实际上,只有人类给予所有的生命以普遍意义上的尊重和关怀,这个世界才会和谐。不要以为其他的生命没有感知,你对它们的尊重,你对它们的理解,你对它们的仰望,就像掠过树梢、掠过大地的风,风去后,虽然没留下任何痕迹,但经风抚摸过的一切,都要向着风离去的方向深切地弯腰。你可知道,那就是这些生命对你最崇高的敬礼。而这时候的你,也就完成了自我生命中最华美的一次转身。
       (邓华摘自《辽宁青年》2005年第14期)
       草莓里的爱
       □文/王志康
       超市门口并排坐着一对男女,我走出超市时,男人从购物袋里拿出刚买的一盒草莓,掀去保鲜膜就拈了一颗往女人嘴里送。女人笑了一下,衔在嘴里,细细咀嚼,还冲男人甜甜地笑着。
       可是草莓没洗过啊。我一向好管闲事,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这草莓要先洗一洗才能吃呀!”男人举起雪白的包装盒朝我晃晃,愣头愣脑地说:“为什么?包得这么好的东西,还用洗?”女人在他身边好像对我示意什么,我没太明白,继续说:“包得好并不等于干净,它不是免洗食品,不能直接吃的。”男人的脸忽地一下红了,气呼呼地嚷道:“我们偏偏喜欢这样吃,你管得着吗?”说着又逞强地抓起几颗,咬到自己口里。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说什么?只好掉头就走。
       第二天刚出小区,迎面就碰上一个女人冲我打招呼。我定睛一看,正是昨天和男朋友吃草莓的那位。她说:“大姐,真是对不起。我代我男朋友,向您赔个不是。”
       “嘿,这又何必呢!我多管了点闲事,也是为你们好。”
       女人过意不去的样子:“其实……其实我挺感谢您的。我男朋友刚刚从乡下来到城市,好多东西都不懂。我会慢慢告诉他的。请您原谅啊。”
       我心里一动,想起了女人吃草莓前的那一笑:“这么说,你明知道草莓应该洗却还是吃了?”
       女人点了点头:“是的,我当然知道。但,我不想说破,不想让他尴尬,不想让他感到这城市的名堂那样多,多得让他自卑。大姐,您不知道,一个乡下的孩子,刚刚来到大城市的时候,内心里有多么敏感。三年前刚到这里时,我好怕,怕这个城市不接纳我,怕我不懂得城市的规矩闹笑话。我想,我男朋友现在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女人激动起来,眼里竟有晶莹的东西闪闪烁烁。“可是……”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女人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似的:“我会让他慢慢融入这座城市的。”
       女人有一个坚毅的背影。希望等到男人懂得城市规则的那一天,他也能够明白,那一颗草莓里厚重的爱。
       (刘颖摘自《女报》2005年7月上半月刊,唐涛图)
       葵花深处
       □文/如花妃子
       五年前,因为工作的艰涩与爱情的背叛,我有过一次逃离的记录。我一个人背了包便搭车出来,等我想起来下车的时候,正站在了一个三岔路口,我沿着左边的小土路走了下来。走累了,我便把包扔在一边,自己坐在一块很大的石块上,呆呆地看着下边的河,河边一群村妇在嬉闹着洗涮衣物。
       等整条河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天黑了。远处传来的一些奇怪的叫声,让我背后一凉,我有些恐惧起来,抓起背包,又继续沿着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下去。也记不清又走了多远,眼前出现一户人家,我的确是累了,觉得自己仿佛就要倒下去的样子。我伸手拍打着那扇简单的还没有我高的柴门,里面有狗狂吠。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农村女人,她一脸疑惑地望着我,我说,我想找个地方住一宿。女人没再说话,便关了门领我往里走。
       这是个很大的果园,园子里只有他们老两口,儿女们都出去打工了。吃了半碗粗面,妇人告诉我,在果园深处倒还有一间小屋,平时女儿回来时住的。绕过几丛黑压压的果木,来到了一块大岩石的旁边,妇人先进去了,只那么啪的一声,灯亮处,一间玲珑的小木屋就那么魔术般在眼前显现出来,在周围黑黑的夜色里,显得亲切而温暖。
       关了灯,躺在床上,小窗外的夜色黝黑浓重,山的边缘闪着几颗星。我睡不着,心很荒芜,那些繁杂的事又一股脑地汹涌而来,一层一层,几乎将我淹没了。我开始哭,仿佛要把所有的泪都一次倾泻出来,我的胸前湿湿的,风吹进来冰凉一片。哭着哭着,突然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到门前停住,顿了一会儿,又远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推开门,眼前一片金黄,原来整个小屋周围,种满了向日葵,葵花盛开着,一大朵一大朵并排着拥挤着。阳光跳跃着,从这一片叶子晃到那一朵花上,像孩子玩的游戏,这让我许多天以前一直暗淡僵硬的思绪,终于有了一点柔软与光亮。直到现在,我还能想起,那种心情瞬间明朗的感觉,很微妙,却又别有味道。就像是走了一条很长的路一直没有发现出口,却在不经意时,从一丛草里迈了出来。
       在那个园子里,我一连呆了五天。中间,我本来要走的,可是女人一直挽留,说他们的女儿已经有三四年没回来住了,每晚那小屋的灯亮起,他们就觉得很温暖。
       后来,在我要走前的那天晚上,我才知道留我的原因,她说,她怕我这样一个女孩子带着这样的情绪出去,会出什么事。她说,她也有女儿,她知道一颗母亲的心。其实,第一天晚上听见我哭的时候,她到我门前去过,后来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过了这么久,那个葵花盛开的季节,一直闪烁在我的生命中,像是道施了魔法的金色屏障,总能在我掠过那片花丛时,让自己从每一次困苦中昂起头来。
       (杨云风摘自2005年6月15日《北京青年报》)
       不要那样对父亲说话
       □文/林夕
       那天,我去拜访著名京剧艺术家杨赤先生,他刚从国外演出归来,我们正聊在兴头上,忽然,我包里的电话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是父亲。
       “我知道了,我还有事,你别说了!”我有些不耐烦地对父亲说,然后把电话关了。我抬起头,杨赤先生正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是我父亲。我下星期要出远门,他不放心。人老了,就是爱嗦……”杨赤先生看着我,严肃地说:“记住:以后,不要那样对父亲说话。”他眼睛里透着异样的光。“你知道吗?我这半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父亲临终前我对他说的话。”
       那是在杨先生16岁的时候,父亲送他去文化俱乐部参加毕业演出,路上,父亲不停地叮嘱他,到了车站……杨先生对他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别说了,快回去吧!”就上车走了。
       杨先生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他对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等他演出回来的时候,父亲已经去世了。
       “父亲去世后,我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我对京剧的感情,也是从父亲去世后加深的。这么多年,我所有的努力,好像就是为了对父亲有个交代。每次获奖,或者去外地演出归来,我都要去墓地看看我父亲。我坐在父亲墓前,打开录音机,放一段我唱的戏。和他说说心里话。这时候,我才真正感觉到:鲜花、掌声、获奖对我来说,都远不如父亲珍贵。可惜父亲已经听不到了。所以,我是多么羡慕你,你有父亲在身边,他会给你打电话,可是我没有。”说到这里,杨先生的眼圈有些发红。
       我有些脸红,懊悔刚才,为什么那样对父亲说话。
       (车轩轩摘自《少男少女》2005年7月B版)
       因为我在那个位置上
       □文/吴智
       美国著名心理学博士艾尔森对世界100名各领域的杰出人士做了一项问卷调查,结果让他十分惊讶——其中61%的人承认,他们所从事的职业,并不是他们最喜欢的,至少不是最理想的。
       一个人竟然能够在自己不大理想的领域里,取得那样辉煌的业绩,除了聪颖和勤奋,靠的还有什么呢?
       带着疑问,艾尔森博士走访了多位商界英才,其中纽约证券公司的金领丽人苏珊极具代表性的经历,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苏珊出生于中国台北的一个音乐世家,从小就受到了很好的音乐启蒙,她也非常喜欢音乐,期望自己能够一生驰骋在音乐的广阔天地中,但她阴差阳错地考进了大学的工商管理系。一向认真的她,尽管不喜欢这一专业,还是学得很认真,每学期各科成绩均是优异。毕业时被保送到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攻读当时许多学生可望而不可及的MBA,后来成绩突出的她,又拿到了经济管理专业的博士学位。
       如今已是美国证券业界风云人物的她依然心存遗憾地说:“至今我仍说不上喜欢自己所从事的工作。假如能够让我重新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音乐。但我知道那只能是一个美好的‘假如’了,我只能把手上的工作做好。”
       艾尔森博士问她:“你不喜欢你的专业,为何你学得那么棒?不喜欢眼下的工作,为何你又做得那么优秀?”
       “因为我在那个位置上,那里有我应尽的职责,我必须认真对待。”苏珊的眼里闪着坚定,“不管喜欢不喜欢,那都是自己必须面对的,都没有理由草草应付,都必须尽心尽力,那是对工作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在艾尔森随后的走访中,更多的成功人士所谈的认识,与苏珊“在其位、谋其政、成其事”的思考大致相同,正是这种敬业精神让她、让他们赢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功。
       我们常常无法改变自己在工作和生活中的位置,但却可以改变我们对所处位置的态度。这一改变将使我们从中获得许多乐趣,因此拥有一份值得骄傲的人生。
       (李若涵摘自《发现》2005年第4期)
       怎样使一窝蚂蚁发生动乱
       □文/陈明聪
       怎样使一窝蚂蚁发生动乱?
       一个小男孩在生物课得知:蚂蚁之间主要是通过气味来联系的。当一窝蚂蚁的某一只死了时,其他蚂蚁就会把它的尸体搬到公墓去。
       于是他有了如下试验:
       先找到蚂蚁公墓,在那里收集了一些被太阳晒干了的死蚂蚁,然后把它们揉搓成粉末;将这些粉末装入一个喷射器里,再喷射到正在蚁穴口踱来踱去的“卫兵”身上。
       等不了几分钟,洞穴里的蚂蚁倾巢而去,扑向卫兵,要把它们拖到公墓去。卫兵们当然不干,奋力反抗。但是洞穴里的蚂蚁源源不断地爬出来,越来越多的蚂蚁向卫兵扑过去,扑过去……这真是一场令人难以置信的混战,一场动乱就这样被掀起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动乱呢?原来,把死蚂蚁的粉末喷到了卫兵们身上,就会让它们染上了死蚂蚁的气味。而蚂蚁王国的法律规定,凡是身上带有这种气味的蚂蚁,说明它已死了,必须把它送往公墓。它不是在动吗?可那能说明什么问题?蚂蚁自有蚂蚁的理,既然它身上有死蚂蚁的气味,它就只能是一只死蚂蚁!双方争吵着,搏斗着。
       以上不过是一个小男孩的恶作剧,相信死蚂蚁的气味很快就会消散,卫兵们也很快就得以“昭雪”,一切都将会恢复正常。
       蚂蚁的生理机制决定了它的愚不可及。但想想,人不也常常犯这样的错误吗?
       一位哲人一针见血地指出:一个思想,即使是假的,也可以影响我们,只要我们相信它是真的。是的,在一个人群中制造混乱,原来也是这么简单。
       (高玉峰摘自《杂文月刊》2005年7月上半月刊,潘树声图)
       关于一只鸡死亡的问题
       □文/宁跃
       事情是这样的,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农场的一只鸡不幸被一辆卡车轧死,由此引来了以下的对话。
       农夫:哪个家伙把我家的鸡给轧死了!
       农妇:自认倒霉吧,今晚就把这只鸡煮了吃。
       交警:我们一定找到肇事者!
       动物保护人员:我们一定会为它举行一个隆重的葬礼。
       兽医:这我也无能为力。
       这件事传到了校园里,闹得沸沸扬扬。
       语文老师:同学们,一只可爱的公鸡告别了这个美丽的世界。请同学们为这件事写一篇文章,歌颂这只鸡的事迹,指责肇事者的无耻,800字以上。
       数学老师:其实这件事本是可以避免的,请同学们用概率统计的方法,计算出这只鸡有百分之多少的概率可存活?分几种情况讨论。
       英语老师:Oh!my god!I am sorry to hear that!请同学们用被动语态叙述一下这件事,记住,要用过去时。
       物理老师:请同学们分析并画出鸡被卡车撞飞瞬间的受力分析图。
       历史老师:请同学们列举出从西汉至今的类似事件,并找出它们的不同。
       地理老师:请同学们分析一下现场的地理环境,说明在哪种地形条件下会发生类似的事故?
       计算机老师:死“鸡”了,快按“重启”!
       (闵华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