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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叶集]不要夸大逆境等
作者:胡 华等

《青年文摘(红版)》 2005年 第0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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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夸大逆境
       胡华
       心理学家曾经做过这样一个实验:把一只小白鼠放到一个装满水的水池中心。这个水池尽管很大,但依然在小白鼠游泳能力可及的范围之内。小白鼠落入水后,并没有马上游动,而是转着圈子,发出“吱吱”的叫声。小白鼠是在测定方位,它的鼠须就是一个精确的方位探测器。它的叫声传到水池边沿,声波又反射回去,被鼠须探测到。小白鼠借此判定水池的大小、自己所在的位置,以及离水池边沿的距离。它尖叫着转了几圈以后,不慌不忙地朝选定的方向游去,很快就游到岸边。
       实验至此,尚未结束,心理学家又将另一只小白鼠放到水池中心,不同的是,这只小白鼠的鼠须已经被剪掉。小白鼠同样在水中转着圈子,也发出“吱吱”的叫声,由于“探测器”不复存在了,它探测不到反射回来的声波。几分钟后,筋疲力尽的小白鼠沉至水底,淹死了。关于第二只小白鼠的死亡,心理学家这样解释:鼠须被剪,小白鼠无法准确测定方位,看不到其实很近的水池边沿,以为自己无论如何是游不出去的,因此,停止了一切努力,自行结束了生命。
       心理学家最后得出结论:在生命彻底无望时,动物往往强行结束自己的生命,这叫“意念自杀”。被剪掉鼠须的小白鼠丧生于水池,但不是被水淹死的,而是被那“无论如何是游不出去的”意念淹死。不可否认,这样的悲剧不仅发生在小白鼠和其他动物的身上,也不同程度地发生在人身上。
       人生路上,每个人都可能遇到小白鼠所遭遇到的“水池”,就是所谓的逆境、困境,或者说厄运。有些人在这个时候,就像被剪掉鼠须的小白鼠一样,无限夸大自己所遭遇的逆境,以为横亘在面前的是厄运的海洋,“无论如何是游不出去的”。对处境感到无比绝望的他们放弃了最后一搏的信念,松开了不该亦不能松开的手,任满腔的理想、抱负、雄心壮志,全部淹死在很浅很窄根本就不足以伤害到自己的“水池”里。因此,这个世界上,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
       (王炳旭荐)
       你要哪一个今天
       □文/浪子
       今天,你可以牢骚满腹,因为天空阴雨绵绵;你也可以感谢上天,因为花草树木得到了浇灌。
       今天,你可以感觉悲哀,因为你囊中羞涩;你也可以感到快乐,因为拮据促使你开动脑筋,计划你的每一次消费。
       今天,你可以抱怨身体不好;你也可以庆幸自己仍然活着。
       今天,你可以埋怨父母没有给你显赫的地位、巨额的财产;你也可以感激他们给了你生命。
       今天,你可以哭泣流泪,因为玫瑰花下面的茎上都长着刺;你也可以欢欣雀跃,因为刺的上面开着玫瑰花。
       今天,你可以怜悯自己,因为你没有众多的朋友;你也可以振奋精神,去努力寻找新的朋友。
       今天,你可以叫苦连天,因为你还要上班;你也可以兴高采烈,因为你还有工作。
       今天,你可以苦闷地抱怨,因为你必须做家务;你也可以感到满足,因为你还有个安身之处。
       今天,所发生的事取决于你,你应该选择如何来度过。
       (刘世佳摘自《博客青年》2005年第6期)
       陌生人的善良
       □文/Panduka Senanayake
       ■编译/戴蒙德
       塞纳·阿苏嘎拉在自己的杂货店兼饭店里异常忙碌。他的“蓝象”店位于堪培拉的布拉顿。两天前那场毁灭性的海啸袭击了包括他的祖国斯里兰卡在内的好几个亚非国家。塞纳除了一一解答顾客们出于对他家乡亲人的关心提出的种种询问之外,还接收慷慨的当地人捐赠的衣服及其他物品。
       他并没有摆放什么招牌告示众人他正在为海啸幸存者募集救济品,然而出于一种自发的道义,人们都在尽心竭力捐助每一个与海啸受灾国有关系的人。这种义举在很多郊区都不鲜见。在没有顾客的间隙里,塞纳注意到有一位妇人在一边站着。她身着黑色外套,翻领上别着一枚有两只小考拉图案的胸针,看上去六十来岁。发现塞纳正看她,老妇人急忙上前,塞给他一只信封,并告诉他里面装的东西是给斯里兰卡灾民的。她似乎很激动,所以当塞纳打开信封看的时候她就要走。他看到里面有一扎50澳元面值的钞票,便让她稍等片刻容他写上一张收条。对此老妇人面露迟疑之色。见此情景,塞纳便给她倒了杯冷饮并带她到饭店的椅子上坐下稍候,然后他清点了一下钞票——总共1500澳元!
       当塞纳说他不知该不该收这笔钱时,她忍不住哭了。她说眼看着这场海啸给斯里兰卡人民造成巨大灾难,她感到既恐怖又痛心。“您为什么把钱交给我,”塞纳问她,“而不交给哪个有名的机构呢?”“你是斯里兰卡人,”她说,“我信任你。我知道你会用这笔钱帮助你的同胞。我知道,你心肠好。”接着她就解释了原因:数月前,她经过这里,被一股香味吸引着走进店里。“你告诉我有香味是因为正做斯里兰卡食物呢,你还建议我在这吃顿午饭,”她说,“当时我身上带的钱不够买一顿饭,所以我就一再拒绝。可你还是坚持把饭装到盒里让我带回去吃,却没收我钱。所以我知道你心眼儿好啊。”说着老妇人又脱下外套也捐给灾民。她还给塞纳一只装满小饰品的火柴盒。
       塞纳已记不得有这么一回事了,但他牢记一个父母那里继承的古老习俗。斯里兰卡的多数村庄都有一个习惯,就是在做饭时多做一些。这样在吃饭时一旦有陌生人路过进门歇歇脚,就不至于饿着肚子离开。塞纳的热情好客、乐善好施之举如今使他得以为一个财产尽失的斯里兰卡家庭赢得一处栖身之所。他打算用这笔钱为一个因海啸而一无所有的家庭盖座房子。“她的举动实在令我感动,所以我想回家乡去,亲自看着房子盖起来,也算是尽点儿心吧。”他说。
       (冯国民摘自《新东方英语》2005年第6期,赵方思图)
       书店里的民工
       □文/金鑫
       中午吃过饭,我走进一家书店。挑肥拣瘦地遴选,终于选定了一本书,站在那里看了起来。
       “哎哎哎,这位先生,您不要看睡着了,会着凉的。”循声望去,隔着几架书的一角,店里的服务生正蹲下身子,叫着一位顾客。那人盘腿坐在地上,脑袋耷拉着,原本捧着的书,已滑到了膝下。我觉得有些发笑,在这里看书看睡着了,还真不多见,要么是皓首穷经、整日与书为伍的学人,或者是捧书就困、以看书装门面的假读书人。“哦,真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那人一个激灵翻身爬起,复又弯腰捡书,脸涨得通红,连向服务生打招呼。黑黑的脸庞,头发也有点零乱,眼里挂着睡态和歉意。他的穿着看上去像个典型的民工,上衣沾了很多灰尘,裤子皱巴巴的,脚上一双老式的旧旅游鞋,鞋面上还沾着些水泥灰。
       “这里的空调真暖和。”他对着身旁诧异的目光,说了句自我解嘲的话。话音刚落,周围立刻爆出一阵哄笑声。他的神态越发显得窘迫,手足无措的样子。我有些得意,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夏天的时候,我就见过民工们齐刷刷地躺在敞口的楼板上面午休,这位民工还算聪明,找了这么个冬暖夏凉、避寒祛暑的地方,改善他的小憩环境。
       笑声和目光散了,他又捧起书,很专注地看起来。我移身走近,想看看他读的什么书。原来是一本厚厚的《土木工程图学》,上面全是横直竖平的复杂线条和各种标注。
       不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本子和笔,是那种小学生用的学习簿和一枝秃铅笔。就着书架边上,他一笔一画地临摹。画的是一幅建筑平面图,还挺像,看得出来有些美术功底,线条不用尺打居然笔直。见他那么专注,我也转过身去看书。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瞥了一眼,他还站在那里,低头用功。我觉得自己先前的判断有点草率。他的样子,应该是个勤奋好学的民工才对。
       手机响了,欢快的喜洋洋音乐响起来,是他的手机。“糟了,迟到了。”他嘀咕了一句,掏出来接。这是一个责问的电话,他一边点头,一边打招呼,口里连连说着马上就到。合上书本,他翻过书底看定价,放下又拿起,有些迟疑。犹豫了一阵,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将书放回了原处,三步并作两步,出门,走进寒风,飞也似地跑,消失在人群里。
       我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脚步,又落在远处的高楼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建筑物,就是刚才打盹的汉子和他的民工兄弟们一手建造的呢。
       (王新泽荐)
       进路与退路
       □文/[美]刘墉
       你说想去征服高山,但是当我问你登山者应该带些什么东西时,你却答不上来。
       现在我告诉你吧!
       如果是攀登路径不熟的高山,即使原定一日往返,除必备的指南针,你的行囊中也应该包括一把小刀、一打绳索、一盒用塑料袋包好的火柴、一点盐巴、一块折起来不大的透明塑料布或雨衣和一个哨子。
       这些东西大多数都不是为你的进路而准备的,而是预为你的退路,但是不论是登山的旅途,或在你人生的旅途上,“有退路”都是寻取进路的必要条件。
       于是那把小刀,在前进时可以帮助你用来切割猎物、削竹为箭、砍木为叉;在你被毒蛇咬伤时,更可以用来将伤口切成十字,以吸出毒血。
       那条绳索,在前进时可以帮助你攀爬;在山友遇险时,可以用为营救;在编织担架时,用为捆绑。
       那盒火柴,在你前进时,可以用为烹食;在你遇难时,则可能让你点起柴火,熬过高山上寒冷的夜晚。
       那块透明的塑料布或雨衣,在你前进时,可以用来防雨;当你困阻在深山时,更可以使你减少地面或环境中潮冷的侵袭,甚至在缺水时,用来收集地面蒸发的水汽,使你免于干渴。
       那块盐巴,在你前进时,可以用为烹调鲜美的食物;在你困厄时,则能用为消毒、补充体力,甚至帮助你吞下平时绝对难以接受的野生食物。
       至于那支哨子,在你前进时,固然可以用为招呼队友,作为集合的讯号。在你落难而饥寒交迫,喊不出声音时,更可能因为有这支哨子,隔几分钟吹一下,而使搜救的人员找到你。
       如此说来,哪一样东西可以少呢,它们占的空间不大,却是你行前绝不能疏忽,而落难时可能保命的。
       我过去曾多次对你说:旅游时,如果是旧地重游,不妨在既有的大道之外,再去寻访一些小路,发掘新的风景。相反地,如果是到陌生的地方,则应该记住来时的道路,以便遇到困阻时能够脱身。
       对已知的环境,做进一步想;对未知的环境,做退一步想。在人生的旅途上,前进固然可喜,后退也未尝可悲。最重要的是,在前进时要知道自制,免得只能进而不能退;后退时则要知道自保,使得退却重整之后,能够再向前行!
       (张逢国摘自《刘墉作品集》,云南人民出版社)
       为了0.1%的希望
       □文/[加拿大]德比·加拉赫
       ■编译/王问溪
       我是佛罗里达海湾的一名空降急救员。我的队友约翰是个性格温和的大块头。虽然我和约翰工作很努力,但需要直升机救援的病人受伤都非常严重。我们的抢救往往以失败告终。暴力和灾难从我们手中轻而易举地夺走一个个生命。约翰和我常有无法化解的可怕的无助感。我们管自己叫“暗杀小组”,因为凡是遇到我们的人,不是已经死亡,就是在送急诊室后不久便离开人世。
       这天我们又接到了任务,报告上说是一辆卡车在高速公路上翻了车,一辆小轿车躲闪不及,失控撞在路边金属护栏上。我们来到现场,发现横躺在我们面前的是一辆加长的多节拖车。小山一样的沙子堵住了整整3条车道。“这不是一辆普通的卡车。”约翰边说边和我一起跳出直升机,去抢救伤员。
       路边的金属护栏上斜着一辆小轿车,车身撞得完全变了形。小车司机是个年轻女性,面部严重受伤,已经昏迷不醒。我们迅速把她从汽车残骸中抬出,直升机立即送她去急救中心。但直升机起飞不久,我们就接到不幸的消息: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我和约翰又失败了,我只想回家,躲在衣橱里痛哭一个星期。然而约翰说:“让我们在附近转转。”
       “她已经死了,我们还能干什么?”我咆哮道,“帮他们清理沙子?”约翰一言不发地走到报废的小轿车前,他看到倒车镜上挂着一只婴儿鞋。他取下那只小鞋,然后又急忙把头探进车窗。一分钟后,他站起身来,“那孩子在哪儿?”约翰问。“什么孩子?谁的孩子?”我莫名其妙。但约翰已经向沙堆飞奔而去,我从没见他跑得那么快。直觉告诉我,他发现了不寻常的线索。我也紧跟在他身后跑。转眼我们已经到了沙堆最高处,我和约翰开始疯狂地挖沙子。“找到那个孩子!”约翰语无伦次地大喊,“她刚从商店里出来……尿布……奶瓶……那只婴儿鞋。找到那个婴儿!”
       我们像疯了一样,用手拼命地扒开沙子,并喊其他人来帮忙。其实那奶瓶和鞋子也许只是个巧合,99.9%的可能是我们要找的婴儿正安全地躺在家里,或是正在幼儿园里玩耍。但我们没有停手,有0.1%的可能就足够了。要知道,我们每次去抢救的受伤者,他们生还的可能性都只有0.1%。生命太宝贵了,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
       突然,约翰兴奋地大叫起来:“我找到他了!”确切地说,是个“她”。这是个只有9个月大的女婴,她被毯子包裹着,浅浅地覆盖着一层沙,还在甜睡,全然不觉周遭发生的不幸。一定是紧急煞车时,由于惯性被弹出了车窗,刚好落在沙丘上。令人无法相信的是,她除了右脚上有处小划伤外,毫发无损。我简直无法形容当时的喜悦之情。
       虽然在后来的交锋中,我们曾无数次败给死神。但挂在倒车镜上的婴儿鞋时刻提醒我,只要有一丝胜利的希望,我们的战斗就是值得的。
       (伍敏摘自人民网)
       靠什么抓住幸运
       □文/王虹莲
       奥运会上,当美国射击运动员打了一个零环之后,金牌落到了我国选手的手中。有人说,他太幸运了,简直是捡了一块金牌。
       我倒不这么认为,如果他不是在差一枪之后排名第二,如果他一直在倒数,那么,即使美国选手表现再差也不会有他的事;他的成功在于他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向着冠军的目标前进,他才在美国选手失败后赢得这枚金牌!幸运,只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我有一个朋友,他自小喜欢唱京剧,没事的时候就唱几句。他一直坚持着,一直没有放弃。有人笑话他,因为一个男人咿咿呀呀唱的是青衣,而且有婀娜之色,人们便说他不务正业,一个大男人,爱好什么不行,非喜欢什么青衣?
       可他没有因为人们的议论而改变。大学毕业后,他被分配在偏僻的一个小乡镇,他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喜好。
       那个小乡镇很穷,甚至几个月不发工资,能走的人都走了,他也想离开那里,但他只是个普通农家孩子,没有什么路子,他哪里也不能去。
       正巧,中央电视台举办京剧票友大赛,他报了名;他没想要怎么样,只是因为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想看看自己到底如何,也想和人家学学,结果他成功了。第一次参赛,他得了最佳票友奖,还得到了京剧票友大赛的金奖。有人说他太幸运了,让他谈感受时,他说,不是因为我幸运,而是我一直为自己的幸运做着最好的准备。
       当然,他的工作也调到了一个市级单位,因为那里想要一个大学生,又想要一个搞文艺的人才,上帝便再次青睐于他。因为京剧,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因为京剧,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男孩儿成为全国京剧界的明星。
       有人说他太幸运了,也有人说他是送了礼的。可我知道,他只是一个贫家子弟,他一没钱送礼,二是鄙视那种行为。他不认识任何人,只靠自己的嗓子唱出了自己的世界,这样的幸运只是时间早一点晚一点而已。
       所以,我常常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只要有机会,那些可能就会转化为幸运。幸运大多数时候就在门外,有时候,你只需要跨出一步就可以看到;但有时候,那个门你永远跨不出去。但为了那有可能的一步,我们最好还是要先走到门前;毕竟,离门越来越近的时候,你才有可能跨出去。
       (林宏摘自《青年心理》2005年第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