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象李鸿章,不须别留去思,上船那一天,城里城外,轿子所经的大街,摆满了香案,各营一齐鸣炮致敬,好不热闹。平日善于养气,自期不以荣辱动心的曾国藩,不由得也动心了。回想初克金陵,兄弟俩“名满天下”,几乎“谤亦随之”,从来功臣的结局,多不堪闻问。那时亦有许多忌功的人,在朝中挑拨离间,祸福在不测之中,因而又记起当年为他九弟四十一岁生日,所作的三首七绝,悄然吟道:
“九载艰难下百城,漫天箕口复纵横,今朝一酌黄花酒,始与阿连庆更生。
左列钟铭右谤书,人间随处有乘除;低头一拜屠羊说,万事浮云过太虚。
童稚温温无险巇,酒人浩浩少猜疑;与君同讲长生诀,且学婴儿中酒时。”
他就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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