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典】
朋友观书,多有摘议晦庵者。
先生曰:“是有心求异,即不是。吾说与晦庵时有不同者,为入门下手处有毫厘千里之分,不得不辩。然吾之心与晦庵之心未尝异也。若其余文义解得明当处,如何动得一字?”
【译文】
朋友们在一起看书,经常批评、议论朱熹。
先生说:“这是故意吹毛求疵,是不对的。我的学说和朱熹固然有一些分歧,主要是在学问的入门功夫方面有毫厘千里之别,不能不分辨清楚。但我的终极目标和朱熹的心思是相同的。如果朱熹对文义解释的清晰精确之处,我又怎能改动一个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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